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仁将小德子一脚踢翻到地上,面色发青道:“狗奴才,你若不是承乾宫的朕就将你碎尸万段。”
小德子顾不上疼痛,在地上打几个滚,坚韧的爬起来,哭道:“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这谎话,我家小主,小主她真的流产了。”
孙院士说得苏沐母子均为平安,何以流产?弘仁不信,真的是难以置信,更是不敢相信,弘仁像拉起小鸡一样拽起小德子,极度痛心,大叹了一声,又将小德子甩到了一边,来不及传龙辇,一路狂奔到承乾宫
刘梦璐由惊愕变到窃喜,见乌尔客夫人与郑婉至此,轻咳了两声以掩盖狂喜,道“东梅叫人招呼二位,随本宫去得承乾宫看望惠贵人。”刘梦璐心下突然不敢太高兴,万一这又是假象怎么办?难道是苏沐发现了什么,故意唱戏给大家,刘梦璐竟然不敢去承乾宫,手一直在抖。
东梅在旁,轻声道:“娘娘……”刘梦璐压着恐惧,疾步前往承乾宫。
乌尔客夫人与郑婉忙起身恭送皇后,待刘梦璐走了出去,乌尔客夫人一声哀叹,心下作想:怎会进宫谢恩会遇到这种状况,该留该走?与郑婉耳语道:“幸好你不屑宫中权贵,多惊心动魄啊,这背后又不知道有什么名堂呢”
郑婉站在那里,面颊带着丝丝红晕,方才弘仁那万般担心与惧怕的样子一直回荡在郑婉的脑海里,惠贵人真是幸福的女人,可以让一个男人如此的挚爱,焦急到疯狂。自己竟然有种心动的感觉,若是那个人是自己,即使是失去了孩子也是幸福的。
郑婉坐在夫人身边,笑道:“姨母,我想嫁给皇上!”
乌尔客夫人慌张了起来,瞧了瞧堂外的宫女,轻声道:“休得胡说,这里可是永和宫。”
郑婉耸了耸肩,那笑容几分高傲,“我借我的聪明才智也定是一位宠妃,若我那日随了姨母的愿,与史舒宜一同进宫服侍皇上,此时我已然是宠妃了,看见皇上那疼爱的模样,我绝不后悔这个决定。”
夫人差点被气晕过去,当时让她入宫不假,可是现在惠贵人独宠,就怕郑婉聪明反被聪明误。
郑婉越想越激动,预期嫁给平普人家,不如嫁给皇上,都是一生,何不给家族增光,让自己享受富贵。郑婉已是激动不已。
蓝琪尔刚踏进承乾宫便觉得哪里不对,阖宫上下都是透着慌乱,蓝琪尔不见苏安,也不见恭灵出来相迎,只好叫过一宫女客气道:“还请这位姑娘为我通传一声。”
此女正是莉婕,顿住脚步,慌道:“见过蓝千金,我家小主此时……此时不便见客”说罢,匆匆的跑走了。
蓝琪尔摇摇头,这是有什么重要的差事,试探着向正殿走去
“啊~”蓝琪尔突听一声惨叫,身体不禁抖了几抖,只听里面悲切与撕痛:“我知道史舒宜狡诈,刘梦璐妒我圣宠,不想她二人狠毒至此,害死我的孩子,我本以为我小心就可以躲过的,实在不忍她人性命由我结束,可你们尽然得寸进尺,我一次次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却真的下了毒手,好,很好,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苏沐向得了失心疯一样,痛哭着怒吼着,恭雯与工英一直按着苏沐叫她冷静,此时苏沐的脸煞白,犹如白纸,也无半点唇色,苏沐只觉得腹中疼痛难忍,好无力,好痛恨。
“小姐,小姐……”声音越来越小,苏沐像是失去了听觉,只见每个人焦急的面孔,和蠕动的唇齿,最后像是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那感觉很熟悉,依稀看见是弘仁那精致的轮廓,便合上了眼。
弘仁见苏沐痛症至晕,因为无能为力而痛恨自己,双手紧握拳头,用力过猛,已指甲渗透到肉里。
蜡烛燃尽了又重新点上,已经是苏沐昏迷的第二个夜晚,弘仁一直守在气身边,未离开半步,军机处的事暂时由西王爷代理,也是有条不紊。
史舒宜端起茶杯的手不停的在哆嗦,致使刘梦璐也紧张了起来,呵斥起来:“你不是已经将抄录的佛经都烧毁了么,还怕什么,不要自乱阵脚,一会陪本宫去永寿宫看望太后。”
史舒宜双手紧握,尽量的不让自己害怕,道“臣妾可以出门了么?”
“当然可以,惠贵人都流产了,你的佛经自然就不用抄录了,太后一蹶不振又大病了一场,后.宫中唯独有你能帮我照料了。”
史舒宜勉强的笑了笑。
苏沐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她一直在悬崖边上站着,因为是悬崖边上身上的凤袍时而迎风飘舞,时而逆风旋飞,身后好像一直有人喊着自己“皇额娘”,可自己依然跳了下去。耳边的风声刺得苏沐一声尖叫“弘仁!”
看苏沐醒来弘仁激动万分,疼爱至极,道“你醒来就好,一切都过去了,孩子我们会在有的。”
好凄哀,苏沐咻的坐起耳边像有千百只蜜蜂,嗡嗡的轰响,记忆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苏沐紧闭双眼泪水像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弘仁将苏沐拥入怀中,字字句句道“惠贵人朕之爱妻,即可封为元嫔。”
恭灵抹了抹眼泪摔着一宫的宫女拜叩,虽说小姐失了孩子,可圣宠还在,着感欣慰。
工英端来了米粥,轻声道“小姐,事已至此要注意身体啊,已经昏睡两天没有吃东西,喝下这清粥罢,可不能不顾身体啊。”
弘仁接过工英端着的清粥,舀了一勺递到苏沐的嘴边,温柔道:“沐儿,听话喝一口,乖。”
苏沐觉得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