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好心情,全被两人破坏。
林克坐上刚买的q5,飞驰而出,驶向村口。在一栋老旧茅房前面停下。
“赵伯,您在家吗?我是林克。”在门口叫了几声,没人回应。
奇怪,人不在,门怎么开着?林克好奇之下,探进头,一扫,不好,赵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赶紧冲过去,掐着人中。一会,赵伯才晃晃悠悠醒过来,“咳咳……林克,怎么是你?”
“赵伯,您怎么了?”
赵伯缓了口气,坐在地上,“老了,摔了一跤,磕到头就晕过去了。”
林克松了一口气,摔倒只要不出现骨裂,倒是没多少问题。“行,那您休息一会。”
“林克,忽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呀?”赵伯其实才50几岁,但儿子不孝,嫌弃家里贫穷,离他而去,去厦城当了夜场的看场人,赚得不错,也没给家里寄点钱回来。
“是这样,我想把你的房子买下来,还有,你这附近,不是还有3亩地吗?也一并卖给我?”
“买我的房子?要拆迁了?我这房子,可没房产证哩!”这是实话,林克也知道,他这几间瓦房,全部是违章搭盖。
但镇里可怜他孤家寡人,无家可归,听之任之。不巧,赵伯房子所在的位置,正好在高速路出口附近,相距不到一百米,正是最好的建厂位置。
连带赵伯的3亩土地,几乎把最好的出口处都抢占了。只要林克把土地拿下,最好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天下农庄的冷冻库建在这里,马上可以畅通全国,再也不用担心蔬菜剩余的问题。
刚才跟程昱书的交流,林克也动了加工蔬菜的念头。剩余的蔬菜加工成脱水蔬菜,完全可以打造天下农庄的脱水蔬菜品牌。
“我知道,但这里是你住的地方,您开个价,我可以出。”林克拿出中华烟,递了一支过去,顺手给老人家点上。
“我这个房子是不值几个钱,但房子要卖了,我住哪里?”赵伯抽着烟,含糊地说道,“3亩地,倒是可以先卖掉,一亩5万元,怎么样?”
他伸出一个手掌,皱巴巴的皮肤,有点颤抖。心里很颤巍,3亩地,一亩5万,足足15万,可以在农村过一个比较好的晚年。
“成,15万,我给您现钱。,拿出15万现款,“您要是不方便,我帮您存到银行也成。”
赵伯舔舔嘴角,浑浊的眼睛亮起来,15万,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4年前,他那个不孝子,曾经拿了10万元出来,不过一天之后,又说赌博输了,一分钱没留下。
“真买我的地?咱也不能害你,那3亩地太贫瘠,都是黄格土,黏腻,不好种菜。”赵伯忐忑不安,紧紧握着手里的15万,生怕林克再抢了去。
“没事,我不是种菜,我用来建冷冻库。”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手下了哈,嘿嘿。”赵伯皱巴巴的脸上,荡漾出异样的笑容,满足,畅快,应有尽有。
“赵伯,您看看这屋子,想要多少钱?”
“这个也能卖?我还担心被强拆了哩!”赵伯露出漆黑的牙齿,笑得特别舒适,“要不,这个价?”
看他再次伸出一个手掌,林克还以为他又是开5万。
没想到他怯怯地说道:“5千块怎么样?会不会太多了?”
“我给您1万元。剩下的5千,就麻烦您这段时间租个房子住。”
“1万?这么好?我不用租房子,我再另外找个地方,搭盖两间就成。嘿嘿……”
省下一分钱,就是赚一分钱,这是赵伯他们这辈人的概念,勤俭持家。
“要不这样,您一个人也无依无靠的,不如就到我的农庄工作?”
“成啊,我还担心你不要哩!嘿嘿,听说在里面工作,可以吃蔬菜是吗?”
赵伯忽然来了劲,身体都激动起来,“我还没吃过天下农庄的蔬菜哩!”
林克马上带着赵伯,到县里办理土地买卖手续。就他前脚刚走的时候,一辆银灰色卡宴,停在赵伯门口。
一个板寸头年轻人走下来,只穿着背心,肩膀上纹着蝎子和老鹰,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十字架。
他叼着通仙七匹狼,走进房子,绕了一圈,没见到人,“老头呢?不会死了吧?老子要把地继承下来,省得被他带进棺材。”
“你们两个,到旁边看看,老头子死哪去了。”
一会,两个小弟急匆匆跑过来,“大哥,老爷子被村里的农庄主接走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去农庄,还怎么办?赶紧去开车。”
板寸头板着脸,“糟老头又搞什么鬼?我才听说高速路口可能会通过这里,我得赶紧在附近建起房子,等待拆迁。就可以发一大笔财了。”
到了天下农庄,只有许玮宁当差,林克带着赵伯到县里还未回来。几个人大摇大摆在农庄坐下,叫起茶点,开始吃喝。
板寸头看着农庄里来来往往的可人,心中火热,“娘的,这家农家乐生意怎么这么好?我要是有这样的生意,岂不是发财了。”
“你们两个帮我问问,天下农庄是什么关系,生意怎么会这么好。”他扫了几眼,看到不少车牌,竟然是厦城和泉市的,开一两个小时的车,就过来吃一顿饭?
这种饭,到底有多好吃?
他叫过来服务员,“也给我弄一份过来。”
板寸头虽然是厦城走黑的,看着两三个赌场,下手残忍,曾经把一个还不起赌债的客人,拉倒没人的地方打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