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词祉劝噶礼献其财,耐何权臣终势倒……
话说玄烨正在寿康宫中动怒的时候,噶礼此时正在胤祉府上,因着胤礽的关系,胤祉与噶礼的关系一直也是比较亲睦的,其实因为噶礼的额娘是皇上的乳母,又因其家族显赫,所以噶礼其实在幼时也是玄烨的玩伴之一,因此玄烨对他一向不错,这些阿哥们自然也很是敬重于他b>
胤祉下朝便见噶礼已是在府中等候,胤祉自是知他为何而来,噶礼前两日回京,便一直传信说要来见他,胤祉因有差事外出,昨夜才回来。
两人寒喧落座后,胤祉也不说客套的话,开门见山道,“您说您一把年龄了,还贪这些银子干嘛呢?您说您府上是少吃还是少喝了?皇阿玛对您一直也是极好的,你又何必自自己作贱呢?”
噶礼急急辩道,“老臣这回可真的是被冤枉了!这次江南科考案他张伯伦非说我收了贿银不让深察,当时审案时明明是他嫌我说话不妥,我便闭言,但反而让他诬了去。正如三阿哥您说的,我有何可贪的呢?当年也是为了帮二阿哥筹银,所以便落了个好财的名声,这次我去江南,也确实有人进贡,可我这回当真没有收啊。”
“您这还是怪到二哥的头上了。”胤祉念道,其实对于噶礼帮胤礽筹银的事儿,他后来也是知道的,胤礽被废后他每每去看他,胤礽都会和他讲上一些当年所做的事,当时索额图有撺掇胤礽夺位,还私设了武器库和招集了人马,但这些也都是需要银子的,噶礼便是负责筹银的,合法的银子总是没有这种银子来的快,“这事二哥和本王讲过,但是二哥被废后,皇阿玛从轻处罚于您,将您被调到江南,您本就该感恩而收敛的,但您这定是没有收使敛才会让人抓了把柄去,帮二阿筹银是真,您确实贪财到也是真。”
“是……是……老臣怎么敢怪二阿哥呢,唉!是我自己不争气,但是也确实是犯了小人,那张伯行处处针对于我,才会让我落的如此地步。”噶礼叹道。
“您错了就是错了,何苦去怨别人,人家张大人也是正直之人,他知皇阿玛与您亲睦,也是赌也性命来告您的,您又何冤之有呢,另筒⒎怯谜庑┮两,你敛的那些银子应该也还有不少吧?你都如何处置了?”对于噶礼的贪财胤祉真心有有些气恼。
“那些银子……老臣确实还收于府库中……”噶礼扭捏道,“这批银子也确实不好处理,万一将来二阿哥或三阿哥有用的着的话……”
“还有什么用的着的?难不成再对不起皇阿玛一次吗?”胤祉冷喝道,“你今儿来找本王,是想让本王帮你在皇阿玛面前美言吧?”
噶礼急忙说道,“就是想请三阿哥在皇上面前帮老臣说说话,想来皇上也真是恼了老臣,这次我回京,皇上都不给老臣面君的机会。”
“那可不是呢,前段时间张鹏翮上奏皇阿玛说张伯行确实是污告于您,皇阿玛特别气愤,说连您母亲都承认您贪污,认为张鹏翮是包庇于你,说张伯行操行天下第一,又让尚书穆和伦、张廷枢去复查,同时还复了张伯行的队员,在皇阿玛的心里,您便已经是有罪的了。”胤祉说道。
“唉,我母亲这事儿我也听说了,都是当时我在京城敛财时让她老人家瞅见了。那……皇上这次这么动怒,是要治罪于我了?”噶礼有些惊恐道。
“应该还没下定决心,不见你想也是皇阿玛怕自己心软吧……前段时间我去看二哥,和他说起你的事儿,二哥还说你也只是贪财了点,但也确实是有能力的人,皇阿玛也常说你很有才能,办事干炼,您说您怎就偏得有这爱好呢?二阿也是替你差急,让我尽力帮你的。”胤祉轻轻叹了口气道。
“二阿哥还能惦记着老臣,老臣自是感激不尽啊……”噶礼说着就要抹泪。
胤祉又叹口气,“至少你帮二哥的心到是真的,这事我也思虑良久了,我看这样吧,你乘着这次机会,和皇阿玛认罪,皇阿玛知你与二哥亲睦,便与阿玛坦熬璩隼窗桑上交国库,也好显得你确有悔改的诚意,皇阿玛念你旧情兴许也能再次原谅于你,而江南的事你若真没做也便冤不到你身上了,这笔银子你拿着也不安生……您年纪也不小了,好好享个晚年不好吗?”
“这……”噶礼有些犹豫,既要认罪,还又要交家产,心下还真是不舍。
“别这这那那了,本王也是为你好,钱财皆乃身外,你都这把年龄了,怎么就参不透这个道理?”胤祉看着噶礼不舍的样子,心下也是痛恨不已,“你若同意,现在本王就陪你去见皇阿玛,此事看皇阿玛的态度,实是不易拖延……”
“这……还是容臣回去思虑一下吧……”噶礼终还是犹豫着说道。
“那便随你吧……”胤祉也不想勉强于他,只是觉着他的目光终还是有些短浅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闲话,噶礼便起身告了退。
只是胤祉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他便收到消息说噶礼已被皇阿玛下旨拿了去,交吏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随后又下了旨,彻底查抄噶礼府邸,听闻此,胤祉便知噶礼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当初舍不得那些银子,现在怕也再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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