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看向一脸淡然的秦执,温和的态度让人怀疑现在他们说的人是不是他。
阙越翻脸了,误会了,难道他不觉得该解释几句吗?还有心情在那里淡定从容。
“那个,阙越,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事情或许真的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容天音不敢把话说绝对了,因为前面秦执就有那种讯息在告诉她,今夜是他秦执在动阙氏。
也因为没有从秦执的嘴里得到真正的答案,所以,有些事情或许真的不是误会而是事实。
“难道寿王妃以为这个时候我们还能坐下来谈?”秦执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阙越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脸色也慢慢变得冷寒了起来,两个好友突然一夜间翻脸,堵得难受。
“阙越你我生死之交,便就不能信我?”秦执,终于是开了口,语气平平,无浮躁。
“秦执,我能信你吗?”阙越拢着染血的袖子,微微向后一负,迎着秦执的目光道。
“不妨信一次又如何?”秦执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样子。
容天音摸摸鼻子,看来是她多此一举了,还担心阙越与秦执闹翻呢,现在看来,并不会。
阙越眉眼略蹙,看着秦执半晌,缓声道:“希望这次,你能给我个最好的解释。”
“阙氏需要你来重掌大权,这只是第一步,阙越,你当知道,这是必须做的,否则你无法走到前面的位置。如若真正的要追究起来,你何不是有些事瞒着?我所做的,不过是拉你一把罢了,你知道,阙修我迟早是要剃除掉的,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秦执的意思很明显,你不会做也犹豫的事情,就交由他来做,就像今夜阴暗的杀人夜。
容天音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无声地微仰着脑袋,看天!
这样的事情,她也最好是不要介入进去的好,脑子里不由想起刚刚神策袭击他们的一幕,心里混乱的东西不断的冲撞着她,怎么也停不下来,然后再次回忆被袭击的那幕。
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倏地抬头看向阙越,“神隐者来过了?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容天音突然一问,令阙越愣住了。见她神色如此,眉一拧道:“依照他的意思是你的话,所以他才对阙氏出手,怎么,难道不是你所授?”
啧地,容天音笑出了声,“我说阙越,你何时变得这么单纯了?”
阙越脸色略沉,等着容天音下面的话,气氛却因为容天音的开口打破了不少尴尬。
“那个人不可能是神策,他不会主动出手,起码在别人没有伤害他之前他绝对不会出手伤害人,刚刚,我便是被神策所伤,如若阙神医不信大可来替在下把个脉!”言罢,向他伸出手来,示意他检查检查。
阙越只深深看了容天音一眼,并没有真的去把她的脉,他是神医,容天音身上有什么不适,自然是看得出一二来,根本就不必走近把脉。
容天音见他没有动,扬着笑容道:“看来我们是被人算计上了,阙神医以为神隐者会听从我的安排?让他往西就往西,让他向东就向东?更何况是让他来杀人,阙神医以为可能吗?”用膝盖骨想都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阙越默然,事情似乎真的有些误会在里边,但是今夜阙氏遭此横祸,却是有秦执的因素在的,这是事实,连他都没有否认。
只是关于神策这部分,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有一种,他们要掉进一个大陷阱内的错觉。
在那个假神隐者来袭击他们时,容天音突然有那么一下子认为是真的。
现在想想,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与神策之间是否就要像今天这样成为敌人?
秦执发出一道低低的叹息,抚了抚她的脑袋,“那个人伤了她,”言罢看向阙越。
刚刚还在对峙的两个人,下一秒,却又要替他看病人了,阙越只好走上来把了把容天音的脉,淡声道:“寿王妃只是受了些内伤,只要好好调理就不会有大碍。”
容天音收回了手,道:“我不会有事,但是那个人扮成神隐者的模样到处横行,那可不妙,我们尽快找出那个人来。”
瞅着容天音面上难掩的担忧,秦执叹息道:“神隐者会有自己处理方法,这些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齐国的神隐家不会袖手旁观。”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这个人总是让她不放心,
“有些话,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阙越对那个假扮神策的人并不感兴趣,到是对秦执的插手很感兴趣,如果想要维持这段难能可贵的友谊就必须要好好的谈一次。
容天音知道他们需要空间,摆了摆手道:“我到处逛逛,你们忙,你们忙!”
看着容天音笑着退出去的姿势,秦执无奈地摆了摆手,方拓紧跟着上去,只留戴弦等人。
后面他们到底会谈些什么,容天音就不想去知道了,那是他们的事,她心里挂着的还是刚刚那件事。那个人连易容术都拿捏得这般好,如若不是他后来毫不犹豫的对她出手,只怕她都不会怀疑这个神策是假的。
沿着安静的廊院走,心里想着那件事,越是不安。
“王妃还是莫走远了,王爷会担心。”见容天音越走越远,方拓忍不住叫住了她。
容天音一愣,耸肩趴到了拦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