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院里,清明有些不解的问着史湘云,“姑娘好好的为何要帮那宝姑娘?”
史湘云正在抄经书,听后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不过是有些物伤其类罢了!发生这样的事,其实最委屈的就是宝姐姐了,可惜宝姐姐家没有一个能为她出头的人,唯一的哥哥还是个混不吝的,若她父亲尚在,我想贾家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怠慢她吧!”
说到这里,史湘云叹了口气,“希望这样可以使她如愿以偿吧!”
事实证明,贾母的行动力还是很立竿见影的,很快,贾薛两家便商定好了成亲的日子,贾政即使心有不满,可是贾母的一番话,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确做错了。是啊,自己怎么一时糊涂了,打算反悔,宝玉和薛家的婚事可是娘娘亲自指定的啊!若是自己悔婚,岂不是将娘娘的面子往地上踩嘛养龙(重生)!
想到这些,贾政觉得有些不大自在,便对王夫人对婚事大张大办甚至某些地方越过了规矩的举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宝玉快要成亲了,可作为姐姐的迎春目前还待字闺中,无人问津!长幼有序,总不能做弟弟都成亲了,这当姐姐的还待字闺中吧?
贾母这下才真正犯愁了,离两家商定好的日子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到哪去给迎春找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啊!邢夫人就别指望了,王夫人如今忙着筹备宝玉的婚事,现成的理由摆在那,自然不会插手。贾母年纪又大了,素日里懒得外出走动,李纨是个寡妇,更别指望了。剩下一个王熙凤,原本是最合适的,无奈最近她身子不爽,躺在床上养病呢!
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迎春也渐渐的沉默起来。看着府里为了宝玉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迎春一开始还有所期待,想着长幼有序,长辈们定是商量好自己的婚事才议定宝玉的婚事的。可是时间长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迎春渐渐明白了,是自己想多了,根本没有人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虽然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自己有父有母有兄有嫂,可是全都等同于无。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时,迎春还是非常失望。
这一来二去的,迎春心思郁结,竟病倒了。于是请医延脉,又闹了一阵子。
这一日,贾母看到了前来给自己请安的史湘云,忽的想了起来,老嫂子不是把她的婚事托付给了林姑爷吗?结果云丫头成了郡王妃。若是将迎春的婚事也托付给林姑爷,王妃是不指望了,迎春那性子就算有那个福气,家里人也不放心啊!但什么侧妃、庶妃或许还是有可能的啊!
贾母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可是现在,问题摆在眼前,她急了,所以真的不管不顾的写了封信送去林家。
林如海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史湘云那是因为她父母双亡,且又是自己的义女,所以史老太太的拜托还情有可原。可贾迎春父母尚在,最不济还有兄嫂,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这个姑父做主了?老太太这不是难为人吗?
林如海叹了口气,摇摇头,贾家行事越来越没章法了,唉,但愿他们不要连累了我的玉儿才好啊。林如海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玉儿将来是齐王妃,除非贾家敢谋逆,否则的话,估计牵连不到玉儿的身上。
林如海有心推了这件事,只是想起玉儿曾经说过的,这个贾迎春的处境着实有些可怜,都是清白无辜的女儿家,别到时候让父兄连累了才好。林如海有心帮上一帮,便将自己之前为玉儿留心的人选想了几个出来,可以作为备选。只是,这些人选大多是家世清寒,不知道能不能入了自己那位大舅子的眼啊!
林如海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提笔给贾母写了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迎春侄女父母兄长尚在,自己这个做姑父的实在不敢妄自做主,不过自己倒是有几个好人选,都是举人出身,家世虽然寒微了些,可人品才干都是不错的,来年科举想是能有个好出息。然后将人选写了下来。
贾母看到信后,虽然不大满意,可时间紧急,迫在眉睫,还是早点将迎春嫁出去的好,更何况,迎春的性子也太软弱了些,想来那些高门大户也不适合她,或许那些寒门小户的生活才适合她。
贾母想了想,便将贾赦、贾政两家子都叫了来,将林如海的信给贾赦、贾政看过了。然后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贾政率先点头道:“如海的提议很好。家世门第都不重要,人品才干才是最重要的。如海的这几个人选我细细看来,都是挺不错的。可以考虑。当然了,还要看大哥的意思。”
贾赦倒有些不满意,虽然他素日里不是很在乎迎春这个庶女,可到底是自己女儿,他也才曾对她有过指望的,凭什么二房的女儿能成贵妃,而自己的女儿则要嫁给一个寒门小户的举人养只反派来镇宅!就算不能为妃,最起码也要在钱、权之间选一个吧!总不能一个都捞不到啊!
当然了,这些心思贾赦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自有法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虽好,可到底家世太寒微了些。迎春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妹妹,真嫁给一个寒门小户的举人,人家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嘴啊!还以为我们国公府已经败落了,或是以为娘娘已经失宠了呢!”
“你满嘴胡吣什么!”贾母板着脸怒道,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