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耐着性子在跟她讲,毕竟这个问题已经讲开了,那么当然是讲明白最好。
她笑了一声,眼眶却再度湿润:“我跟陆城是什么关系,你或者不清楚,我却可以对天发誓,何况我认识他很久之后才认识你,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你不会现在跟我说你当时失忆忘记了吧?”
她转头,看着他的眼神再也没有半分温柔。
说到男女之事,真是越干净越好。
他叹了一声,然后抓住她的手:“我又没出车祸,也没出别的事故,怎么会失忆,我都记得。”
她的眼眸再次缓缓地抬起,还好他说记得,她的心才不至于冰凉的那么彻底:“可是我现在不是很清楚了,在你心里,我到底干不干净?”
他的嘴巴刚要张开,她又说:“你口中的干净,是因为真的觉得我干净,还是,只是为了让我也相信你,是对这段婚姻忠诚的?”
他没想到这么多。
被她这样一问,他皱起眉,却说不出话。
她起身离去,他就那么坐在那里,还是弯着腰那个姿势,只是手里空了。
他看着空出来的手掌,不自禁的叹息,抬起来捂住自己的额头,他没想把事情搞的这么杂。
小婉上了楼却又后悔,干嘛每次都这么冲动?
总是把该不该说的都说出来,让自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他现在肯定以为自己是个小气鬼。
不由的垂下头,却想起家里的温度计碎了,然后又去洗手间画了个淡妆,然后背着包下了楼。
他在吃饭,安安静静的,像是很珍惜。
听到她穿着鞋子从楼上下来的声音不由的微微抬眸偷瞄了一眼,然后看着她背着包出去。
“唐小婉!”他有点急了。
这两天关系刚刚缓和一点。
她听到他的声音,没回头,心里一荡,然后往外走着留下他最熟悉的声音:“我去药店买根温度计。”
马上就回!
他手里拿着的勺子掉在碗里。
她对他有多么用心?
而他又为她做过些什么?
除了那些自己以为该做的,真的少之又少。
现在吃着她煮的饭,却还跟她耍着心机,或者自己真有点衣冠qín_shòu。
然后暗笑了一声,继续吃东西。
下午她去了趟报社,一是他也没再发烧,二是自己也不能整天请假,最起码每天过去走一趟。
三是因为,自己也想出门透透气。
上洗手间的时候安然紧跟着她的身后,她几乎刚起来,安然不到两秒就跟着了。
洗手间里她在洗手,安然也在,安然从镜子里观察着小婉的脸色,然后微微垂眸,衡量了一会儿才又说:“邵南被辞退的事情,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小婉洗手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把手洗干净,才缓缓起身,到烘干机那里把手烘干,然后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你想说什么?”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真的相信不是她所为,还是只是为了让她答应下一个要求。
突然一点都活不明白,突然觉得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真是一不小心就是深坑。
“他这阵子受到的打击很大,虽然说你老公给他另找了份看上去很体面的职位,但是你也知道,像是他那样的空降部队,而且又是你的前男友,报社里肯定会传东传西,他的心情肯定一直就很糟糕却一直在控制自己,但是没想到那样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被人炒了鱿鱼,一些同事觉得大快人心,他却心里窝囊的很,所以昨天才回对你说了可能过分的话,唐小婉,你看你……”
“安然,我们还要继续在一起共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又碍于我的身份不得不在某些时候低头,但是这样的安然,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还有就是邵南的事情,孟子喻把他从这个报社调到另一个报社的高级职位,不是为了让他受人冷眼,委屈窝囊的,一个人如果自己肯努力,那么他会证明给所有的人看他的能力,让所有的人都信服他,而不是只知道抱怨,委屈,甚至对别人进行虚无的人身攻击,他被炒,我觉得他一点都不需要委屈,相反,我觉得他是咎由自取。”
小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今天又神经质了,但是她却在这一刻非常敬佩自己能说出这些心里话。
某一时候的隐忍过后,真的就是爆发。
她的性子真的不怎么好。
而安然从开始的动容到了后来的不能理解,再到愤怒,最后却只是忍气吞声:“他是咎由自取?他是因为认识了你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啊。”
“你说的对,他是因为我才有机会进了我们报社,然后你们才认识,才发生了这后来的一切,安然,我一直很敬佩你的职业素养,别让我瞧不起你好吗?”
安然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婉却转身离开了。
她连自己都搞不明白,如何明白别人的生活习气?
但是,她不想容忍别人在自己的身上,明目张胆的找麻烦。
既然身份是她最优越的条件,她想,很多时候,真的该好好地利用一下。
否则,真是愧对自己的出神,自己的婚姻。
孟子喻也去了公司,阿豪他们正在忙,刚刚加入公司的张驰也非常卖力。
他把老婆大人亲自给他做的客户公司最近出入的详细人员名单等重要资料摆在桌面。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