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慕容凌澈怒拍桌子,黑眸凌厉而泛着寒冷,冷冷道:“朕不允许任何人对皇后有丝毫的不敬。端木舞,朕提醒你,皇后在朕的心中重于一切。若你仍旧执迷不悟,休怪朕心狠手辣!”
端木舞冷笑一声:“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对皇后不敬的话,你便要杀了我?我知道,皇权大于天,可是身为一国之君,你知道如此做的后果吗?”
端木舞对于他的威胁分毫不怕。她父王是敬亲王,若是她出了任何事,定会举兵攻上皇城来为她报仇。
封地的兵力虽然无法与整个紫翎国的兵力相比,但是她的父王有号召其他封地王爷的影响力,她就不信他会不怕各地藩王起兵造反。
慕容凌澈摩挲着手上的龙头戒指,寒眸里讳莫如深,冷冷道:“若真如此,那朕倒要多谢你,给了朕一个削蕃的机会。”
端木舞闻言愣在了原地。她只当他是一国皇帝,却忘记了他鬼面修罗的称号。
在战场上的他可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似乎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他最不怕的,便是威胁。
慕容凌澈面色泛着冰冷,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王者的威严气质,狂妄的语言透着无穷无尽的寒意:“这紫翎的天下,是朕的天下。无论是谁,若有造反之意,朕必将诛之。”
寒眸冷冷直射向她,半晌再次说道:“端木舞,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随敬亲王返回封地,此生再不得回到皇城。”
冷若冰霜的话语,让端木舞再不敢反驳。她相信,他既说得出,便一定做得到。
咬牙说了一句“是”,然后俯身行礼,颤抖着身子,强忍着眼泪,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她端木舞,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为何要弄得如此卑微?既然他如此无情,那她又何必留恋。
永远离开皇城。呵,不见便不见罢。此生她端木舞,对慕容凌澈恩断情绝。
慕容凌澈眸中的寒冷渐渐消散。他并非无情,只是希望她死心。
他愿意待她如妹,只是她的心并不纯良,他便不能留她在此。若是她真的做出伤害毓儿的事情来,恐怕他真的会大开杀戒。
深邃如寒潭般的眼眸看向远方,里面的情绪晦暗不明……
树林里瘴气满怀,丛林中时常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偶然夹杂着恐怖怪异的啼叫声,让快步行走的三人充满了警惕之心。
萧落羽紧紧握着玄若玦的手,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们彼此心安。
走着走着,离无殇突然停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脸上神情凝重,蹙眉说道:“回返之路迷阵已经消失,而且我们三人都并未陷入幻阵,便已顺利通过。只要巫蛊阵还在,就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纵使我们的意志力坚定,也还是会进入到其他幻像所形成的情境中。如今看来,原因只有一个。”
玄若玦迷惑的看着他,萧落羽想了片刻,神色一惊,睁大眼睛猛然说道:“蛊女变换了巫蛊阵中的阵法形式。”
“或许可以说,现在她只是暂时撤离了迷阵以及幻阵,那些危险也并未出现,但是来时开始的那些阵法并未改变。如此说来,她在故意放我们顺利回去。而且她能够随意变换或者是更改里面的任何阵法。也许下次来,我们见到的巫蛊阵,便不是这些形式了。我可以肯定,潇潇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玄若玦神色一惊,忙问道:“她是真的要放我们回去吗?那她现在在哪里,又为何跟踪我们?”她很担心,潇潇真的设了什么阴谋在等着他们。她闯的祸,不能连累任何人。
离无殇眸光微眯,打量了一下林子四周,正色道:“这片林子,本就被她施了阵法。况且我们在明,她在暗,找不到她的。至于她有何目的,也许等回到大营就清楚了。”
萧落羽眉头一蹙,拉着玄若玦的手就继续向前走去:“管她什么目的,我们先回去再说。等到了我们的地盘,还怕她一个小姑娘不成?”
离无殇回头看了一眼,眸中讳莫如深,随即转身抬步跟了上去。
大营里,将士们在不停的操练,只为奋勇杀敌的那一刻。虽然现在停军整顿,因为巫蛊阵而阻了去路,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军心。
魔音小队总是时不时的的前来偷袭。每当听到那些能够刺穿心脏、扰乱人心的魔音时,紫翎士兵总是在耳朵里塞上隔音球,然而这时,就给了魔音小队偷袭行动的机会。
因为军营里的将士们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很容易被潜进来的敌军一刀毙命。每到这时候,士兵们的警惕性都非常的高,结队在各处不停的巡逻,发现异常,手中的步枪便起了作用。
魔音小队每每偷袭失败,又不能与五万多大军正面发生冲突。他们实力再强,也只不过是百人组成的一支小分队,始终是凡人ròu_tǐ,终是无法与那些杀伤力极强的火器抗衡。
最终无奈只能撤退,回去向千枫浩夜请罪复命去了。
荆歌边境别院。
千枫浩夜站在悬崖边上,听着魅影传来的消息,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的吃惊。
那一抹如火的红,异常显眼。在这黄昏时分,与晚霞交相辉映,映射出来的不是美好,反倒是带着一种睥睨天下、凶狠残辣的狂傲。
“朕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眸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凶狠,继而问道:“那些火器,研究的怎么样了?可曾改造出一批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