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不能再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前必须把这两个小鬼子调开,刘成和郑三明才有机会找到通风口。可怎么才能把他们调开,严若飞一时想不出一个完善的解决办法。
他把头抵在地上,山土的凉,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脑子里好像清明了一些,可还是找不到好的办法,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突然,严若飞毅然站立,身姿飘逸,就像舞动的风筝,朝山顶游去,他要想办法迷离敌人,孤注一掷的调开小鬼子,给两个兄弟创造搜索敌人弹药库出风口的黄金时间。
趴在地上隐蔽的刘成和郑三明,一看他们老大严若飞,竟站立起来暴露自己慢慢的靠近山顶,一旦小鬼子发现目标马上开火,离得那么近,老大非死即伤。
两人手捶地的低声骂道:“王八蛋,你这只蠢猪,拿命换情报,这又是何苦呢?老大呀老大,我们看来是要阴阳两分离了。”
正在此时,山顶上的两个小鬼子,发现从山下向他们飘来一条伸开双臂的黑影,速度很慢,像风吹的左右游离。
其中的一个小鬼子颤着声音喝道:“什么得干活?口令,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那条黑影不紧不慢,突然发出声音阴沉、酷似鬼哭还带有诱人磁性的一字字呼叫:“藤——原——、我——的——兄——弟、回——家、家、家......。”
那个叫藤原的小鬼子,一听这声音好像是他战死的哥哥在呼喊,他顿时心性凌乱,就像魂魄被一条无形的丝线拉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那条黑影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嘴里高喊着“哥哥、等我——”。
黑影快速的后退,又重复着前面的呼喊,那个叫藤原的小鬼子就像着了魔,顾不得前面是悬崖还是险滩,伸开双臂呼喊着去捕捉那条黑影。
另一个小鬼子吓得不敢一个人留在哨位,紧跟在藤原后面喊道:“藤原,你不要相信,世上鬼魂的没有,那都是假的,你的快回来。”
那条黑影向山下飘去,突然消失,小鬼子藤原就像得了失心疯,大声地哭喊着:“哥——,藤原三郎找你来了。”他猛地向前扑去,就像一只极速坠落的重物,‘噗、噗、噗.....’带着风声向山下飞落。
后面的那个小鬼子彻底吓傻了,他抓住身边的一棵树,慢慢的蹲下来,嘴里痴痴的默念着:“藤原,你的解脱了,你的鬼魂可以回家了。”
他突然哭喊道:“藤原,你这混蛋,你的超脱了,可我的一个人扔在山顶,我的怎么办、我的怎么办呐,呜、呜呜......。”
小鬼子抱住树,久久不想起来,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树跟前。
突然他跳起来,冲到哨位,一步踏进木制岗楼,抓起电话,大声带着哭腔的嘶喊道:“喎、喎喎,混蛋,电话的不通,电话线的都被大风刮断了,我的天皇,我的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山顶上,我的怕、怕怕怕呀。藤原这混蛋还不把我领走,我的生不如死啊。”
可怜可悲的小鬼子甩掉已接不通的电话,滑落到地上,满脸流着大汗,面色惨白的就像一张鬼脸,他的魂已飘离,剩下的躯壳只是在喘气,他活着可已算死去。
刘成和郑三明,看到他们老大拿命在赌,装出小鬼子藤原三郎家人的魂魄,呼唤他的灵魂,把这个小鬼子直接引到回家的路,又把另一个小鬼子引了出来。
两人就像夜间偷食的猴,机警的窜到山顶,开始仔细的寻找武器弹药库的通风口,几经搜寻一无所获。
正在他们着急之时,眼看着他们老大的黑影,就像一个展翅的鹰飞下山,两人痛不欲生的真想追逐下去放声大喊,可老大生前下达的任务还没完成,再悲伤,等找到了敌人的弹药库的通风口,一同跟随老大,回归到应该去的地方。
刘成和郑三明避开已被吓得半死的哨兵,万般小心的顺着下山的小路,在星稀月淡的夜色里,步步惊心的朝山下摸去,一旦一脚踏空,将生不再来。
就在两人心中悲痛的朝山下走,突然从一侧钻出四五条黑影,看那身姿好像每个黑影端着长枪,快速的朝山顶走去,边走边说着鸟语。
刘成轻轻的拉了一下郑三明,两人立即隐蔽在树的阴影下,看着黑影渐渐离开。
突然从山顶的木制岗楼冲出一个小鬼子,凄厉的鬼哭狼嚎:“鬼、鬼,你们的都走开,我的要回家。”
走上来的几个小鬼子吓得端枪厉声喝道:“混蛋,什么的鬼、那里的鬼?看你这混蛋样子,站起来,藤原这混蛋躲在哪里?你的快说。”
那小鬼子手脚并用的爬到一个小鬼子脚前,双臂紧紧的抱住那小鬼子哭喊道:“救我、快快的救我,藤原被他的哥哥鬼魂领回家了,我的也想回家。”
那个被搂住双腿的小鬼子一听,头皮都炸开了撕扯着往后退,可被那吓破胆的小鬼子紧紧抱住,他身子失去平衡往后一仰,两人同时向山下滚去。
其他几个小鬼子也都被吓怕了,谁也不敢伸手解救,一个个惊恐的蹲在地上,两眼就像流动的球,快速转动着看向四周,生怕被鬼魂拽走。
那两个小鬼子嘶喊着滚下了山,时间不长,山顶和山下都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秋季的风,刮动山林晃动,发出‘呼呼’声。
山顶上的几个小鬼子,本来是要上来换哨,现在不用换了,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已走了,哨位剩下的小鬼子,还要负责巡逻,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