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阳笑道:“有雨没关系啊,雨中看望慰问基层劳动者,更有意义嘛。”
李睿听到这笑着插口道:“书记,我先跟您说好,周二真要是下雨的话,在您慰问过程中,我可不给您打伞哦,免得慰问活动上了电视新闻以后,被人误会您是官老爷做派。”
宋朝阳听得哈哈笑起来,抬手指了指他,道:“小睿,你啊……你啊,想得真多,呵呵,不过你想得很对,也提醒了我,公众场合更需要维护自身形象啊。”
三人说笑着,已经进入食堂,上到二楼餐厅点菜。
吃起来后,宋朝阳给李睿安排了一个小任务:“今天早会成立的那几个针对东水村系列事件的调查组,你要联系跟进一下,确保在下周二之前、最晚周三,全部调查清楚,最好是都把对应问题解决掉,最差也要给出解决办法。然后呢,五一小长假,你跟青曼肯定都回省城是吧,那你正好面见吕省长,将我们市里对此所做的一切乃至进度,都汇报给他,听取他的意见,回头再转述给我。我希望吕省长能体谅我们市里也是背锅的,同时也满意我们的解决效率。”
这个任务对李睿来说简直是不能再轻松,因此他爽快的答应下来。
到了傍晚时分,李睿又接到杨鹏打来的电话。杨鹏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就是蔬菜加工厂的厂房已经搞定了,同时也有一个情况跟他说了下。
“……房东这套大院,分了两个院子,中间起了道墙作为分界线,两边各自盖了几大间厂房。南边的半个院子一直空置,就租给咱们当蔬菜加工厂了;北边的半个院子吧,是租给一家雕刻厂的,可是那家雕刻厂的厂长赚了钱以后就不正经干了,整天不是打麻将赌博就是玩女人,慢慢的把家底儿给败光了,老婆也跟他打离婚了,他现在欠了高利贷,被债主逼得没有办法,想便宜出售了他那家雕刻厂,卖点活钱儿好还高利贷。他自己在跑这事,同时也委托给房东,让房东帮着介绍买主。房东见我过去租厂房,可能以为我是个大老板吧,就把这事跟我说了,问我想不想买,说只要买下来就能赚钱,好好经营的话还能赚大钱。可我哪有那么多钱啊,这不打电话跟你说呢,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搞搞副业,嘿嘿。”
李睿听后心头一动,现在的自己可是并不缺钱花,而随着自己的官路越走越远,位置越爬越高,也就越发用不到什么钱,但话说回来,这年头儿谁嫌自己钱多啊?能多赚点钱,谁不想多赚点?既然眼下有这么一个机会,自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一来可以多赚点钱,二来呢,手里也算有点产业,以后过日子也不虚;三来,这个厂子还能提供若干工作岗位,自己以后还能帮亲朋好友解决一些工作问题,想到这已经有些心动,却没有贸然答应下来,问道:“雕刻厂,雕刻什么的?”
杨鹏回答道:“当然是雕刻木头的啊,这不废话嘛,呵呵。”李睿笑道:“我当然知道是雕刻木头啊,可是拿这些木雕做什么呢?”杨鹏道:“做家具、工艺品,家具主要是仿明清古典家具,工艺品也是类似的东西,譬如笔筒、镜架什么的,目前主要以家具为主。我去租房的时候,房东带我进他们厂房里看了看,雕出来的东西确实不错,很有技术含量,也很高端,都是在红木紫檀木上雕刻,雕好的家具成品上面还镶了玉石、金丝、铜环什么的,啧啧,看得我是真想买一套回去啊,可就是买不起,太特么贵了。”
李睿好奇的问道:“既然是雕刻厂,怎么还做家具呢?到底是做家具的,还是做雕刻的?”杨鹏道:“都做,有专门的家具制作师傅做出家具粗模来,你比方一架太师椅吧,家具制作师傅先把骨架搭出来,然后再由雕刻师傅在椅子腿、扶手、靠背上分别雕刻,完全雕好以后再组合安装起来,就是家具成品了。”李睿这才明白,问道:“如果是在红木紫檀木上雕刻,那肯定就是走的高端路线,普通老百姓是买不起的,只有那些富人才买得起,那针对的市场就太狭窄了,销售也就有难度了,卖不出去怎么办?”
杨鹏道:“这个我没问房东,不过你想啊,既然那些家具以前能卖得出去,到你这儿怎么就卖不出去了?再说,以你市委一秘的人脉,想卖几套红木家具出去还不简单?还用担心销售不出去?”李睿失笑道;“我真要是打着市委一秘的名头销售自家红木家具,我这个一秘也就当到头儿了。”杨鹏道:“那这样吧,其实房东也不太了解雕刻厂的详细情况,但他可以联系到厂长,我让他约厂长到厂里,然后咱俩过去,跟厂长当面问,也顺便了解厂子的详细情况,最后你再决定收购不收购,行不行?”
李睿微一犹豫,嗯了一声。
晚上下班很早,主要是宋朝阳被东水村系列事件搞得身心疲惫,想早下班多休息一下,也好应对明天周一的正式工作。李睿就此得空,打车赶奔和杨鹏约好的地方、市北区北郊靠近北三环中路的一座农家大院。
他赶到时,杨鹏已经在路边等着他了,兄弟两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说完便肩并肩往大院里走去。
这座大院很大,方方正正,方圆怕不有一百米。一百乘一百的面积在荒郊野外并不显大,可是处在市区寸土寸金的地段,就显得非常之大了。另外,果如杨鹏所言,大院中间建了一道砖墙,将大院一分为二,分了南北两个小院。杨鹏介绍说,蔬菜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