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亲和云瑶脸色大变,心揪了一下,看样子连药王山都束手无策,肯定是没有救。
“但是,不知为何他体内有半颗兽族人才有的本命金丹,即便他没有了气息,但是血液依旧流淌,魂魄和神识仍然完好地保存在他体内!是天意也是造化,这是他的机缘,这半颗本命金丹可帮了大忙。”
“您要救这人吗?”白衣女子的随从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奇怪,她向来不问世事,冰冷如霜,今天怎么会大发慈悲要救这人呢?既无瓜葛又无羁绊,总要有个说法吧!
另外一个随从道:“是不是应该禀报下谷主?”
“不必,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白衣女子语气淡淡的,但没有任何人再敢劝她一句。
白衣女子道:“你们说是受道天枢所托?”
“正是!”子钦道。
“你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难道?她相信了?白衣女子的随不可思议地反问自己的眼睛。
“我们师从云虚山,拜在云虚道馆门下,恩师道名无尘。这受伤的兄弟名叫萧然,是从一个山村来到我们道馆,原是道天枢遇到妖人使用阿鼻大道夺取了他人的魂魄,其中具体的说法和原由我便不得而知。这是道天枢的宝葫芦!”
子钦指了指萧然腰间的宝葫芦。
白衣女子真气一吸,将宝葫芦吸到了手中,她又看见萧然的怀子有个刺绣香囊露出一角。白衣女子也将香囊吸入手中,只见香囊上秀了个“兰”字,走线十分精致,散发真幽幽的兰花香。
白衣女子立马问道:“这香囊是道天枢给的?”
子钦和云瑶摇了摇头,云瑶道:“这香囊的事,我们不曾知道,道天枢所托的具体内容只有萧兄弟才知道,我们只是谨遵师命,保护他来到药王山取来还魂香。”
“看来,真要救醒他了!”
随从们顾不上什么,立即阻止道:“这少年骨骼尽碎,依靠半颗兽族的本命金丹侥幸保存了神识和魂魄,若要救他,必定要重塑他的骨骼!莫非您真要动用那东西?一旦使用,后果不堪设想啊!”
白衣女子冷道:“是煞骨又如何?他今后是正是邪,是魔是道,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只管救人,这也是唯一的救人法门,别无他法。”白衣女子对子钦和云瑶道:“想要救他,就必须重塑骨骼,因他体内已被兽族的本命金丹所占据,唯有使用兽族的骨骼,而且骨骼所属之兽的修为功力必须百倍千倍地超越本命金丹的原主人的修为功力,是福是祸,救与不救全凭你们自己。”
云瑶担忧道:“不论有什么后果都救!只要他能活着!”
是正是邪,是魔是道,与我没有任何干系!白衣女子这一句话萦绕在子钦的心头,“是正是邪,是魔是道?这是何说法?”
一个随从摇了摇头,“这重塑他骨骼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上古魔物的骨骼,历经万年不化,极邪极煞,一旦使用,新的骨骼将会完全吸收那半颗本命金丹的威力,与自身附带的魔性和魔力相融合,而他若不能控制煞骨,就会被煞骨控制了神智,兽性发作,坠入魔道!”
云瑶和子钦心想:只要他能活下来,日后不论什么艰难险阻,他们都愿意留在他身边一起面对,他们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只是药王山如此轻易就同意救人,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任何事物都有正有负,本命金丹让萧然活过来成为了可能,但是只能动用魔物重塑他的骨骼,并且今后如果不能控制新骨骼的力量,萧然就会万劫不复,倘若能控制,那岂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了?
其中一个随从,拦住了白衣女子,“若被谷主知道了,她一定会生气的!谷主有吩咐不准药王山上上下下任何人,过问道天枢的事,现在您这是忤逆谷主,背道而驰,有违章法。”
“让开!”
“您三思而后行啊!”
一声惨叫滑坡天际,那名随从被白衣女子的真气震飞了数丈之远,昏死了过去。
白衣女子执意要救萧然,其中的瓜葛似乎跟道天枢有什么关系。子钦云瑶带着萧然紧随着她进入了医仙谷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