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剑身呈墨青色,表面上看不出它的锋锐。张然忍不住运起“追风”剑诀,精钢剑一阵嗡鸣,内力没有任何一丝滞塞,一道白色的剑气激射而出。这俩小子的手艺真不赖,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成长为一代铸剑大师。
张然的计划是:去帝国首都横山城,其间途中经由固山城,石台城。他心里早已盘算好,人群集聚最多的地方,消息来源的渠道才更广,他必须走出去,探查青荒修仙界的消息。
进入固山城,张然内心一动,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醉香园”酒楼。来酒楼的客人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店小二忙乎得脚打屁股,还得挤出精神张罗吆喝,渴望从客人手里讨点赏。他还是要了几个菜,一壶酒,其实张然并不喝酒,他只想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
坐定之后,叫来一个小二,然后在桌上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小二说:“这位大哥,向你打听点事儿,不知是否方便。”
小二眼热地看着银票,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张然咳了一声,说道:“我有两个朋友不知现在是否在学府,要是还在的话,你把他们请来,做得好了,我再加一百两银子。”张然告诉了小二的名字,眨眼功夫,小二一溜烟似得不见了。张然觉得好笑。
一个时辰不到,小二身后跟着两个人。快六年没见,大致的样子还在。端木金玉树临风更显fēng_liú,那个欺侮过自己的少年,矮胖得不像话。
张然直起身,朝两人拱了拱手,笑道:“还真是有缘,在此见到两位故人。”
端木金迟疑地拱拱手,身材瘦高,一身黑衣,一头乌黑长发披在两肩,尤其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是他。
端木金也笑道:“有缘有缘,不知张兄哪里高就啊。”
“我嘛,学业早就荒废,游历江湖而已,端兄呢。”
“今年八月,帝都大比,我是会去的。”一脸傲色。这性子还是老样。
“恭祝端兄金榜高中,以后还要多多关照我家人啊,对了,我家搬到青萝集了。”
胖子张大嘴巴,看张然的目光就像看一件稀罕物一样。
张然随手拿起靠在桌腿的精钢剑,看似无意地放在桌上,沉重的剑身“咣”的一声,引起了食客们的注意。
张然的用意就是敲山震虎,免得胖子因自己找家里人麻烦。瞧见胖子瑟缩抖动,张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来“醉香园”酒楼,是张然临机起意的。
小二眉眼弯弯,有这本钱,还伺候什么人啊,还不如自己当老板来得爽快。
石台城,数百里的路程,张然身下的赤炭马,脚力足,发力猛。半天功夫,就到了石台城不远的官道上。
官道旁丛林密密匝匝,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打修炼《破窍通脉诀》,张然的感应有数百丈远。前面不远的林子里,似有兵器的撞击声,张然勒住了马,谨慎地观察。
毫无征兆的,一个人踉踉跄跄对着张然的位置奔来。后面两条人影撵着。
“兄台,救命啊,有人杀我。”那人大声呼救。张然真不想惹麻烦,偏偏麻烦找上他。救还是不救,追杀的和被追杀的到底是什么人,张然不想无缘无故地牵扯进去。逃命的人距张然不过数十丈,一身白衣,长发散乱,胸前鲜红一片。张然皱着双眉,他不知道这白衣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要救他或者说自己有没有实力救他,待跑到张然跟前突然摔倒。
追来的是两个青年,黄衣的一个拿刀,青衣的握枪,见到白衣人倒在张然面前,脸色不善地喝到:“哪来的野小子,滚一边去。”张然默默地退到官道一边,他不想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性子本就如此,只要不过分招惹他。
黄衣青年见张然退开,以为他害怕了,又见张然手中的长剑不错,威胁道:“留下包裹长剑,你可以滚了。”张然一听,事情难以善了,嘿嘿一声。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举起刀枪扑向张然,刀枪之气嗤嗤有声。张然出道以来首次碰到了穴开脉通的高手。对于这个层次的拼斗,他并无必胜把握,何况还是两个。
“追风”,张然爆喝,再无保留,一尺多长的剑气以狂风骤雨之势,向那两道气流吞去。“当”,“当”两声巨响,震开了一刀一枪,张然不退反进,精钢剑一撩一刺,凌厉的剑气划破了对方的衣袖。两人相顾骇然,他们从未遇过如此年轻内力如此浩大浑厚的人,刀枪差点脱手。
看来得先解决一个,张然暗自焦虑。两个青年也打起了配合,黄衣青年刀攻张然上盘,青衣青年的长枪横扫张然双腿,见张然左支右拙,顿感轻松不少。“惊风”,张然灵光一现,丹田内气如决堤的洪流,经脉胀痛难忍。精钢剑光芒大放,倏地震散刀影,趁着长枪余势未退,张然一剑削向青衣脖子,三尺长的剑气无声地切开了他的咽喉。黄衣青年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头栽倒的青衣,心神失守,返身欲逃。张然冷哼,逃得掉么,杀一个是杀,他可不想留下隐患。张然再次运起“惊风”剑诀,暴戾的剑气视大刀为无物,刺入了黄衣青年的胸膛,血花绽放,黄衣青年死不瞑目地摔倒地上。
张然累极了,丹田内力所剩无几,经脉泛起针刺般的疼痛。张然咬牙运转《破穴通窍诀》,恢复内力,疗养经脉。“惊风”剑诀太过霸道,消耗的内力无与伦比,这样的剑诀他至多发出三招便内力尽失。也幸好临阵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