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每个人都已经等了有十二个小时了,要再等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说实话,这群人是真的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可参谋长这时候却发话道:“等吧,等到明天早上如果他们还没有动静,那我们派人去谈判。”
参谋长都说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应了下来,暂时从会议室里退了出去。
窗外,天已经慢慢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那一栏里的光线穿透云层照射了出来,将黑夜逐渐驱散。
直到天色大亮,岛上那群喝的烂醉的海盗们终于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但看到聂然那个小木屋的门依旧紧闭着,那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随后各自离开忙碌。
等过了三个小时以后,聂然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外忙碌的海盗们看了,不禁笑着道:“叶小姐,你总算醒啦。”
“叶小姐昨晚睡的好吗?”
刚和后岛的人通完消息的傅老大看到她出门,笑着迎了上去,问道:“叶小姐怎么起那么早?怎么样,头痛不痛,需要我让手下给你熬一点醒酒汤吗?”
聂然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
坐在那里的几个海盗们调侃地道:“叶小姐,你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好的吗?怎么昨晚才喝了那么点就醉了。”
“我还以为叶小姐酒量和能力是一样的呢,看来是我想太多啊。”
“哈哈哈,咱们总算也知道叶小姐的一个弱点了。”
那些海盗们有了昨晚和聂然喝酒划拳的互动后,也开始敢拿聂然开起了玩笑。
站在那里的聂然揉着太阳穴,眉梢轻挑,若有似无地勾起一缕笑,一语双关地问:“那么希望知道我弱点,是打算酒后对我做些什么吗?”
那群海盗笑着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我们哪儿敢这么做啊。”
“就是啊,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那样子分明就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第二层含义。
看来第二个暗杀她的人还没有出现。
聂然随后微微一笑,转而对着傅老大问道:“怎么样,那群海警现在如何了?”
傅老大恭敬地回答道:“刚通过电话,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不急,他们很快就会来的。”聂然笑得很是笃定。
趁着海警们还未有任何的动作,她先是去洗漱了一番,跟着去食堂吃了一顿早午饭,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傅老大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
“来了来了,他们果然派人来了!叶小姐,你真是神了!”他跑得有些急,说完后不停地喘息着。
聂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馒头,问道:“派了谁?”
“好像是一个副参谋。”傅老大回答。
聂然皱了皱眉,“副参谋?姓什么?”
“他说他姓陆。”
姓陆?
聂然心中顿感失望,但脸上却还是道:“让他在岛上等着,我们随后就过去。”
这回她决定让傅老大亲自出马,自己以手下的身份跟在他后面。
在前往后岛路过地牢时,聂然特意看了一眼被关在其中的聂诚胜。
他四肢被绑着,眼睛依旧被蒙着,坐在角落里,赤着脚,看上去格外狼狈。
聂然对此冷冷一笑。
真应该拿手机把他这幅惨样记录下来,然后再公之于众。
聂诚胜那么爱面子,想必到时候发现这些东西时那表情肯定相当的精彩。
最后又看了一眼,她便跟着傅老大穿过了地牢,头也不回地朝着后岛而去。
等到了岛上,就看到一位穿着军装,目光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傅老大很是客气地马上迎了上去,“听说副参谋长大驾光临,怠慢了,怠慢了。”
随后对身边的手下训斥道:“怎么连杯水都没有,快点去倒水过来。”
那海盗听了,便把从海警那里抢来的一个水壶递给了副参谋。
副参谋看到那个迷彩水壶,顿时脸色就黑了。
在他看来,给他军用水壶这明摆着,就是挑衅!
“不知道这位副参谋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可对方的傅老大像是完全没这意思,这位副参谋也不好小心眼的说些什么,只能隐忍下这一口气,冷声地道:“傅老大明知道我为何前来,又何必说这番话。”
连对方的名字都知道了,不得不说他们的效率还真是挺快的。
站在身后的聂然暗自腹诽。
傅老大听闻,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脑袋,“哦对对对,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看我这脑子。昨个儿好像我们请了个人到我们岛上做客来着。”
傅老大明知故问。
那副参谋长立刻顺着他的意思道:“既然是做客,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把人带走了。”
傅老大嗤笑了一声,“这怎么行,才来一天就走,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啊。”
原本那副参谋想打蛇上棍,谁料却被傅老大一下子就从棍子上拍了下来,他不禁冷了冷脸,“那不知道傅老大打算要留他多久呢?”
傅老大大喇喇地摆了摆手,“这个么,我暂时没想好,看吧,反正咱们岛上吃喝足够,养他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要论无赖,谁能比不过傅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