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彪的一战,比起当初同玄衣老者险死舍命的搏杀,要轻松了不少。
吴钩快速绝伦地向张然头顶砸去,张然一侧身,腕力一提,一剑削向石彪的胳膊。石彪急忙收回双沟,挡向这诡谲的一剑。“当”的一声脆响,双沟被剑力荡得歪到一边,石彪骇然。不等石彪的双沟回撤,张然运足腕力,一个震颤,不可思议地一剑扎进了石彪的腰部,一条血线飚出来。石彪痛吼,自己大意了。拼着忍受腰部的剧痛,抡起双沟向张然扑去,以命换命,两败俱伤。张然哪会让他如愿,手腕运力一个旋转,一道炽热的光亮,划过了石彪的咽喉,血如雨点,四下飞散。
石彪假如还有知觉的话,肯定会后悔这次的冲动。
此番一战,刺、撩、削这三个动作,运用得可谓出神入化,仿佛信手拈来。
张然伸手从石彪衣襟里摸出了一个小皮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大致数了下,不下8万之多。张然倒吸一口气,想不到石彪积累了如此丰厚的身价家,到最后却便宜了他。
张然叹了口气,何必呢,为什么这样固执呢。没有实力,所有的想法都是竹篮打水美梦成空的。
处理好石彪的尸体,张然搜寻到了那只巴掌大小的盒子,竟然没法打开,只好一下塞进怀里,转身离开官道,奔向山寨。
回到石屋里,说张然不紧张是假的。他很担心山寨追查到石彪的失踪,会不会和自己有关,也不知道乌木盒子里到底什么东西,现在也不是打开查看的时候,保不定会有人进来,张然不得不忍下好奇。
这样看来,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暂时离开山寨,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寨主对自己的好感,假说自己去渥皇山附近探查练剑一段时间,料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事实的确如此。
张然准备了一个月的干粮和一些咸肉,背起包裹,拎着青钢剑,向山寨往北的方向出发了。
渥皇山只是一个总称,山峦接着一处山峦,峡谷连着一条峡谷。每过一处,张然就在一些特别的大树或巨大的石头上留下印记,这也是他细心的地方。
越往北,温度越低。算算大概爬了数十里山路了,他看到前方有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四周笼着一团团的雾气。他渐渐地走进雾的边缘。一股浓郁的香气钻入鼻孔,张然顿觉神清气爽,身体有种蠢蠢欲动的颤抖。会不会是一颗仙果啊。他干脆又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心里升起古怪的感觉,打算退出这团迷雾。转了几步,好像自己还是在浓雾的包围之中,四周的一切都看不分明,张然彻底地心慌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还不信了,我就只认一个方向走,不信走不出去。二个时辰过去了,张然尝试了不同的方向,最后无奈地发现,自己还是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要怪只怪自己被贪欲蒙蔽了眼睛,要不是心里妄想着什么仙果,自己怎么会贸然闯入呢。难道自己一辈子就困在这里老死吗?难道这是老天故意对自己的报复吗?
一脸颓然的他坐到地上,两条剑眉挤在了一起。咦,他眼睛突然一亮,香味?没错,自己何不朝着香味飘来的地方试试呢。张然自责,自己真是沉不住气。
张然就一直朝着香气发出的地方走去,越往前,香气越发得浓郁。半个时辰不到,张然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平坦不大的地方,长宽约数十丈。温度也比外面高出许多,温暖如春,地上零星地开着不知名的花。
香气就是眼前这株一人多高的的小树上散发的,张然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树。树身,树枝,树叶都呈紫红色、肉质状。整棵小树笼着一层色泽莹润的光晕。这棵奇异小树的顶端,孤零零地挂着一颗半紫半红得果子,有婴儿拳头那么大。沁人肺腑的香味,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张然深深地陶醉了,鼻子使劲儿地深吸。他有种摘下来吞入肚中的强烈yù_wàng,不过因之前迷雾的惊吓,张然不敢再胡乱施为。
小树不远之处,有一口清澈的水潭,袅袅地升起淡淡的滢滢雾气。水潭的对面山壁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洞穴,类似于山寨里凿出的石屋。难道里面住了人?那会是谁?是神仙还是妖怪?张然恐惧了,要真这样的话,连跑的地方都没有。张然紧紧地握着青钢剑,疑惧地盯着洞口。
“请问洞府里是何方高人,小子张然来此叩拜。”一连喊了数声,却无人应答。要不要进去看看,他想。小心谨慎是无错,反正自己又出不去,搞不好就会死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样一想,张然再没了顾忌。
洞里一人多高,亮如白昼,却原来是洞顶上镶嵌着一颗碗口大的珠子。地上是一个蒲团,蒲团旁是一小堆散了架的人骨。张然倒是不惧,一路走来也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他蹲下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所吸引。
难道是秘籍?张然心中一喜,抓在手里。不是纸张,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跟一块兽皮差不多,黑幽幽的,入手极为光滑。他小心地用掌心拂去上面的灰尘,忽的激动起来,上面有字儿,真不成是一位世外高人留下的功法秘录吗。
张然盘膝坐在蒲团上,细细地看起来。
“吾名任远,乃青荒修仙界一散修,只因与诸同道探访古修遗迹,分配不匀,遂起争端。吾力不能敌,金丹破裂,法宝被毁,卒解开去往凡俗界之禁制,来此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