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凌凌,红烛泪干。旁边相卧之人早已酣睡,南绯颜侧身睁着眼看着墙边的空白,言昇递给她的信在火光中化为灰烬,以前她总是以为爱情很重要,因为浪漫而又刻骨铭心,但是现在,这些也算不了什么,有些事总会变。

漫长的年华里,她用来等待和错爱,错过四月微雨,五月桃落尽,最终还是辜负了。她的爱情在炽热的南炎开出,在冷凉的东盛最终落下。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穹已时。

南绯颜闭着眼,身旁之人的温度是那么清晰,沉沉**这样如常的过去。

翌日,南绯颜服侍着言景起身,拿着帕子正擦拭时,低头浅笑低语道:“王爷,最近在府中待得闷了,想出门解解闷。”

言景伸手握住南绯颜的手,轻叹:“昨日本是上元节,结果还是没能陪你出门,是我错了。”

南绯颜被言景一握,面颊上飞扬着几抹飞红。

“今日你带着护卫去逛逛吧,本王自不会禁锢你。”言景温柔笑道。

南绯颜抬头看着言景温柔缱绻的眸光,心中微动。“多谢王爷。”

言景摸摸南绯颜的脸,笑着穿着朝衣出门,南绯颜倚在门框,神色恍惚复杂。

言景出了门,侧头对着旁边的侍卫低语,侍卫点头应下离开。马车上,言景捏着手中的琉璃杯,身边真是无一可信之人。在此时,他居然想念起那个和自己相似的凤曦然了,或许只有同类才能在这里挣扎活下去吧。

天客居,南绯颜带着面纱袅袅娜娜的进入了楼中,原来是风风火火的少女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小心温柔。

“主子在里面等你。”天客居的小厮对着南绯颜低语。

南绯颜点头提裙进入房间里,房间内空无一人。南绯颜诧异的看着门外,门外小厮只是低头不语。她只好坐在椅子上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小厮端着一碟碟菜肴进来,南绯颜食不知味的吃着嘴里的食物,外面的侍卫一直门外待着。她吃着发现碟子下有着纸条,南绯颜拿着炭笔在上面写着几行字。

“去别处逛逛。”南绯颜推开门跟侍卫说道。

里面的小厮收拾着碗碟,她应该是知道不得相见的,但是心里居然还有着那么一小点的期待。

豫王府,言昇看着南绯颜的字条,面色冷然的拍着桌子。赵宛所的消息并不真实,言景是和礼部勾搭上了,恐怕是要让皇帝按照礼数立太子。

赵宛这颗棋子真是无用!

“殿下?”

“对付礼部,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

“是。”

言昇冷然一笑,礼部沉慵已久,的确需要换人了,言景的人怎么也不能上。

冬日过去,春水荡漾,碧波泛起。院子里的春丛丛绽放,清新自然。

言晔捏着田田柔软的耳朵,看着林清拿着锄在地上捣鼓着,一些细碎的种子放进一个个坑里,随又被土填平。

“又在种什么?”言晔笑问。

“紫藤,恐怕要等几年才能成,等它期到了,攀上了长廊可是漂亮了。”

“那它有什么意思?”

林清埋好种,放下锄头,走到言晔身边低语道:“为情而生,为爱而死。”

言晔挑眉看着林清,“这寓意不好,我们是长长久久才对。”

林清咳咳嗓子坐在石椅上,清风拂过脸颊,吹动着散落的发丝,他伸手拢了拢头发,在石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石桌道:“这位客人,你可不知了。这紫藤的来历!”

言晔配合着林清的小剧场,问道:“请先生说说看。”

“话说从前,有一个少年,那是长得眉清目秀,风姿卓然。但是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很孤单寂寞,于是他向上天祈求,想要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于是上天在某天托梦告诉少年,那人会在某处等着他,少年欣喜的跑到那个地方,发现了另一个少年,那是长得剑眉星目,英俊倜傥。

另一位少年诚心相对他,给他阴暗寂寞的人生里带来一丝光亮。可是很遗憾,他们之间的爱情受到世俗和家世的阻隔,另一位少年不忍他受伤,便****而亡。他心意决然,也****殉情。

后来在他们所住的地方长出一棵树,树旁缠着一棵藤,并开出朵朵坠,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美丽至极。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为紫藤,紫藤需缠树而生,独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说那他就是紫藤的化身,树就是另一位少年的化身,紫藤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言晔听着林清的小剧场,发笑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不易,你能帮帮就帮帮吧。”林清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言晔的话,他虽然向来对别人不上心,但是言晋和朱寒若真是像极了以前懦弱的自己,他明白那种有多么辛苦。

言晔叹口气,“你想要的事,我都会帮你。只是要看言晋是否能醒过来。”

“嗯?”

“这段时间里,朱寒若自然是了然心中所想,言晋若是能醒过来,并且放弃争位,我自然会帮他一点,毕竟夙清宫时他也算是帮了不少事。”

“朱寒若真是榆木脑袋,若是一开始就说清楚,哪有这么多事。”

“他不敢。”言晔喝了一口茶水。

林清见这件事说清楚了,笑的凑上前道:“紫藤还有一种意思。”

他笑的在言晔脸上亲了一口,低语:“对你执着,最幸福的时刻。”

“我知道了。”言晔拉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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