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爱或不爱,她都不要了,这份爱,她自认为,她已经承担不起。
“还有,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已经二十六,若不然,我真的会依照我当时的话,杀了那个男人!”
时迦没有转身看他,朝着刚才来时的路离开。
她的面容从始至终的苍白,时迦的心脏跳的很快,步伐也越来越急——
八年前,那种被逼入绝境的感觉,再次回来。
当年的她,被绑在椅子上强行接受治疗的时候,她曾经用一种几乎崩溃的言辞恐吓过贺净尧:“你要是敢让他催眠我,我就敢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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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迦走着走着,便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可一间包厢的门却打开了,贺之煜站在玄关口,看到她的瞬间,整个人的动作都顿住了,他的面容在短短几日的功夫,消瘦的不成形,下巴处一圈的胡渣,一双空洞的眼瞳中,在看到时迦的瞬间,涌动着什么。
有雾气,有眷恋,却也有胆怯。
时迦停下奔跑的脚步,脚步却没有听。
身后,男人残破的声线却传来:
“迦迦,对不起……”
“……”脚步的步子没由来的顿住。
可她没没有转身。
“那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贺之煜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他除了这一句,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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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端。
厉言灏原本埋头的动作突然顿住,脖子动了动,蹙眉抬起了脑袋,手中的筷子被他突然搁下:“我刚才好像听到声音了。”
厉津衍的漆黑的眸子轻扫过厉言灏,平静的面容看不出起伏。
“我真听到了。”厉言灏皱眉,嘟囔着说。
季恒唇角带笑的看向厉言灏,其实那边的动静也不算全然听不到,他耳力也不错,也听到了,自然明了大半。
所以,在余光扫过厉津衍,见他没半点变化时,才笑着对几乎快要跳脚的厉言灏开口:“想去看看就去,你爸也没拿绳子拴着你,怕什么?”
“哦~~~”
厉言灏哦了声,可那音却拖的老长,他下意识的瞄向身边岿然不动的男人,突然从位置上起来,试探的往外挪了挪。
厉津衍也没阻止,也没表态。
这一下,厉言灏才算放下心,也不管他们,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季恒盯着小耗子那蹦跶着远去的背影,挑眉看向厉津衍:“刚才那动静可不小,你真不怕时迦出事儿?”
厉津衍抿着唇不吭声。
季恒伸手推了推盘子,撞了下对方的手掌,压低声儿说道:“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大哥,你也别藏着掖着,你这样子,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可没办法帮你。”
“那是她自己事。”厉津衍斜睨去一眼,淡淡的开口。
季恒嗤笑了一声,伸手捅了捅身边也同样八卦的十三,戏谑的开口:“十三,要我看呐,你哥这辈子估计想勾]搭上喜欢的妹子,不容易了……”
十三咂舌:“哥,您真不担心?”
厉津衍搁下剥蟹肉的动作,清冷的眸逛扫过两人,唇角不温不火的噙着,终于开了金口:“我不能帮她一辈子,有些事,她自己得学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