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主干道似乎一点都还看不出要改建的意思,长长的一条街,大部分的店面都写着转让或者出租,仅剩的开着的几家也是生意萧条。

林权进了当初进过的那个饭馆,随便点了些吃的,就坐在位子上等待。老板没事就坐在门口,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哄哄作响。

“欸,老板,我看你这饭馆开了好多年了吧?”林权起身倒了杯水,和老板打起了招呼。

“是啊,好多年了。”老板见着是他还是个学生的样子,并不在意什么,也跟着对边攀谈了几句。“这生意还是和当初一样,冷冷清清的,勉强过过日子。”

随便聊了几句,菜很快上来,林权也大概了解了情况,不紧不慢地吃完,交钱走人。从他进店门到出来,快一个小时左右,竟没有一个人上门,难怪老板心情不好。

期末考试的前半个月开始,林权就不出摊了,虽说想要挣钱,但学习还是第一的。晚上不出摊自然白日里精神头就好了,不犯困打瞌睡,连张东军都说自己的状态比以前好了。

每礼拜四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林权趁着这个机会把平日里自己看着困难的题目都向张东军请教,张东军也乐意帮助林权。

两人正说着和题目,教室门口的同学悄悄地喊了林权一声:“林权,梁老师传话来,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林权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地想了想自己是犯了什么事。一个学期下来在教室里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角色,连同学都快忘记这个教室还有这么个人了,怎么班主任会突然想要找自己谈话。

带着紧张的心进了办公室,敲门,因为是上课时间,里头只有梁忠山一个人,见着林权来了,只是笑了笑让他进来,坐到了自己对面。

刚开始只是平常的问候,最近学习的怎么样,能不能跟上还有和同学相处的好不好,林权都一一解答了。梁忠山沉默了两秒又笑道:“林权,这两天我看你状态好了很多,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别误会,只是我看着你这一学期好像都浑浑噩噩的,想了解了解情况。”

见林权还是不说话,梁忠山也没有勉强,只是笑了笑说:“我叫你来也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可能你有些话不方便对我说,不过我希望你能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停顿了几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要是你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这些话说的很是恳切,梁忠山也都是发自内心的,这一学期都在观察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这孩子的心思却没有一心扑在学习上,这也实在是让梁忠山有些苦恼。

林权低着头想了想,自己天赋不高,确实发愁,见梁忠山这么说,好比瞌睡了有人递上的枕头,道了难处:“老师,学习之余我都在打工,在开学之前就找好了……”

话匣子打开了就合不上了,林权大致地和梁忠山说了下自己家里的情况,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有些保留,也没说自己在外头摆摊,只说找了一份饭馆的工作,自己趁着放学的功夫去饭馆洗洗盘子赚点生活费。

梁忠山一开始还疑惑着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现在倒是全明白了,听着林权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倒是轮到他说不出话了。

一聊聊了好久,林权回到教室已经放学了,人已经走了大半,倒是张东军还坐在自己位子上,见着林权进门一下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怎么了权儿?犯啥事儿了?”

“你看你说的,我能犯什么事啊。”林权忍住没翻白眼,道:“这不是快期末考了么,让我好好学习。”

张东军一听没什么八卦,跟着林权收,一起出了校门。

从学校走回住的地方不远,也没蹬自行车,因为不用赶着出摊,林权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在路边。这条路来去都走了几个月了,路上经过了什么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过。

路上有人正在卖热气腾腾地烤土豆,掀开锅盖,白色的烟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个头适中的土豆表面是白色的盐霜,林权看见了不禁咽了咽口水。上回吃到这个还是上辈子自己妈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做上一回。

走上前刚想掏钱买两个,就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林权”这两个从他嘴里叫出来,沉稳有力,不带一丢丢的感□□彩。

林权有些冒汗,转过头,和自己想的一样,站在身后的人是叶一凡。口袋里的手还捏着来不及掏出来的钱,伸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汗走上前,呵呵笑道:“哥,你找我?”

叶一凡的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应该是他的吧?林权想着,不过怎么和以前看见的不一样,转念想到上辈子听过兄弟们吹嘘有钱人换车跟换衣服似的,简直是逼人仇富啊!

“上车。”叶一凡极有气势地扔下三个字就朝着车去了,林权硬气地在原地挺了一秒钟,在前者溜过来的视线注视下,屁颠颠地跟上了。

说实话叶一凡长的都赶上上辈子自己从电视上见过的那些韩国明星了,挺好的一副皮囊,脸上透露的表情却似乎只有这几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么一比较叶卓然就好相处多了,长的是少年版稚气未脱的叶一凡模样,性格却是和他哥哥完全相反,常常挂着笑,又平易近人。

唉,他都有些想念叶卓然了。

车上没有司机,叶一凡是自己开车来的。林权在心里已经自己冲着自己打完了一套降龙十八掌,别说这辈子,就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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