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正是最忙的时候,尾贾靡幌拢顺便瞧一瞧究竟有什么新鲜的。”她实话实说,把茶盏往他的手边推了一把,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谢明镜似乎心情不太好。
“哎,方才明铭和明玉与我一起来看你的,不过他们听说你可能要许久才回来,就都先回自己院子了。”他轻叹了一口气。
谢明珠立刻扩大了笑容,更加狗腿地道:“还是大哥对我最好,三哥和五哥都不疼我。”
“是吗?他们俩听说一个混球今儿要回来,所以得了闲就回去给他准备礼物了,我的两个亲弟弟向着外人便罢了,我还有乖巧可爱懂事的小妹妹啊。但是我的小妹妹呢,却顶着个大太阳,在外头替那个混球布置住处。我这个长兄当得可真失败,弟弟妹妹都成了别人家的。”
谢明镜每多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悲伤了几分。甚至说到最后,他抬起头来幽幽地看了一眼谢明珠,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揉了揉,看起来甚是可怜。
就那么一闪而过的哀怨表情,之前萦绕的一身正气就都散去了。谢明珠不由得讪笑,她想起方氏曾跟她说过的话,她的三个兄长之中,数大哥最为奸猾。
“大哥,这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帮他布置住处,一是母亲太忙抽不开身,二是只有客人的住处,才需要主人家来布置,你是我亲兄长,是我家的主人不是客人,当然不需要我布置。若是论关系,当然我们是亲的!”她立刻放软了声音和语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撒娇哄他。
“白薇,快把我之前做的香囊拿出来。”谢明珠见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立刻趁热打铁,从白薇手中接过香囊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
“我手笨得很,大哥你别嫌弃。”她笑眯眯地将香囊递了过去,因为谢明镜已经领了差事,不能佩戴太香的东西,所以里面只放了薄荷叶。
香囊上面绣着一个“镜”字,最后一笔的笔画竟是一条吐着蛇信的小蛇,针脚细密,显然是耗费了不少功夫。
谢明镜有些惊诧,因为他是属相是蛇,所以这香囊当真是为了他准备的。谢明珠这么小的岁数,他还以为绣出来的东西可能也不会太好看,没想到竟是这般入得眼,就算戴在外面也能的,在那条小蛇的点缀下,这个香囊也算是独具匠心。
他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嘴角轻扬,神情之间略带得色:“还是妹妹贴心,可惜就只有你这么一个。那两个混小子着实可恶,完全成了混球的小跟班了,我再怎么样都收服不回来了。”
谢明镜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是我之前在玉器店里瞧着觉得有趣,顺手买来给你玩儿的。小姑娘戴着这个压裙角还有意思些,最近市面上新起的那些太老气了。”他直接就回了个礼给谢明珠,正是之前他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玉坠子,是个剔透的浅白色玉蝉,一丝杂质都没有。
显然他这次来,就是为了送玉蝉的,不过谢明珠恰好不在,才引起长兄心底的小脾气。
谢明珠立刻欢欢喜喜地接过,对着耍小性子的长兄又是一顿哄捧。谢明镜从拿到她送的香囊开始,就一直心情甚好,此刻更是爱不释手。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握紧了香囊,严肃地说道:“这香囊你只能送我,不能送别人,特别是那个混球。不许送他香囊,被我抓住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