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神医也真是的,怎么带这么个小孩子,不会是她和祝文安生的吧。”穷奇比菜市场大妈还八卦。
“你傻,挽茵自己还小,怎么生。”
像靥鬼这种头脑清醒的人,一路上和穷奇同行着实是折磨,穷奇的发育热情全放在肌肉上了,挽茵曾认真地想切开穷奇的脑袋看看他的脑仁到底有多小。
哑哑没给挽茵丢脸,丑如靥鬼,凶如穷奇,都没吓到他,当他得知这两人都认得挽茵,便安心地跟着,自从那日家中惨遭横祸,看见了庄内血水横流的场面,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恐惧。
“谁傻!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老子不跟你计较,没有我家牡丹一半温柔。”
“你家牡丹也没少说你傻。”
“这孩子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老鬼,你说他是吓傻了还是哑巴?”
哑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摆手,表示自己是后者。
“怪了,挽神医带个哑巴在身边干嘛,小孩,你家人呢?”
哑哑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灭门。
靥鬼握刀的手猛然收紧,冷心冷意如她,唯一还能被触及到心灵的两个字便是这个,一夜之间,全族亲人都成为倒下冤鬼的感觉,虽然侥幸一死却留下满是伤痕的身体,这场噩梦历经十余年,还是能让她每每从梦中吓醒。靥鬼的身世,穷奇也曾耳闻,他将手搭在靥鬼随手发颤的刀鞘上,靥鬼一愣,心绪在穷奇的注视下慢慢平静。
“我没事,多谢。”靥鬼沙哑的嗓子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