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庄海霞身边突然多了个身穿旗袍的高挑女子,谁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就好像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野鬼,庄海霞对此却并不惊讶。 此女在前领路,不一会儿就带三人走进一间西厢房。屋里黑糊糊的,一点光都没有。那旗袍女子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颗火红的亮星,随口一吹,竟然变成一个小巧的火把,她随后找到桌台上的宫灯,全部点燃,之后便告辞离去。
李睿奇道:“她手里拿着的什么玩意?怎么一吹就着了?”庄海霞笑道:“没见识了吧,那是火折子!”李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真是新鲜啊!”
安颖与李睿都没来过这里,此时便都不约而同地四下打量屋中环境,见这间西厢房分为内外两间,外间居中摆了一组红花梨的中式沙发、一组太师椅、一架大理石的茶几,东墙边摆着一架多宝格,上面摆了各式古玩;中间立着一道八扇屏;绕过屏风到里间看时,却是一个不大的土炕,炕上摆了一张矮脚餐桌,桌两旁放着两个坐垫,很有古典味道。另外,内外间墙上都在合适的位置挂了字画,越发显得环境优雅,格调独特。
李睿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到庄海霞身边,道:“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庄海霞笑着斜他一眼,道:“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往回退一百年,就这样!点酒吧。”
李睿本以为,如此古香古色的会所,肯定会提供国产的酒水,譬如黄酒或者白酒,哪知道这里卖的一水儿都是洋酒,知道这一点后差点没笑掉大牙,心说这里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酒水端上来后,三人碰了下杯,各自喝了一口,之后便叙起别情,边聊边喝,气氛恬淡而又柔和。
李睿从闲谈中了解到安颖与庄海霞交好的过程,原来,安颖年后来到北京,想做点事业却苦无头绪,心情非常苦闷,后来有一次经过央视门口,便稍微驻足,回忆往昔在台里工作的情景,却堪巧被路过的庄海霞认了出来,二女如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了。两人本来就有同台工作的关系,又算是合作过,此时见面,都被对方的容貌气质谈吐所倾倒,结果越聊越亲近,当天中午就一起吃了午饭,以后更是时不时的通电话,逢周末一起吃饭逛街,慢慢的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安颖听庄海霞说完这段往事后,非常感慨,道:“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你们两人做了朋友,我也非常感激你们两位,要不是你们俩,我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告别那段生活。之前的生活虽然衣食富足无忧无虑,却蒙蔽了我的心智,将我的人格与尊严践踏得荡然无存,可笑我还不自知……来,我敬你们两位一杯,感谢你们让我重新面对阳光。”说完端起了酒杯。
庄海霞与李睿对视一眼,也各自举杯。三人三杯碰到一起,安颖仰首全部干掉。
李睿见状看向庄海霞。庄海霞嘴角翘起,不屑的瞪着他,道:“看我干什么?安颖可是都干了,你要是男人就少废话。”说完也干掉了杯中酒。
李睿知道这位大小姐酒量也不错,不过自己的酒量也已经历练得小有所成,至少不会输给她,笑了笑,将酒杯递到嘴边,一口干了下去。
就这样,三人一边谈笑,一边饮酒,倒也快活无边,不觉时间飞逝。
安颖外表看着美艳高贵、气质出尘,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身的味道,但真跟她混熟了会发现,她性子也挺活泼开朗的,说话也风趣幽默,是个非常勾人的大美女。当然,大多数人都感受不到这一点,因为想和她混熟可不是一件易事。李睿若非有多次与她共患难的经历,慢慢混得熟了,也不可能看到她隐藏在冷艳外表之下的另一面。
喝酒谈天之际,李睿与安颖聊得颇为投机,彼此言笑晏晏,不仅将多日不见的生分完全消弭,还增进了彼此间的情谊,俨然一对老友。
喝到十一点半多的时候,每人都喝了三四杯,都已是醉意微醺。庄海霞忽然一拍茶几,叫道:“总这么干喝也没什么意思,咱们玩真心话游戏吧?”
其时李睿正在喝酒,听到这话,一口酒没咽对付,直接进了气管里,立时剧烈咳嗽起来,心中叫苦连天,怎么现在的女孩都爱玩真心话游戏啊,是今年比较流行这个,还是喝酒的时候只能玩这个?靠,自己可是刚被唐素的小裤裤罩过头,可不想再玩了,连连摆手,道:“不玩不玩,我不玩。”
他自己坐在一张单人太师椅上,二女坐在他旁边的中式沙发上,庄海霞就坐他身边,闻言很不高兴,抬腿踢了他一脚,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刚提出来你就反对,打我脸啊?我告诉你,今晚上你就是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不玩我这就把你踹出去你信不信?”
李睿看她一眼,又看向安颖,见安颖正面色桃花的看着自己,妙目中若有情若无情的,似有期盼之意,便只好点头道:“好吧好吧,玩就玩,不过可是先说好,不许借游戏整我。”庄海霞奇道:“我整你干什么?玩游戏就是玩游戏,大家乐呵乐呵而已。”李睿道:“好,那就开始吧,是不是划拳,赢了的说话?”
庄海霞摇摇头,给出了她的游戏规则:茶几下边有骰子,三人掷骰子比大小,谁的点最小,谁就要喝一杯酒,然后回答点数最大那人提出来的任何问题,不许耍赖,耍赖的要罚一瓶酒。
李睿一听只是回答问题,而没有任何惩罚的玩法,第一个举手同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