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若玦一脸神秘的笑着,在萧衍期待的目光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棋盒。
“我知道萧伯伯您喜爱下棋。可是我敢保证,这种棋您一定没见过。”
说着,打开了棋盒。里面是六角星形的棋盘,六个角上分为六种颜色,棋子为三角帽子形状,里面密集躺着六种颜色的棋子。
萧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棋,感觉很是新鲜,拿在手中把玩,眼睛泛着光,笑着问向玄若玦,“玦儿丫头,这是什么棋?”
“这叫跳棋。是毓姐姐叫人打造的,我见好玩就向她要了来,来孝敬萧伯伯您的。”
“玦儿丫头你有心了。”萧衍脸上的笑容从未褪下,连连点头,“玦儿丫头,这跳棋怎么个玩法?”
“萧伯伯,您看这里面有六种颜色的棋子,可以二至六个人玩。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没意思,不如我去将蝶儿姐姐叫过来,再一同给你们讲解玩法可好?”
“好好好,蝶儿在她房中,你直接去找她吧。老夫我在这里先行研究研究。”
萧衍头也未抬的一直把玩着手中跳棋,暗暗感叹这凌王妃真乃奇人也,竟然能制作得出如此独特的棋来。
没过多久,玄若玦就蹦蹦跳跳的从门外进来,右手还拽着一个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女子,眉间一点莲花朱砂,双眼朦胧似水,如出水芙蓉般美丽清秀。只是略有些羞怯,没有玄若玦的古灵精怪,也没有沐知毓的落落大方。但是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是真挚的善意,独属于她的一种别样的美。
萧落蝶性子宁静,不喜出门,也不喜结交朋友,除了每日在房里刺刺秀,照顾她那些花花草草,就是陪萧衍下下棋来打发时间。
萧衍对这个小女儿孤僻的性子可是搅尽了脑汁,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这么豁达豪迈有如老顽童般的父亲。怎么生出了两个这么闷的儿女。
二子落绝生性沉稳,不苟言笑。小女落蝶更是沉静寡言。就长子落羽性子像他,却每日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了这么一堆活宝。
不过。玄若玦的到来让他频频点头欢笑不已。看着她整日在自己这个性子沉默的女儿旁边叽叽喳喳的,就觉得早晚有一天蝶儿能被她这活泼劲给影响,也能变得开朗喜笑起来。
“萧伯伯,蝶儿姐姐,你们两人各执一种颜色的棋子摆放好。然后我来教你们这种跳棋的下法……”
将军府庭院间的凉亭内,一老两少的笑声时时响彻在院中,就连生性好静的萧落蝶也不禁对下跳棋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兴趣……
时光又匆匆过了三日,江毅还是一次都没有来找过喜鹊。
青黛和紫苏虽然暂时是玄若玦身边的丫鬟,但是也只有在清早和晚上的时候伺候玄若玦沐浴更衣,偶尔替她梳妆打扮一下。剩下的时间,她们两个其实很是清闲。
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里,她们对于各位主子的脾气秉性几乎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王爷生性孤冷,对人冷冽,唯独面对王妃的时候。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柔和和宠溺。她们两个早就听闻过王爷的大名,知道他讨厌女子接近,只爱王妃一个人,所以她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出现在王爷面前过。既为了不让王爷讨厌,也因为她们惧怕王爷,所以能避则避。
王妃平时待人温和没有架子,从来没有尊卑之分,只要心思端正的人都可以和她做朋友。但是对待敌人的那种冷冽森寒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王爷。这让青黛和紫苏对她很是敬佩,所以她们两个大着胆子主动去和她接触。慢慢的她们发现,她们也可以像喜鹊一样和王妃相处。
以前她们觉得凌王府是修罗住的地方,是地狱。若不是迫于生活压力,她们根本不敢来这里为婢。现在她们才发现。能来这里,是她们的福气。
喜鹊正在屋内绣着荷包,脸上却无精打采,总是晃神,手指被扎破了也不自觉。
抬眸看向窗外,眸中闪过晶莹。三天了,他从来没有来过……
青黛和紫苏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喜鹊手指正在流血,忙过去帮她包扎。
将她手中未完工的荷包放在一旁,青黛小声责备,“喜鹊姐姐,你的手指都流血了。你都是要当新娘的人了,可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之间的感情深厚的如亲姐妹一般,平时也是说说笑笑的,无话不谈。
“新娘”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喜鹊的心,嘴角一抹苦笑,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紫苏虽然胆子小,但是她的心思缜密,见喜鹊眼中的空洞迷茫,感觉得出来她并不开心。小声问道,“喜鹊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吗?有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姐妹两个替你分担。”
喜鹊抬眸朝她们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见她不愿意多说,紫苏也不再多问,将手中的小包裹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一套鲜红色的鸳鸯枕套静静的躺在里面,上面精密的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喜鹊姐姐,我们姐妹两个身上的银子只够买这块织锦,上面的图案是我们自己绣的,希望你不要嫌弃。”紫苏有些腼腆,说话声音也有些细小。
“这是我们送你的新婚礼物,礼虽然轻,却也是我们姐妹两个的一番心意。希望喜鹊姐姐能够收下。”青黛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喜鹊,喜鹊对她们两个很是照顾,她们只是想送给她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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