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拿出另一叠薄许多的钱一起推到边存志面前。
“孩儿,你爹不是跟你们说了,现在你们弟弟读书都不要钱,家里已经支得开了,你们有本事,挣了钱在外头就过好点儿,买几件体面的衣服,人也精神些。”边存志没接钱说。
边家日子轻松些后,每年两次开学都会给每个孩子买一套新衣服,刘芳娥说不为别的,穿的体面些,人都会更有底气。
“我们晓得的,爹,我留了有多的钱,明年过去毕业找工作得在外头租房子,袁水泉跟我说京都的房租老贵,我都准备着。”边俊说。
刘芳娥端着两碗面条过来,拉住边俊的手摩挲。
边俊抽了抽,没能顺利收回来。
他学的那专业就是靠手艺吃饭,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就已经不靠在外头给人补课赚钱了。手上自然是布满了伤口、老茧和冻疮。
“你四弟是开始挣钱了,他的钱我跟你爹帮忙存着,以后他办大事的时候拿给他,你的钱你自己收着,想做什么都成。”刘芳娥把钱又塞给了边俊。
“听娘的,你们以后挣了钱,都不要想着给家里,你们二哥是没办法,在部队里什么都不能干,爹、娘和大哥、大嫂在这山沟沟里除了种地和卖苦力,也没有什么钱生钱的法子,你们在外头还能施展,以后有了钱都自己留着。”边远走过去搂着边俊的肩膀说。
边俊是家里看着最瘦的一个,高中读书读得辛苦,到了京都才腾出精力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他大二那年寒假回来,眼睛上架着一个细框的眼镜儿,还叫村里附近的人都瞧了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