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热闹。
可是花妈妈的心情并不好。
本来都要开门迎客了,偏偏客人没来几个,官府的人倒来了不少。
“哎呦,我说萧公子,”花妈妈甩甩手中的帕子掩面而笑,见他神色不悦忙转了语气道,“瞧我这记性,大人现在平步青云,奴家该称呼您萧大人才是。大人,您可是来找杨柳姑娘,我现在就叫人喊她过来您看怎么样?”
“不必了,”萧成风环视四周,继而看向花妈妈道,“花妈妈,不知翠竹、翠菊现在何处?”
花妈妈神情微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堆着笑道:“翠竹、翠菊不在楼里了。要说她们两个命可真好,前几日来了个外地富商,瞧上她们就给她们赎了身。您看看,摇身一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妾室,可不是命好怎么的。”
“是吗?”萧成风挥手示意差役上前,对着花妈妈敛了笑道,“本官可是听说她们两个出了事。既然花妈妈不肯据实相告,本官只能自行调查。对了,花妈妈你也有嫌疑,恐怕得跟我们走一趟,也许还得委屈你在牢里住上几天。来人,封楼!”
人见状,大多都放开了怀里揽的姑娘,悄悄里溜了出去。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多点了几碟小菜,倚在护栏旁边等着看热闹。
花妈妈见那些差役来真的,忙讨好萧成风道:“萧大人,你别这样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随我去里头,我给您好好说道说道成不?”
萧成风挑挑眉,勾唇笑笑,像是不曾说过要封楼一般,对着花妈妈道:“那本官就听你说道说道,若是有所隐瞒······”
花妈妈连连摇头,举手发誓道:“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千万要信任奴家啊。”
花妈妈关上门,回头看着一屋子绷着脸的差役,再看一副笑模样萧成风,勉强笑了笑。心道要是知道是哪个贱蹄子多舌,一定得扒了她的皮。
“大人,不知您是听谁说的翠竹、翠菊的事啊?”
萧成风瞧瞧桌子,没有看她。李大嘴则开口道:“你问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半分隐瞒,小心大人治你的罪!”
“哎呦,说就说嘛!这位官爷莫要兄,奴家胆小,经不起吓呀。”花妈妈娇声说道。
花妈妈今年已有三十多岁,只是保养得当,看着像个刚成亲的妇人。媚眼嘤语,很是勾人。李大嘴被她刺的脸上一热,狠狠瞪了她一眼。
花妈妈也不往心里去,又笑了笑,这才叹道:“奴家也不知她俩是不是遇了鬼,死的真是太惨了。肚子都被撕开了,奴家早上起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个,可真是吓人。”
五年前,花妈妈接管了烟雨楼,当年就从伢子手里买了几个小姑娘。名字都用翠开头,翠竹、翠菊也在当中。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翠竹、翠菊来了葵水不久就破了瓜,正式有了牌子开始接客。因着模样、性子并不出彩,两人在烟雨楼里没什么存在感。
花妈妈也不指望她们什么了,只要能陪客人能赚钱就好。谁知就在不久前,先是翠竹被人撕开了肚子挂在后院槐树上,接着又是翠菊被撕开肚子躺在房间里。花妈妈又怕又急,担心影响生意也没报官。想着不过是没有名性的伢妓,只要封了楼里的嘴,没人知道她们死了。于是派两个龟公悄声驾车把尸体扔去了乱葬岗,又嘱咐楼里姑娘别乱说。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官差找上了门。
“大人,奴家真是太害怕了,才没报官的。”
孙大脸冷着脸道:“好歹相识一场,你居然就这么把她们送去喂了野狗,真是好狠的心。”
花妈妈甩了甩帕子辩解道:“官爷这话奴家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把她们送去喂了野狗?那野狗要啃尸体还能怪我了?再说,我不是还找道士给她们做了法吗?”花妈妈说着又转向萧成风,瑟瑟发抖道,“大人您是不知道,还好我请了道长,足足做了三天法才把那害人的厉鬼驱走啊!翠竹、翠菊一定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招惹了那个害人的厉鬼······”
萧成风冷哼了一声,别有深意凝视了花妈妈一眼,道:“什么厉鬼,真是荒唐!花妈妈就不怕那人再回来杀害你楼里的姑娘,就不怕下一个遭难的就是你?”
“呸呸呸!大人你别咒奴啊,听着就怪渗人的。”花妈妈抱着胳膊抖了抖,接着道,“奴家刚才不是说了吗?道长做法把那厉鬼驱了,要作乱也不是在我们楼里作了。奴家可听说,那徐官人的婆娘就被剖腹挂在了树上,这不跟翠柳是一个死法吗?大人,您要不要也找个道长来看看,有些东西不信不行······”
萧成风站起身了,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叫你之前派去抛尸的龟公找车,再去把那两具尸体找回来送到衙门。还有,若是想到什么可疑之人或是想到什么线索,随时派人告诉我,知道吗?”
花妈妈本想推拒,奈何那几个汉子瞪起眼来太过煞气,当下收回了拒绝的话,满脸堆笑:“一定,一定。对了,大人不去看看杨柳姑娘了吗?您这几日都没过来,杨柳姑娘念您念得紧,人都清减了。”
见孙大脸、李大嘴等人明明竖着耳朵听八卦,眼神却躲闪假装不在意。萧成风真是有苦说不出,语气里带了一丝厌烦及无奈,冷声说道:“本官得空会来看她,有劳花妈妈多费心,好好照顾杨柳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