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妹妹!”
僵硬着说话的口吻,他目光一瞬不瞬的落锁在乔慕晚一张巧目生辉的倩颜上。
“噢!”
应了声,乔慕晚拉开门锁,往一边站了站小身子。
从始至终,乔慕晚澄澈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年南辰的身上,就好像两个人是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看着低首敛眉的小女人,连迎上自己目光打量的眼神儿都不肯给自己,年南辰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就像是麻花一样要拧成结。
伸出手,他的掌心握住乔慕晚搁置在门锁上面的小手,然后收紧掌心。
小手被倏然抓住,乔慕晚不得不迎上年南辰的目光。
头一次,乔慕晚读不懂年南辰看自己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惯了他怒意十足的目光正视,突然间看到他这样略微复杂,还参杂着一点点儿痛苦的眼神儿,她竟然萌生出一种想要闪躲他目光注视的念头儿。
盯紧乔慕晚澄澈如水的明眸,黑白分明的眼仁顾目有神,他一时间呼吸变得紧涩。
之前,他不曾正眼看过她,后来自己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她的时候,因为她一双能夺走自己呼吸的瞳眸,竟然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想要征服的
只是现在,这样一双粲然的乌眸,不再昔日让自己呼吸被夺走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心痛,很真实、很真切的心痛。
“放开我!”
这里是她的家里,乔慕晚不想和这个男人起争执,微微拧了拧小手,就挣脱开了他的手。
掌心中松-软的质感不再有,年南辰心尖儿处一顿,就好像自己手中,当宝贝一样紧握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
再抬眼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年南辰蓦地发现自己再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没有想象中那么歇斯底里。
本以为,自己再看见她的时候,可能会想之前那样用尽毒舌的污-辱她一番,甚至可能控制不住情绪的甩她一耳光,亦或者有更加过分的行径。
只是,他竟然没有这么做,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又是什么让自己现在变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有些苦涩。
小手有些泛红,乔慕晚轻蹙了下细眉。
一道纤柔的身影,一道挺拔的身影,两道身影身型都有些呆滞的杵在门口这里,彼此间除了目光都复杂的无声对望,再无其他。
抿了下红唇,乔慕晚率先别开小脸,她刚想出口对年南辰下逐客令,年南辰先她一步扯动嘴角。
“带我去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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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茉含醒来以后,情绪稍稍好了一些。
没有在屋子里继续圈着她,梁惠珍推着轮椅,带着她在房屋后的后花园那边,随意的逛着。
天气正暖,阳光正好,有柔柔碎碎的光线,落下斑驳光影的打在乔茉含一张苍白的脸上。
手臂上还缠着厚重的纱布,这几日的折腾,让她每天只能靠营养液维持身体的能量供给平衡。
梁惠珍抬头看到出现在花园外围边缘的年南辰,眼神儿不由得变得毒辣起来。
但想到让他和自己的女儿把事情都处理清楚,她又竭力压制自己心头儿处的不满,让自己尽力保持得体的神情。
与向这边走来的年南辰擦身而过的瞬间,梁惠珍眼仁很冷的扫了一眼他。
“别再刺激茉含了,你要是想看她被你逼死,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儿去做!”
口吻凉凉的撂下话,梁惠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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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茉含小脸迎着淡淡的阳光,苍白的小脸上咧开傻傻的笑。
有一只手抚在她的削瘦的肩膀上时,她嘴角的笑突然敛住,取而代之的,是心尖儿处被凌迟的痛,让她眼眶酸涩的想要落泪。
“呵,你终于舍得来了?”
乔茉含说出口的话虚弱又无力,就像是沾染上了雪珠一般,随时都会在阳光下化成雪水。
这段时间她装疯卖傻,让自己不断的作践自己,试图用这样自残的方式,唤得他对自己一星半点儿的怜悯。
虽然自己的做法儿幼稚而且小儿科,但是她就是这样宁可作践自己,也要亲自从他的嘴巴中得到一句对自己的关心。
“你对自己还是真够狠,连割肉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年南辰不咸不淡的开口。
从始至终,他压根就不信乔茉含疯了或者怎样,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把这个千金小姐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之前就发生过她为了阻止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这次,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就是在装疯卖傻。
“是,我对自己够狠,却对你百般仁慈!”
乔茉含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却还是不住的想他。
闻言,年南辰轻笑,嘴角的纹路,很苦涩。
抬起手,他爱怜的揉了揉她头顶松散的发丝。
“下次别再傻了,我们回不去了,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我们都回不去了!”
出口的口吻,年南辰自认为很轻松,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被绳索牵动自己全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