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下面所有人都心里难受的要死。
薛英和薛忠是一奶同胞,想到弟弟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娘亲要如何伤心。而且,现在更是生死未卜,这要是回不来了,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不知道要悲痛成什么样。
想起薛忠的样子,薛英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努力皱皱眉头,绝不能让自己在此时情绪失控。
“鸣乾呢?”薛老太爷赶紧又问道,“忠儿是他带出去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叔叔是怎么当的?你让他回来之后怎么见他大哥?!”
薛朗一看老太爷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了,“本来这次出事的应该是鸣乾。苗疆领地里出了叛乱,鸣乾本是要领兵去镇压的。结果,出兵之前,鸣乾放到云南王那里的探子回报说云南王有异动,他在将下面的战将偷偷换防,兵力在朝着隋秦王的边境上调整。鸣乾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将兵力合到一处,便提前开始部署,调配兵力,并且想办法牵制住云南王。
忠儿看鸣乾脱身不得,便主动请缨去剿袭苗疆领地。结果,忠儿只带了三千兵马,却遇到了两万人的抵抗。最后被截断后路,三千兵马全军覆没,最后人还失踪了,只留下一只断手。”
屋内静悄悄的显得空荡又沉重,薛朗的话在房间带出一种更为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沉默的盯着面前的某一处,但是脑海中似乎都能听见金戈争鸣,厮杀染血的场景。三千军马,全军覆没,薛忠断手失踪,这是怎样的一场厮杀,又是怎样的一种惨烈。
薛鼎天听的老人家眼睛紧紧闭上,一行热泪就流了下来,花白的头发似乎一瞬间就见的更多了,连脸上的皱纹都沧桑的悲怆,“这是阴谋啊!苗疆那地方总共才多少人,怎么就一下子出来两万的兵马?那是什么数啊!显然这里面一定是那两个藩王在搞鬼!他们就是想趁着机会将鸣乾直接斩杀,然后直接破了贵阳,立时就要起兵造反。只是没想到当时去的却是薛忠,这才给了咱们一步喘息的机会。说到底,这都是我忠儿的功劳啊!”
想起薛忠,老太爷简直和碰了心头肉一样,“老四有没有派人去找?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轻易放弃寻找忠儿,我不相信,老天爷会让我这白发人这么早就送黑发人!”
薛鼎天一句话说的连薛朗都忍不住泛红了眼圈,“鸣乾一直在派人去找。只要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传过来。爹,只要我们还没有忠儿最后的消息,那就是还有希望,您老人家千万别难过!”
薛鼎天悲伤的摇了摇头,伸出手,薛鸣凡立时给握住将老太爷给扶了起来。
“老大,你这事得写信告诉明秀啊,让他心里有数。要是找到忠儿那是最好的,老天眷顾。要是找不到,也不能让他蒙在鼓里。还有,大娘那边不要说,二奶奶那边更不要说。外面出了这样的事,家里今晚又起了火,看来,我们薛家的这个年怕是要不好过了!”
薛鼎天看着外面的雪夜,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像是要到头了似的。
“爷爷,您别这样!您要是再急个好歹的,这让我们可怎么办?”薛鸣凡心里难过,怕薛鼎天抑郁上火,不断的给老太爷捋着后背。
“哎,都是天意啊!”薛鼎天长叹一声,转头又去看薛朗等人,“出了这样的事,皇上知道了吗?太子那边是怎么打算的啊?”
“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一次是萧韧熙接的话,“为了能安抚住那些王爷,给咱们争取更多的时间,皇上决定还是要呆在护国寺中,暂时不回来。所有的事先由太子在这边筹划,到时候请皇上最后定夺。
太子那边今夜将我们都召集过去,就是要商量对策。四叔哪里只有三万人马,现在又折损了三千,兵力肯定是不够了。如果我们直接调派中州大营去支援的话,中间还隔着不小的距离。一旦动兵,那就会引起两个王爷的警觉,他们立时就会起兵造反。这样一来,四爷那边怕是坚持不住!”
“是啊,父亲,所以,韧熙就说,不行,暂时先让鸣伟那边偷偷的调兵去支援一下老四,……”
薛朗的话还没说完,薛鼎天喃喃的念叨:“鸣伟?鸣伟现在守的是川北大营。处于川地腹部。虽然看起来离着鸣乾是近,但是西边却在防着乌斯藏。是万万动不得的。要知道那乌斯藏的悍军很是厉害,弯刀铁马的全都是骁勇战将,不是上策!这绝对不是上策。如果他们一旦知道我薛家军有大的调动,难保不会出现异动。这样一来,你岂不是让明秀和鸣乾腹背受敌?不好!”
薛朗听薛鼎天说完,也长长叹息一声,“正是如此。今晚和太子商议完就觉得这件事很棘手,实在难有两全的计策。”
薛鼎天抬头微微看了一眼薛朗,“想不到我朝中竟然到了无兵可用的境地。真是让人心寒啊。”
萧韧熙等人因为没有老太爷的吩咐便不敢站起来,只得在地上跪着说道:“所以我才和太子提议,说要提前开武举,选拔能人良将。虽然时间仓促,但是至少要是有着武状元的头衔,以后出门当个先锋元帅也是好的。否则,凭借我们这一辈在军中的威望,也实在是很难让千军万马服从下来!”
“军中的那些将领也都已经跟着老二不少年了,怎么就没有几个出类拔萃能独当一面的吗?朝中那些能臣武将,就没有一个能领兵御敌的吗?”薛老太爷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