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正如那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突然,那人耳朵一动,停下缠绵,双目如电看向衣柜,喝到:“谁在那,出来!”

说话间,那人猛然下床,三两步走向衣柜,从里面揪出一个惊慌不已的女人。

季芙贞先是一惊!待看清那人长相后,不可置信道:“阿碧?!”

阿碧“嘭”的一下跪下,玩命似的磕头,“圣女饶命!圣女饶命啊!”

季芙贞白着脸整理着松散的衣衫,铁青着脸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碧抬头,眼前一具半裸着的男性身体。

对上那人鹰一样的眼神,阿碧又连忙低头,“我。。。。。。圣女,我。。。。。。”

阿碧慌慌张张,说出的话语无伦次。

那人冷笑着,从衣柜的暗格中取出一个朱红色的盒子,“本王来替你说吧,你是在找这个对不对。”

阿碧的冷汗顺着脸颊直淌。

季芙贞认出了盒子。里面是她亲自调制的mí_yào,上次迷晕阿幼朵用的就是它。

那人不去管如惊弓之鸟的阿碧,悠闲地披上外衣,对季芙贞笑道:“你的这个奴才很是机灵呢。”

季芙贞一时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可她并不笨,思考片刻很快想到什么。

此时季芙贞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说!是不是大巫派你来的!”

阿碧慌乱摇头,“不、不、不是!阿碧冤枉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

那人笑看着眼前的闹剧,笑的十分开怀。

只眼底一抹讥讽凛冽如冰,他开口:“阿贞你恐怕真是冤枉她了,南疆大巫不是傻子,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依我看,是这奴才见大巫出关,换了风向,就想从你这寻些秘密,好去讨好她的新主子。不巧的很,这蠢奴才躲哪里不好,偏偏躲到衣柜里头。”

闻言,阿碧一张脸青白似鬼。

一切正如那人所说。

阿碧知道季芙贞暗地里有许多秘密,可季芙贞一味宠信月秋,从不让阿碧插手。阿碧深感出头无望,连带着季芙贞都恨了几分。

正好大巫出关,阿碧想,只要自己能把圣女的秘密禀报给大巫,还愁在那边没有出头之日吗。

所以今日季芙贞遣散所有侍女时,阿碧预感自己的机会来了。趁季芙贞不注意,事先藏进了衣柜。

只是阿碧万没想到,衣柜暗格里藏有迷香,即使是隔着暗格闻上一小点,也能使人昏迷片刻。

等她醒来时,听到屋子里竟然有男人的声音!一声惊呼脱口而出!阿碧这才被发现。

季芙贞上前,抡圆了巴掌,“贱人!”

阿碧一下子被打翻在地!然后又马上爬起,不停的瞌头,脸上很快见了红,“阿碧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圣女饶命!饶命啊!”

江晓芸听那人仅凭一个小盒子,就猜出事情原委。如此,这位王爷的智慧可见一斑。

那人在一旁闲闲道:“本王也最恨这种狗奴才,一个个见利忘义,不如就交给阿贞你处理好了。”

季芙贞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掏出一把匕首,刀尖锋利,闪着寒光。

阿碧不断地哆嗦着向后退,哀嚎着:“不要!圣女!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我、我保证!”

季芙贞看阿碧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她语气森然,“你看见了我的顾郎,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季芙贞挥刀刺向阿碧!

可季芙贞一个弱女子,即使手握利器,也制不住一个求生欲旺盛的人。

阿碧被她胡乱刺了几刀,并没伤到要害,流着血拼尽全力的挣扎着。

阿碧绝望的惨叫一声声传来,江晓芸在窗外听见了,心里十分难受。

就算阿碧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和屠宰有什么区别呢。

江晓芸拿出修好了的虫笛,低声压抑着怒火,“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救她。”

付怀瑾握住江晓芸正欲挥起的手,道:“你不是有事情要查吗,先别暴露自己,让我来。你记清她的位置,救完人立刻出来。”

江晓芸点头,“好,就听你的。”

付怀瑾掌心摊开,释放出一个黑色的光团。

光团飞进窗里,屋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江晓芸趁屋里几人慌乱的工夫,用小轻功飞快地冲了进去。

因为用系统定位选中了阿碧,江晓芸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阿碧已经陷入昏迷,江晓芸快速扶起她,触手一大片湿热,是血。

季芙贞感到有人接近,黑暗中看不清那人面貌,慌乱喊道:“是谁!”

江晓芸无声道:——是你大爷。

江晓芸一只手搂住阿碧,另一只手对准季芙贞声音的方向,反手狠狠扇去!

“啪!”

季芙贞只觉半边脸连同太阳穴都火烧似的疼,脚下控住不住的后退!

临走时,江晓芸蓦地想起什么。足尖围着床边摸索片刻,等她踩中一团布料后,立刻用足尖挑了起来。

正是那王爷先前用过的大斗篷。

江晓芸从窗户跳出,然后把斗篷裹好,抱着阿碧扬长而去。

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屋里的黑暗才逐渐散开。

刚才的是。。。巫术吗?!季芙贞捂着脸惊疑不定,无助的望着屋里另一个人,楚楚可怜道,“顾郎。。。。。。”

那人没有回应,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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