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大，你听我说，我们算笔账。打一个电话，点头哈腰装回孙子也就几分钟的事。可如果不打这个电话，那我们接下来所有日子都是孙子了！”
齐大玉说得悲凉，脸蛋苦哈哈地皱在一块儿，情真意切。
苏哲听了，沉默良久。
终于——理性战胜了感性。节操是什么？能当饭吃吗？他想开了！
重重地拍了拍齐大玉肩膀，苏哲长叹一声，沉声道：“哎！你说得对！看来你也长脑子了！”
齐大玉捣蒜般、一脸认真严肃地点着脑袋附和。
苏哲松掉衬衫上的两粒纽扣，蹲下来顺势倒地上，接着忽然二话不说打起滚来，直到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了才停下。
“怎么样？看起来够不够惨？”苏哲问。
“头发再乱点会逼真些。”齐大玉来回看了看，提出了富有建设性的意见。
苏哲听闻后认同地点了点头，拿爪子胡乱地抓扯几把头发。
“可以，可以！就是这个feel！”齐大玉一脸激动。
“好。”苏哲深吸口气整理表情，拿出手机，酝酿了下情绪。
“准备好没？”苏哲看向齐大玉。
齐大玉调出手机的摄像功能，冲苏哲比划ok。
霎时，苏哲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
灰头土脸配上落魄灰败的神情，膝盖一弯，轰一声，跪倒在地上，把手机举到了耳旁。
风萧萧兮易水寒……
“nice！老大！这个画面感简直pefect！”
一遍过关，苏哲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拿来给我看看。”
齐大玉屁颠屁颠跑过来双手奉上，苏哲看了两眼，自己也觉得满意。
看到自己宝贝儿子混得这么惨，家里的老太太、老头子就算铁石心肠也总该化成滩温水了吧。
打电话时都跪着不敢站起来，就为了求点经济支援，不过分吧？
“一会把这图再修一下，色彩调暗点，等我打完那通电话，就给老太太发过去。”
“好嘞！”齐大玉干劲十足。
“对了，你是不是把我脸拍丑了啊？”齐大玉刚准备把手机拿走加工照片，苏哲却忽然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看。
“老大，冤枉啊！我哪敢？”齐大玉一听，吓到屁股尿流，他知道要是让苏哲臭美起来，那简直不可理喻。
“可我怎么感觉照片上的，连我本人的八成帅都没有？”
“老大，三维的帅转换到二维，那转化率本身就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能量转化途中难免会有消耗。所以你本人比照片帅，那是肯定的！”齐大玉一本正经拍马屁。
苏哲认真想了想，点头，指着他大声称赞道：“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