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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之地,阿尔方斯。
绵延不绝的冰原之上,多年来人迹罕至的雪丘之间,两名同为金发银瞳的大剑战士已经不知对峙了多久。而在这种毫无观众的风雪飘摇之下,他们仿佛还要这么毫无目的地对峙下去。
用毫无目的来形容其实也是不对的,比如其中那个身材略高的短发男性大剑分明一直在跃跃欲试,只不过是对面的长发女性战士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反而令得一贯秉持光明正大立场的前者实在难以动手而已。
对于人类来说,光是在这种风雪天在北方之地活动就已经足够致命了,但对于坚忍成性,由于体质关系甚至一星期不吃不喝也无甚关碍的大剑来说,单纯这么对立个两三天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伊斯莉,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大概又是几个小时——抑或是几天——过去之后,终究还是那位男性大剑先开了口。
而被他点名的女性大剑,身为组织第一批战士中排名的伊斯莉,好像并没有把对方这质问还是警告的台词放在眼里。“你的极限似乎还没有到,里卡尔多。在当年那四十七人只剩你我两个的现在,你就这么急着脱离战士身份么?”
“不动用妖气的前提下,我的确还能再撑一段时间,但如果要以人类身份全力向你发起挑战的话,你越拖延,越只能提前我觉醒的时间罢了。”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性般,里卡尔多缓缓将手伸向背后的剑柄。
伊斯莉的眉头微微一挑,虽然配合着对方摆出了迎敌的姿态,但明显并没有率先拔剑的意思,“可是,我认为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向发起全力挑战,本身就意味着觉醒的到来。而这,从你向我发出黑函的那天起,就已经是既成事实了罢?”
“就是因为你这种令人厌恶的装模作样性格,才会让所有人都不服气那个莫名其妙排名的!”大剑擎出,男性战士的眼神也随之明亮了起来。或许,应该说燃烧起来才更确切一些?
充其量只是将右手搁在剑柄上,女战士这边依旧是那副提不起劲的姿态,“所有人?万年排第二的你,不知什么鬼运气在融合后升到第三位的达夫,还是那些让我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明明是杂兵棋子却没有相应觉悟的自大者,你们对我的观感如何,与我何干?”
“说的也是,那么,以罗杰教官之名——”
“以某个无聊家伙的名义——”
“决斗——”
“——开始!”
……
……
“以罗杰教官之名——”
“以傻大个的名字——”
“伊斯莉你又胡说道!接招!!”
“死心眼,光是声音喊得响是没用的!”
一连串乒乒乓乓之中,大剑候补生里公认最强的两人又在不知哪个训练场上展开了不知第多少次的单挑战斗。
理论上讲,这种在候补生级别中可以算作最高档次的战斗应该能吸引到不少观众才对,因为罗杰教官虽然传授给了所有人关于大剑的基本用法,但对于真正的技巧与适合个人的专向应用方面,似乎从来就没有给出过具体意见。
而即使是已经融合成功的未来大剑们,单纯挥舞起那柄厚重兵刃还能做的到,但距离如臂指使还远的很,即使所有人都已经从十岁成长到了十三四岁左右,似乎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解决这一问题。
当然,像伊斯莉和里卡尔多那种优秀生除外,他们似乎已经悄悄尝试并且寻找到了符合自己特点的剑法,虽然在一开始看起来还很粗陋,但经过这三年多的反复锤炼,那些剑法明显已经形成了个人风格。旁观他们施展这些剑法,对于还处于摸索阶段的其他候补生来说,其实都算得上相当有价值的感悟。
所以当最初罗杰教官每次宣布那两人的排名依旧保持着第一第二时,大多数人还是没什么意见的。
只不过,再好的东西,也实在架不住反复看个没完没了。
候补生们都是从十岁起开始共同训练的,三年来或多或少都产生了点同期之友谊。就算真有性格实在犯冲,彼此看不顺眼的,充其量也顶多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像排名第一第二这种每次训练恨不得从头打到尾的,再有耐性的人也会看烦吧?
虽说三年多来无论是伊斯莉还是里卡尔多都会在战斗中“偶施妙招”,或者用最基本的对练拼杀令观众们心有所悟,但叮叮当当三年多还乐此不疲的,很多人都恨不得这一对冤家索性结婚算了,何必每天每月每时每刻都出来折磨大家听觉神经呢?
话说回来,可能坚持时间最长的观众还得是排名第三的达夫,虽然那个家伙之所以强撑着,很多时候是为了等里卡尔多与他交手而已。而伊斯莉那边每次击败第二名之后,不管是最初的气喘吁吁还是后来的轻松愉快,都没有别的候补生会去主动找她挑战。
那个女人,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罗杰教官没有对不起过她吧?从来不用额外的体罚来对待训练生们,也不会像组织里其他人那样,毫不遮掩地将候补生们当做怪物甚至妖魔来看。在训练中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伤者在第一时间就会被教官拎去医疗室——虽然医疗室里的灰袍女医生怎么看怎么诡异,但她的治疗效果还不错,对攻击型的治疗比防御型自我恢复还要快——如果万一伤势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训练强度居然还能减量……
比起那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