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妮失声惊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这种qín_shòu畜牲怎么可能是省长的儿子?你在逗我玩是不是?我还想报复他呢,你……”李睿叹道“如果你知道,自从我跟他交锋以来,我一直都在躲着他,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于你怀疑他是省长的儿子,呵呵,省长的儿子就一定是好人了吗?皇帝的儿子还不一定是好东西呢。”刘安妮满脸的匪夷所思之色,张大嘴巴,死活不肯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李睿叹道“我不敢说你这次是白白被他欺负了,可是……可是确实也没好办法报复他。就算咱俩合力,恐怕也是连他的汗毛都伤不到。除非……”刘安妮问道“除非什么?”李睿盯着她泪水模糊的眼睛,道“除非他老爸下台!”
刘安妮一听还有机会,忙问“他老爸什么时候下台?”李睿苦涩一笑,道“他爸如今圣眷正隆,怎么也得在山北省长宝座上干几年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还要再做一届省一委书记或者国家部委的领导。这前后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七年甚至更久。而且,就算他爸退休下台了,估计你还是报复不了他。”刘安妮奇道“为什么呀?他爸在台上的时候,护着他,他可以无法无天,可他爸一旦下了台,谁还会护着他?”
李睿叹道“你不要太天真。听说过门人弟子这个词吗?你觉得他爸官至正省部级,会不培养自己的亲信?他的亲戚子侄、他的朋友同学、他的秘书下属……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他都会费心培养的。等他下台了,他就可以通过这些人来延续他手中的权力。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一下台就狗屁不是了,他照样还是咱们惹不起的存在。在这种前提下,你想动他亲儿子,他会答应?”
刘安妮听得悲愤交加,口唇哆嗦,两手颤抖,白花花的身体在原地摇摇晃晃,就跟打摆子也差不多。
这样一幕自然极不雅观,李睿叹息一声,说“你先去洗手间洗个澡吧,出来穿上衣服再说。”
刘安妮点了点头,泪水又流出来,与之前那屈辱的泪水不同,这次是悲愤的泪水。
人有仇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只能任由仇人欺辱,自己却没能力报复仇人。
刘安妮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转过身,走去洗手间洗澡,脚步有些阑珊。
李睿无意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屁股上全是通红的掌印,很多地方已经高高隆起,只看得触目惊心,心说张子豪真不是人啊,简直比qín_shòu还qín_shòu,仗着老爸的威势真是无法无天,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忽然想到林雅霏身上,心头一颤,张子豪若是对她贼心不死,也给她玩这么一手的话……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在这充满怨气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沉闷。灯还是那么亮,夜还是那么黑,除去当事人与李睿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人世间最肮脏最暴力最无耻的惨事。
李睿默默思量,心头越来越沉重,感觉有一座大山正在慢慢压在自己背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倒并非担心自己被张子豪惦记陷害,而是唯恐姚雪菲与林雅霏因自己的关系间接受到伤害。妈的,天底下怎么会有张子豪这样的败类呢?有也就罢了,又为什么被自己碰上呢?难道是老天爷见自己最近过得太顺,很是嫉妒,特意派人过来打压自己的?
时间流逝,洗手间里的水声一直在响起。
李睿等了半天也不见刘安妮出来,抬手腕看看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头望向洗手间方向,心说她怎么还不出来,就算女人洗澡花费时间较长,也不至于这么长吧,心中一动,她不会是想不开,在洗手间里自杀了吧?想到这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间,刚刚走到门口,里面的水声也停了。
洗手间没关门,从门口可以望到里面的一切。视线中,刘安妮正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见她没出事,李睿松了口气,不好多看,忙转身走回去。
过了几分钟,刘安妮披着雪白的浴巾走出来,站到客厅里,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默默的穿了起来。
李睿低着头打哈欠,一眼也不看她。
刘安妮穿好衣服后,语气坚毅而又冷峻的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谁也保不了他!”李睿抬头看着她,道“你打算怎么报?”刘安妮微微眯起眼睛,里面射出两道狠辣无情的光,咬牙切齿的说“我有我的报法。总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李睿叹道“他肯定已经回到省城去了,不会留在青阳给你报复的机会的。你想报复他,除非去省城找他,但是省城那么大,又是他的地盘,我担心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刘安妮嗯了一声,道“没有把握我不会出手的,你放心。”
李睿凝目看着她,心想你最好能找到机会报复张子豪,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置他于死地,如此一来,雪菲与雅霏就安全了,自己更是从此不用担心他再骚扰青曼,只是,你这样一个弱势女子,如何斗得过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省长公子,搞不好就是以卵击石啊,想到这,看向她的目光就变得更复杂了,既有几分期盼与憧憬,还有几丝惋惜与同情。
刘安妮跟他对视一眼,道“我还要再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胡说道,玷污了你跟姚雪菲的名声,还……还可能导致张子豪害你,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可是……我……”李睿起身道“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