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祁言跟俞晓鱼说:“明天没有上班,所以,我想要带大秀去一个地方。【驴烨胨阉鳌俊?

“什么地方?”

祁言将俞晓鱼圈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眼眸中似水温柔:“明天你就会知道,处理完这些,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俞晓鱼呼吸加速,她刚刚才反应过来,祁言这是在求婚吗?

她的千言万语都滞留在喉口,想要吐露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因为有些畏惧发生改变。

俞晓鱼再次凝视祁言的脸,在**头灯的朦胧的暖光之下,他分明的鬓角都尽数被柔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光中一般,带着浅浅笑。

“嫁给你吗?”俞晓鱼还是很紧张,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她很祁言,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但是如果真的要共同生活在一起,就难免会有些畏惧生活上的改变。

“没关系,我会等你。”祁言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复而伸舌,含住她的耳尖。

祁言柔软的舌尖翻转,轻轻舔舐俞晓鱼的耳廓,使得她浑身上下一阵颤栗颤抖。

俞晓鱼面红耳赤,小心从祁言的怀中挣脱,窝到被子的另一个角落去。

良久,她都不见祁言跟过来,不免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头的祁言。

他不知在想什么,垂头,有一丝落寞之色。

俞晓鱼干咳一声:“你……在难过吗?”

“我在想,是不是让大秀讨厌了。”

“没有!”俞晓鱼心急,脱口而出。

她顿了顿,又补充:“我真的没有讨厌你,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但是我没有不想嫁给你,真的。只是觉得,你变成了我……咳,感觉有一点点紧张。”

“是这样吗?”祁言抬起头,显然是和缓了之前的落寞情绪,他钻入被中,小心翼翼伸手覆在俞晓鱼的腰上,见她没有抗拒的动作,这才壮着胆子,一不做二不休,迅速将她搂到怀中。

俞晓鱼的心慢跳了一拍,直到周身都萦绕着祁言炙热的气息,与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浅淡香气,这才找回了实感。

灯已经被关了,四周都陷入了黑寂,与绝对的静谧。

所以俞晓鱼并不是那么害羞,她再脸红,脸上的表情也不可能被祁言察觉出来。

她觉得有些热,忍不住扯了扯被角,抖出一点风。

由于别墅位处郊外,这两天又下了雨,天气很潮湿寒冷,就开了暖气,将屋子维持在一个合适的温度。

所以现在俞晓鱼窝在被子里,本来就暖和,又偏偏有祁言的靠近,她就不免浑身出汗,手心都有些湿濡。

祁言突然将手伸过来,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说:“你很热吗?”

“只是有点紧张。”

她该怎么说呢?说被抱着很热吗?那祁言一定会松开她的,她本能的又不想让祁言松开。

还是睡觉好了。

俞晓鱼将被子扯高,盖住头,瓮声瓮气:“我困了,要睡了。”

“好。”祁言怕她是真困,也不敢耽误俞晓鱼的休息时间,只能低声应下,然后强迫自己陷入昏睡,不要忍不住去各种触碰忻娘。

不止是祁言,这一次就连俞晓鱼都升起一股平白的燥热,说不出所以然,就是萦绕在泄最下方那一团,总觉得有什么蠢蠢欲动,燥热……难耐。

她回头,偷偷亲了一口祁言,闭眼睡着了。

……

俞晓鱼似睡着了又似没睡着。

她仿佛听到了水声,她一回头,看到是祁言站在水面,站在水天相连的地方。

俞晓鱼想朝他飞奔而去,可是一个巨浪打过来,一下子将祁言淹没在茫茫海潮之中。

那时正是月夜,海面波光粼粼,可祁言却消失在海的深处,到了她无法触及的地方。

“祁言!!”

俞晓鱼近乎撕心裂肺地大喊,可是回她的只有水声风声。

没有人能再次将她紧拥在怀中,再次给予她那种令人贪恋的温暖以及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温柔。

那是独属她一人的管家大人,是她的祁言。

心脏好疼,疼到几乎令她窒息的地步。

俞晓鱼冲入海潮之中,憋着一口气不住翻搅,越陷越深,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

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祁言了。

再也没有祁言了。

俞晓鱼心口的那一团郁气忽的消散,祁言消失的消息瞬间就将她击垮。

俞晓鱼一下哭出声,也正是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将她从梦中催醒。

她醒来时,正被忧心忡忡的祁言搂在怀中。

祁言很担忧,他不过是去穿个衣服的时间,就遇到俞晓鱼被噩梦惊醒这样的事情。

早在她被梦魇魇住的时候,他就应该推醒她的。

祁言手忙脚乱,有些狼狈地哄着怀里的忻娘。

他揉了揉俞晓鱼的发顶,又吻了吻她微微颤动的唇瓣,低语:“别怕,我在。”

俞晓鱼还陷在那种难言的痛楚之中,一下子还不能将那样惊骇的画面从脑中驱逐。

她不自觉紧紧攥住祁言的衣领,五指紧密贴合,再也……不要松开了。

仿佛只要她稍不留意,祁言就会凭空消失那般。

好难受。

好……不安。

那个梦太过于真实了,甚至让她出现了片刻梦境与现实重叠的不真实感。

俞晓鱼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势如鼓捣,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的眼眶还潮红着,心疼的感觉一下子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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