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声音众人都齐齐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被潇宛如比喻成黑心妒妇的恶毒女人——沈若笙的正牌夫人——朝旭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庾步莲这个名字倒是没有取错,真真是步步生莲,摇曳生姿。
皇后戴着金灿灿的九尾凤冠,一只凤儿在她头上盘虬展翅,欲上苍穹。凤尾处悬挂着火红的细穗连珠,映的腾皇华丽,熠熠生辉。
并不出众的容貌,却透露出一股贵气,眉间带着自信和威严,眉毛画的十分浓稠,把整个人衬的严肃不苟。仅仅只是一个玉耳坠却把皮肤衬的白皙无暇,发丝漆黑,相映相辉。
她把身上每一个珠饰都衬的发着辉光,好像这些东西生来就是为了衬托她,她生来就该是皇后。
长裙逶迤,皇后漫步走向卿玖挑眉再一提问:“如何?”
卿玖没想到皇后会来,下意识顺口道:“圣嫂是后宫之主,自然可以定夺。”
话音刚落又发觉自己的话引狼入室,随即便换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接着说:“不过圣嫂好像是不是也不对呢?为何当日出现在御花苑欺负人?我还以为圣嫂端的是宽容大度呢!”话语里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
听到这话皇后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遂又面色如常的说:“没想到凛王也会对宫内的琐事这般在意,本宫要做什么,恐怕轮不到凛王来言辩是非吧?”
潇宛如的精致美丽上早已是有隐隐的怒意,她听得出来凛王话里是在维护她,虽然有些欣喜感激,但她不希望别人因为她卷入这件事里惹祸上身得罪太多人,何况凛王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更加不想看到他出事。尤其是看到皇后这般盛气凌人为难他,心中翻涌的厉害,就要开口:“这件事是——”
“圣嫂此言差矣,臣弟不过就事论事,如此遮掩,难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凛王不动声色的邪笑着遮盖住了潇宛如的声音,潇宛如着急的篡了篡水袖里泛白的手,张嘴欲言又止。
皇后看似面色如常的脸上隐隐有些僵硬,扭头把话题转向靠在一旁的沈若笙。
“圣上,这是怎么了?臣妾听说有人在大闹正殿,如此不成体统的事发生在臣妾的管辖下,那还得了?”
皇后说这话时目光扫过众人,眉间平添一股严厉之色,有意无意的瞟向潇宛如。
“无事,不过是……”
若笙意味不明的停顿了一下,眼神缓缓瞟向潇宛如,里面是满满的柔情似水,看的潇宛如起鸡皮疙瘩别过脸去。“不过是宛儿给孤提了几个要求。”
皇后听后冷笑:“什么要求要闹翻正殿?圣上也太宠溺宛傛华了些!都不把这泱泱大国的脸面威严放在眼里!也真舍得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她就知道,卿恒早已被那狐媚子迷住了,说什么是什么,就凭圣上分明偏袒潇宛如那股子劲儿,自己今天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潇宛如要在背后胡言乱语成什么样子呢!还不把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
阿党相为假公济私
“圣上,实话说了,臣妾今个就是奉了母后旨意来的!圣上怎能如此纵容她?她不过一介贱婢之女,何其卑贱?!圣上不顾全朝反对封她为傛华就已经是乱了规矩丢了皇室脸面!如今又要重演一次吗?”
”正殿是一介妃嫔可以来的地方?国事关乎一个国家的命运,是她一介妃子说闹就闹的?要让其他各国诸侯如何看待圣上?要让天下百姓都失去对圣上的威信吗!”
皇后指着潇宛如大声道:“一个迷惑圣上的妖妃,还敢伤害圣上龙体,不顾矜持道德在这里像个市井泼妇,还有什么资格位列后宫?”
潇宛如的脸色越来越灰暗,刚开始她还想要反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嘴边一个字都找不到。
她知道皇后就是嫉妒自己可以独获圣宠,没想到她能编造出这样深明大义的理由,她们得不到卿恒凭什么来怨恨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能获得圣宠是自己的本事,轮得到她们来指手画脚吗?
“够了!”沈若笙大喝一声。
“圣上!”皇后的双眉死死的皱着,瞬间变的凌厉起来,眉间平添一股威严之气。“到了今日圣上若还是包庇她,那就休怪臣妾无情了!”
一直沉默的虞相趁机双手一揖,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严辞道:“圣上,连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难道您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么!”
沈若笙语气冷的掉渣:“不必多言!孤知道该怎么做!”
凛王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要看看这个窝囊皇帝能为潇宛如做到哪个地步。
皇后死死的瞪着潇宛如,恨不得吃了她,要说深明大义她还真没有,往日再多的美人进宫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可是潇宛如一出现她就本能感觉不安。果然,看看这才多久,就从良人一举升到了傛华,跟潇宛如作对的也不少,对她暗地里使绊子的也不少,没想到她不但一一化解,连圣上也顷向她那边了,句句都是包庇她,这样的女人,若是将来再诞下皇子那还得了!
不得不跟剩下那几个美人联合起来,没想到那天拖住了圣上不但没能当场教训她,还被她钻了空子告自己一状!为一个婢女大闹正殿,本以为揪住她的尾巴,谁成想这样圣上依然护着她!
潇宛如倒是不怎么怕,她知道皇后吃人的眼神和虞相的刻薄话都撼动不了卿恒的立场,卿恒一定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他追着捧着自己还来不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