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絮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莫离一向心高气傲。父皇在世时也最是疼她,所以才为她取名莫离。想来是日子过得不好,她想靠自己谋个好前程吧。也是,我在宫里,二哥又是个软弱的性子。我们能帮她什么呢?”
“辰絮,我……”景含幽的话却被辰絮打断。
“含幽,我不是怪你。你已经为我做了好多事。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可是你要清楚,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人,他们过得不好,我难受是应该的。这和你没关系,你也不用解释什么。”她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更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说了怕你伤心。不说又怕你胡思乱想。辰絮,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好了。”景含幽忍不住抱怨。
“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夜里,寝殿里红烛高烧。烛泪滴落在烛台之上,转眼凝固。辰絮正在拿着篦子梳着景含幽的长发。她自己也是刚刚沐浴完,穿了轻纱软衣,一举一动都有轻纱飘扬。
“怎么好像又瘦了?”辰絮的胖瘦,没人比景含幽更加清楚了。
辰絮含羞带怯地瞪了她一眼,“你若是不再夜夜春宵,我才好胖起来。”
景含幽拉住她的手揽进自己怀里,“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忍得住?”
“哎!”眼看着对方的吻又要落下来,辰絮急忙伸手挡住。“怎么总是这样啊!”她一个旋身,已经从景含幽的怀里溜了出去。
还没跑两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再也无法逃脱。景含幽抱着她的腰,发现真的是瘦了,这细腰让她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掐折了。景含幽的手滑入软衣之中,触手皆是滑腻的肌肤。
“蕴结草的香气永远都这么清雅。”她的声音停留在辰絮的后颈处,而后,她的唇已经吻上了辰絮的后颈。
两个人彼此纠缠,蕴结草优雅的香气弥散在整个幔帐之中。
打那之后,景含幽就很少让辰絮离开羽烟宫。她知道自己母后的性子,是个极为刚强之人。既然母后讨厌辰絮,那么就不是能够轻易转变的。让辰絮留在羽烟宫,至少还能留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何况后宫里能够做的手脚太多,她怕辰絮着了道,吃了亏。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辰絮正在书房里作画。笔下一副山河社稷图画得气势恢宏。
景含幽从身后抱住她,“你先忍忍吧,等过段日子母后忘了这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