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他比谁都盼望着离婚。
现在两个人可以离婚了,他却是那个不舍离婚的人。
这段时间年南辰心里很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每次面对眼前这个小女人,她总是那个可以牵引自己情绪的人,也是平复自己情绪的人。
乔慕晚抬眼,清冷的凝了年南辰一眼。
“别告诉我,你不想离婚?”
盯着年南辰的眼仁,乔慕晚轻动嘴角。
“年南辰,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爱上我了吗?”
她明明再轻笑,眼底却是冰霜凝聚的冷漠。
“我才没有爱上你!”
“那就和我离婚!”
乔慕晚的话,没有拔高声调的意思,却让年南辰红了眼。
“嗯……”
肩膀处,几乎有巨石碾压的感觉,让乔慕晚蹙眉。
“没有爱上你就要和你离婚是吗?乔慕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无关爱情的婚姻,都一直维持下去了,他凭什么要因为自己没有爱上这个女人,就和她离婚。
“是我幼稚还是你幼稚?我们会结婚,因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年南辰“……”
乔慕晚稍稍平复下有了起伏的情绪,然后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拔开年南辰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指。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说幼稚的话,你更应该去看看茉含!”
想到自己妹妹现在这个非人非鬼的样子,纵然她怎么狠心,也做不到对她的事情坐视不理。
“有了杜欢这个新欢,就忘了茉含,年南辰,你也够不是人的!”
语气带着对年南辰不屑,乔慕晚一秒钟都不想和年南辰在一个空间中独处,冷漠到连一个眼神儿都不稀罕给他,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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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出门,碰到正巧在自己面前一副鬼鬼祟祟样子的杜欢。
之前她对这个表妹的感情还算不错,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猪油蒙了心。
“没必要这样鬼鬼祟祟,年南辰迟早是你的!”
扔下话,她往电梯口走去。
看乔慕晚离开的身影,杜欢盘踞在心里的郁结,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消散,相反,愈演愈烈。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突然出现在安全通道口这里的杜欢,年南辰语调质疑的出声。
本来他受了乔慕晚的闷气,一个人无处发-泄,他就打了电话给杜欢。
不想杜欢说自己在医院这里,而且还把乔慕晚也在医院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了他。
得到乔慕晚在医院这里的消息,年南辰片刻没有耽误的来了这里。
身后不悦的声音,很沉、很冷,杜欢下意识的脊梁骨僵硬。
“我……呃,茉含的孩子不甚流产了,我和我家人都来这里看她!”
杜欢巧妙的转移话题,将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题错开。
听杜欢说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不甚流产,年南辰蹙了蹙眉心,却没有出声。
看到了年南辰眉心间的犹疑,杜欢自作主张的开口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她!”,却被他无情的回了“不用!”两个字。
跟着,他没有再想在这里待下去,转身,也往电梯口那里走去。
只是不等年南辰走到电梯那里,从病房里发了疯一样跑出来的乔茉含,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不住的嘶喊。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里去了?”
理智近乎濒临到崩溃的边缘。
她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从楼梯口那里跌下楼梯的,只顾着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悲哀的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从病房里匆匆赶出来的梁惠珍和医护人员上前去拉乔茉含,试图制止住她的不理智举动。
“放开我,你们都别碰我,让我去找我的孩子!”
乔茉含悲恸的嘶吼出声,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茉含,孩子已经没了,你就别再作践你自己了!”
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梁惠珍完全理解自己的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生父不明,流掉了对谁都好。
“我不……”
乔茉含反抗出声。
“年南辰呢?年南辰在哪?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他,他到底把我们的孩子给藏哪里去了!”
没有理智可言,乔茉含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听到走廊这里有声音,年南辰狭长的眸,眯了眯。
在乔茉含越闹越凶时,他沉着眸,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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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茉含被打了镇定剂,稍稍平复下了情绪。
年南辰站在走廊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不知道吸了多少根,直到烟盒都空了,他才下意识的颤了颤眸光。
因为梁惠珍情绪太过激动,乔正天让梁惠珠和杜欢去附近的休息室去陪她。
“去看看茉含吧!”
乔正天苍老的声音在年南辰的头顶处传来。
闻声,年南辰抬眼看着两鬓斑白的乔正天。
没有说话,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