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抓住崖壁上一块凸出的石头,脚下蹬住树杈,身子猛的往上一送,借助手抓住凸起的石头,整个身子离开歪脖~
就在他双脚蹬住崖壁,手抓住突起的石头再次用力时,几经累年日晒雨淋雪打的手中石头,突然松动,严若飞手下失去用力的地方,身子一闪滑下崖壁。
站在下面崖壁凸出来的巨石上的几个弟兄,看到老大严若飞突然从崖壁上滑下来,一个个惊恐的大呼道:“老大、连长、长官......。”
刘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暴喊道:“老大,抓住崖壁上的......。”
严若飞没等刘成喊完,他的整个身子快速的滑到了歪脖子树的枝杈上,他惶急之中两手抓住树的主干,身子往前一靠,双臂搂抱住树干。
歪脖子树的上端突然遭受到重力踩压,柔弱的树干在严若飞整个身子的吊坠下,树干呈弧形的下垂。
此时从远处向崖壁看去,崖壁上的歪脖子树,在一个人的楼抱下,下坠的形态,犹如树枝上的猴子,从一棵树冠上,一跃腾跳到另一棵树的树梢,抓住吊住身子的枝条,上下左右摆动的姿势,给人优美的动感。
可此时的严若飞不是猴子,他是拿生命在赌,一旦他抱住的歪脖子树上端的树干,经受不住这么大个子人的体重丟荡,‘咔’的一声断裂,那严若飞就会随着歪脖子的树冠,跌下万丈深渊。
严若飞吓得脸色惨白,他一动不敢动的等待树干恢复平静不再晃动。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谁都不会知道,下一秒树干会不会承受不住重力的突然断裂,造成可怕的结局。
站在巨石上的弟兄们,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喊叫,就连安慰的话都不敢说出来,他们知道,现在吊挂在歪脖子树上的老大严若飞,全凭他自己自救,谁也帮不上忙,稍有一点分心,就可能酿成大祸。
严若飞等树干不再上下颤动,他试探着将右腿贴着树干顺下来,当他踩到树干上的一个枝杈时,慢慢的把身上的重力下移,歪脖子的树干在一点一点的弹起。
等到歪脖子树的主干挺直了,严若飞踩在一个较粗的枝杈上,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
他庆幸自己在鬼门关转悠的时候还能稳住心神,当时一旦慌了手脚,那非掉下万丈深渊不可。
严若飞看着下面崖壁巨石上的弟兄们,一个个惊吓的大张着嘴,那神情就像看到了吓破胆的可怕怪物那么惊诧。
他笑了,笑的很牵强,就连他一贯的潇洒和诙谐,都被这一惊吓吓得不知钻到了哪里。
严若飞故作镇静的看着下面的弟兄们问道:“怎么样,我这杂技耍的还够惊险吧?没吓着弟兄们吧?哈哈,那就好,我在前面给你们探路,你们后面跟上来就不会出现我这样的危险了。
他说着把自己惊险一幕的心得,传授给了弟兄们,他神情恢复过来的说道:“弟兄们,只要你们想清楚,能爬着上到崖顶,我就能活,畏缩不前躲在你站的巨石上,就是特么的等死,就什么都不怕了。”
严若飞说完举起拳头上下晃了晃:“弟兄们加油,我为我自己加油,咱们崖顶上见。”
他说着把身子靠近崖壁,再次看了看头上面的崖壁,突然一脚蹬开歪脖子树的树杈,身子往上一纵,快速地沿着崖壁爬上了崖顶。
他坐在崖壁的边缘上,两腿丟荡在陡峭的崖壁上,脸上流着豆粒大的汗珠,笑着对下面喊道:“弟兄们,我已经顺利的爬到了崖顶,我已经是活着把命抢回来了,下面就看你们的,要想活就勇敢的冲上来,你们的老大崖顶上等你们。”
此时巨石上的几个弟兄,为老大严若飞舍命登上了崖顶而高兴,可马上就轮到自己冒险,不免缩着脖子身上开始瑟瑟发抖。
别说是这几个弟兄,就连刘成的心里,不单单是吓得打鼓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肝胆欲裂的恐惧。
严若飞皱起眉头大声的吼道:“王八蛋,你们在小鬼子面前生死不惧,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拿命杀小鬼子,可就这么不高的悬崖,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男爷们吗?”
他虽然这么喊叫,实际他的心里也在为弟兄们打鼓,这看似头顶上不算太高的断崖,要想顺利的攀登到崖顶,对弟兄们来说,心里的惧怕和艰难,真的不亚于登天。
严若飞不能等待,等待的时间越长,弟兄们的心里就会更胆怯,再说太阳已经偏西,要是半个时辰攀不到崖顶,天黑下来那就更麻烦了。
他为了加快弟兄们的攀登速度,不耽误一点时间,严若飞拿出战场上长官下达命令的狠戾口吻喊道:“李小奎第一个、小方第二个、小赵、小......,刘副连长在最后,现在马上开始按部就班的攀崖,行动。”
李小奎看老大发了命令,他深吸了一口气,往两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两把突然抓住布绳,灵活的攀到歪脖子树上,在严若飞的指导下,顺利的登上了崖顶。
小方上来了,轮到了小赵,他退缩的说道:“你们谁先上,我等下一个。”
刘成平心静气的说道:“小赵,不要害怕,每个人都要自己攀到崖顶,谁也帮不上忙,早点上还有阳光,要是磨蹭到最后,怕是太阳落山只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大石上,你到时难道就不害怕?”
小赵听刘成这么一说,浑身打了个冷颤,他鼓起勇气抓住布绳,一点一点的攀住崖壁往上爬,好不容易抓住了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