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什么呢?只要一想到她睡在了北襄王的床榻上,他心里就恼恨不已,脑海里浮现了宴席上,北襄王故意在他面前秀的恩爱一幕。
垂在裤侧的两只手掌捏握成拳,手背处连青筋都贲了起来,他不会就这样罢休,绝不,当然,如若他知道她过得好,为了她的幸福,或许他会试着去放手,可是,如若她过得并不幸福呢?
如果北襄王敢欺负她,那么,别怪他白君冉做事狠绝了。
就在庄王妃做完生辰的第二日,云麒麟带着一拔人马赶来了,还向庄王妃献上了贺礼,接到圣旨,因为怕皇上东陵凤意知道他人在卞梁,他刻意带人去淳河地带绕了一圈,绕过来后就错过了庄王妃的生辰日,他为自己圆谎的理由是这样的。
“庄王,庄王妃不好意思,皇上刻意嘱咐过,可是,臣近段时间记性不太好,居然把王妃的生辰记成了今日,真是太糊涂了,臣该死,还请庄王、庄王妃责罚。”
云麒麟可是皇上派来的人,庄王夫妇哪敢责罚他,再说,庄王夫妇也怀疑是东陵凤意想试探她们,故意让云麒麟这样说的。
其实,庄王夫妇是误会了东陵凤意,这云麒麟啊,真是人长得到俊美,可是,智商只能说比傻子好一点,东陵凤意派他过来办事也是居心叵测,可是,许多事应了一句古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庄王夫妇知道云麒麟是皇上派过来查探她们虚实的,哪里敢怠慢,夫妇俩便陪着他逛遍了庄王府的整座庭院,他要看就让他看,绝不藏着掖着。
游到‘黄轩阁’时,庄王夫妇面色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对他说,“云大人,这里面便是你妹妹与我儿薄恒的居住的地方了。”
“那正好,臣许久不曾与妹子见面,还特意给她带了些她爱吃的果品来,庄王,庄王妃,要不,你们去忙,臣独自去给妹子叙叙旧。”
庄王夫妇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反正,也带你游遍了庄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你云麒麟回去也绝不可能说谎。而且,庄王妃也不极不情愿与儿媳云湘柔见面的。
即然云麒麟这样说正中她下怀。
她赶紧对庄王道,“夫君,即然云大人要与妹子叙旧,那咱们就不去打扰了。”
“那……云大人请便。”云麒麟虽是云湘柔的兄长,按理说,与他庄王府也是姻亲关系,可是,人家是代表皇上来的,所以,庄王夫妇还是觉得小心点为妙。
见难缠的庄王夫妇离开了,云麒麟大摇大摆便踏进了‘黄轩阁’。
他才刚跨进了‘黄轩阁’的门槛,一条白色的大狗汪汪地叫着向他迎了过来,居然还养狗?真是性情变了不少,云麒麟观望着满院绽放的娇滟花朵,心里暗忖,这云湘柔比原来真的要附庸风雅了。
当然,这庄王府嘛,像座牢笼,那娇纵的脾气定然是改了不少。
就在他闪神间,他感觉那条狗好像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裤退,他便使劲用力甩,可是,狗咬得十分紧,怎么也甩不开,垂着头,脑袋翁翁作响,背心泛起了冷汗,总觉得咬着自己裤退不放的狗儿很眼熟,可是,究竟在哪里看到过呢?他一时居然想不起来。
深怕狗咬破了他的裤退丢人现眼,便冲着身后的护卫冷斥,“还不快将它给我赶走。”
“是,大人。”护卫拔出长剑,寒光闪闪的剑峰正欲向狗儿颈子刺去。
“犬犬,快来。”一声温柔的嗓音从院子里飘出,云麒麟抬头,便看到了那抹纤细苗条阿娜的熟悉身影,望着那笑吟吟的一张脸孔,云麒麟顿时暗抽了一凉气,这灾星怎么也会来这里?
脑子转了转,噢,他到时忘记了,扫把星是奉了王贤妃之命来巴蜀替薄恒世子治病来了。
真可谓是冤家路窄,走哪儿都能遇上,有了前面几次吃亏的经验,云麒麟知道他玩不过眼前的女子,有预感自己要吃亏,所以,他退后一步的时候,犬犬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已经放开了紧咬他的裤退,摇着尾巴跑回了云定初身身上。
弯下腰身,云定初爱怜地边抚摸着犬犬边对他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皇上不是派你去治理淳河的水了么?”
派他去治水,等于是让一个瞎子去跳赈,不如干脆把渤海边缘的老百姓放水淹了得了。
东陵凤意虽算不得是昏庸,可是,这件事,他就是大错特错了。
起用云麒麟这种无脑之人,本身就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不就是仗着云雪鸢会哄女人么?靠着裙带关系的发展在她眼中,一向都算不得什么。
“皇上又让我来给庄王妃代他做寿来了。”
云麒麟不愿意靠近她,所以,隔着一定的距离与她观望着,一对眸子充满了警戒之色。
“可是,庄王妃昨日就做过寿了,大哥。”
云定初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傻痹’,如若不是云雪鸢,这脑袋都不知道砍多少回了。
“是呵,是呵,在路上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就错过了确切的时间来晚了一步,不过,庄王妃已经原谅我了。”当事人都原谅了我,云定初,你闲事管得宽,你算根葱?
“毕竟,你远道而来是客,人家庄王、庄王妃能好说什么,大哥,咱们与庄王府是姻亲关系,你这场病生得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