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夸张的说法罢了,事实上,张寒是早于白君冉在荑威王属下混,然而,张寒事实上是与白君冉一般年纪,因为白君冉从小流落在外,十四岁才被父亲寻回入宫见荑威王,那时,张寒的确已经是一名先锋。
为了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张寒才会这样猖狂说话。
张氏兄弟仗着姐姐是荑威王宠妾,在荑国一直都是作威作虎的。
对于兄弟的狂语,虞姬心中有事也未加阻此,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待三个男人坐下,她才开了口,“大家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姐姐,云定初虽胜了一筹,顺利回宫做了公主,但,她对整个荑国的国情仍然是不太懂的,不过是一个庸医,怎么可能懂得治国之道。”
“弟弟不可小瞧于人,她虽年轻,是一名医者,不懂治国之道,可是,你别忘了,她身边有白君冉,他对咱们荑国国情可是相当了解的,再则,还有那个不远万里从北丘国跑过来的野蛮男人,好像他是云定初的朋友啊。”
“即是朋友便待不了多久,我们可以想一个办法让他速回北丘国,然后,云定初身边只剩下了一个白君冉了。”
虞姬微微蹙眉,她虽赞同情夫与两个弟弟的计谋,可是,她也有自己独道的见解。
“增加朝中各权贵手中各生意的价码,让他们把粮食与盐等价格刻意抬高。”
维护权贵的利益,不管市场动乱,为了夺取江山社稷,不管人们的死活。
这一招真是狠,而且,虞姬此举是想拉拢朝中权贵,没有了权贵们的拥护,她云定初就算有三头六臂,哪怕是再有乐摄王的支持也是孤掌难鸣。
这是她对付云定初回荑国后的第一招。
尽管她做回了公主,然而,她还有许多的办法等着她,让她最后灰头土脸地败下阵去。
“臣等遵命。”张氏兄弟见姐姐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便都相视而笑,他们就等着看云定初檀宣公主的笑话吧。
就在凤凰阁商议对招的时候。
云定初正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对着镜子,身后的白荟正在为她梳着头发。
“云王妃,以前奴婢就总觉得你不是普通人,果然啊,原来你还真是咱们荑国的公主,公主殿下,你瞧瞧,这个发髻梳得怎么样?”
将一把小镜子拿到了发髻后,定初抬眼,见镜子里倒映出来自己脑后的发丝梳得整整齐齐,还挽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点了点头道,“还可以,不错,谢谢白荟了。”
“不谢,我是你的奴婢,为你梳头是份内之事,公主展下是要折煞我吗?”
转过身,望着白荟年轻的面庞,她想到了清莲,那个陪伴了她多日的小丫头,牙尖利嘴,有时候会耍一点小聪明,她一直以为,她会永远地陪伴在自己身侧,可是,现在,只能怀念她了。
“定初,明日是裴皇后入殡下葬之日,同时,也是乐摄王为你赐封之日。”
“你的父亲乐摄王身体不太好,他也许撑不了多日了,所以,他想尽管还你公主身份,向天下人正式宣告,你便是荑国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云定初嫣然一笑,她深深地知道,其实,即便是封她为公主,也是一个空洞的名号,因为,整个大权早已被虞姬夺取。
如若真能保住荑国江山,她必须与虞姬进行一场恶战,这场战争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在北襄时,东陵凤真与她不是再苦也坚持过来了。
她要向北襄王学习,学习他的城俯之深,学习他的那种忍耐力,就算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过硬心理素质,她必须得沉得住气。
想到这儿,她向白君冉点了点头。
赐封之日,云定初身穿了一件黄色为公主特制的衣袍,头发梳得与原来不一样,双胸上垂落着两根圈起的麻花辫,整个人看上去明滟动人,丝毫都不输给虞姬夫人。
她站在最高的顶台上,乐摄王坐在轮椅上,举起了她的右手,向台下的所有人大声断断续续地宣布,“朕的女儿……流落民间十几年……然而,朕从未知道她尚在人间,一切全都是裴后爱朕心切,容不下史妃所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裴后追悔莫及,选择了吞食毒箭木而逝,今儿是她下葬的日子,趁此机会,朕……向大家宣布,她便是朕流落民间十几载的亲身女儿,今天,当着所人的面,朕要与她滴血认亲。”
乐摄王语毕,几名太监已抬着一个装了水的大盆子,还拿了一把小刀过来,大家自是不敢割乐摄王,所以,他只能自个儿拿小刀子在右手掌心里轻轻划了一道小口子,血慢慢地从他的血肉中浸出,最后流到了水盆里。
云定初也接过太监手中的刀子,在右手腕上轻轻一划,一滴血滚落水盆,两滴水在水盆中慢慢地融为一体。
她明明知道,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讲,滴血认亲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可是,在远古时代,没有什么器才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这种愚昧而落后的方法。
因为只有如此,她是荑国的公主才能让所有人确信。
两滴血液融为一体,紧紧地缠绕着,像是再也不会分开,顿时,场下炸开了花。
“果然啊,果然,真是咱们荑国的公主啊。”
“真是太好了,咱们荑国终于不用动乱了。”
“对啊,荑国皇室有了继承人,她真是咱们荑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