看着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的男人,贾富瞬间就想起来了!
这人,不就是那晚出现在云倾楼下的人吗?
他,不是云倾的前夫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难道他们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搀?
傅彦彧淡淡地收回目光,一点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闲庭信步地走到云倾身旁。
熟悉的气息传来,云倾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见他将保温盒放在桌边。
她唇角弯了弯,柔软着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不是说了要加班?你怎么还来了?”
“先吃饭。”傅彦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贾富看着心里一顿。
见云倾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柔和的侧面轮廓,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整个人都仿佛洋溢在幸福里。
贾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是从心底滋生的无力感。
他从未在云倾脸上见过这样没有防备的纯真笑脸,在公司这么久,她面对每一个人都是淡淡的,仿佛身处世外,淡泊名利。她不愿意和人多生瓜葛,大多时候独来独往,工作上冷硬的仿佛像一个男人。
而眼下,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她显然丢下了盔甲,变成了真正的小女生。
这样耀眼的时刻,却是为另一个男人绽放的。
贾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想,自己好不容易用心去喜欢一个人,就这么认输了?
他心里不甘心,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做。
看着云倾自然地扶住那人的胳膊站起来,而傅彦彧,也恰好在她起身的时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云倾打开饭盒,突然想到办公室还有一人……
“要不要,一起吃?”云倾问的有些犹豫,毕竟也不知道饭菜合不合贾富的胃口。
云倾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这还是第一次在她加班的时候,有人给送饭,还被贾富看见了。关键这人还是傅彦彧,若是平常的朋友,云倾想,自己大概不会这么尴尬。
因为小丫头的话,傅彦彧目光幽沉地看向贾富。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一时火花四溅。
见对方这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贾富心里有些不服气,顺着云倾的话回道:“正好我也饿了,那就一起吃吧。”
云倾:“……”
***
将傅彦彧带来的饭盒摆在一旁的茶桌上。
将饭菜从里面拿出来,没想到里面正好是两个人的吃食,两份饭,两双筷子,两把勺子!
真有先见之明!
云倾朝办公桌后的男人感激地笑了笑,幸好他这样体贴,她才不至于因为饭菜不足,而出了洋相。
将一份饭放到了贾富面前,又将筷子和勺子递了过去。
她看了眼坐在自己椅子上翻看杂志的男人,嘴角噙着笑,坐在茶桌边,埋头吃起饭来。
傅彦彧从杂志中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两人偶尔会一起夹同一碗菜,他目光就是一沉,心里也郁愤难平。
胃痛似乎都要气出来了!
傅彦彧鼻子里哼了口气,心情有些不爽地瞪了眼正欢快招呼贾富吃饭的小丫头,将杂志丢到一旁,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去?”
云倾听到他座椅转动的声音,回头就见傅彦彧手指操在裤袋里,大长腿朝外走着。她停下筷子,扭着脑袋,有些诧异地问。
以为他现在要走了,她柳眉微蹙,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舍。
隔着卷曲的长睫,傅彦彧眼睑微垂,看着坐在矮座上的小丫头,他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一同望过来的贾富,他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语气有些寡淡:“我去抽根烟。”
云倾嘴唇动了动,想说不要抽烟了。
可是,想想他这么大半夜的来给自己送饭,他一天的工作量是自己的几十倍不止,现在身体肯定是乏了,抽根烟提提神,放松一下,她实在是不用大题小做。
这两天夜里,偶尔醒来,会听见他的咳嗽声。
云倾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待会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买点清喉片,清肺片;如果还不好,一定要压着他去看看医生才行。
***
贾富吃了几口,将碗中的米饭吃完,没有吃几口菜,便放下碗筷。
“你慢慢吃,我出去抽根烟。”贾富从桌边拿过自己的烟盒,捏在手中,拉开玻璃门,朝外走去。
云倾抬头看了眼,“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她现在只想着赶紧吃完饭,将报表做完,早点回家,让他也能早一点休息。
贾富拿着烟走出办公室。
他看着两边的走廊,选了左边靠近茶水间的窗口走来。
听着身后不管靠近的脚步声,傅彦彧没有回头。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男人坐在淡蓝色的单人沙发椅上,背对大厅,面朝窗外。
青白的烟雾从男人指尖袅袅升起,在他的眼前幻化出无数的形状,他抬起健硕的手臂,在烟灰缸中轻轻点了点烟蒂,那灰白的烟烬瞬间从火苗处断裂,落入瓷白的烟灰缸中。
男人的背后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壁灯,他的半个身影隐在阴暗中,整个人显得寂寥而沧桑。
这般孤独的景象,却丝毫不影响那来自男人身上的强大气场。
凡是成功的人,终究是比庸人多一份自信。
贾富拉过一边的圆角沙发椅,正好和傅彦彧所坐的沙发成对角。
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