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得远了,青叶再偷偷回头看时,见那侯怀玉正狼狈不堪地抬手遮脸在两个侍卫之间往人群外钻,她正看着,不防他冷不丁抬头往她这里瞧了一眼,脸上竟然还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青叶一慌,又连连往甘仔脑袋上扑打了好几下。
怀玉与青叶第二次打交道大抵便是这么个情形。
怀玉被人指戳了一路,丢了面子,身上被喷了好些唾沫星子,回去后不一时,又被刘伯之听到些闲言碎语,跑来念叨劝谏了许久。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生平未吃过这等别样风情、另具风味的闷亏,气得书也看不下,待刘伯之走后,当即吩咐夏西南道:“去将那秃驴虚云捉来,给我好生抽打一顿!”
这自然正中夏西南的下怀,又怕旁人打得不尽力,便亲自去监督打人。没过多久,他过来回话时,怀玉正歪在床头挑灯看书。怀玉见他眼眶竟然红红的,还时不时地抬袖擦眼角,便冷哼一声:“你又唱哪一出戏给我看?”
夏西南长长地叹了一声,转眼又挤了两滴眼泪出来:“说来话长,那虚云和尚,真真是个命苦又痴情的人儿,叫人不知怎么说才好。”
怀玉随手扔过来一本书,“啪”地一声摔到夏西南的头上,喝问:“你看上他了!”
夏西南骇笑,慌忙辩解道:“殿下又不是不晓得,臣最是个心软的人了……请殿下听臣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