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愈发的深了几分b>
只见,几道身影穿过那静谧的长廊,缓缓地朝着深宫里,那一座笼罩在黑暗里的宫殿走了过去。
缓缓地,暗夜里,一抹身影缓缓地走出。男子那冷然的面容上,神情透着几分令人难以窥探的复杂。身侧,一道暗影跃下,恭敬地垂首,道:“圣上,是否需要属下跟上去,保护郡主的安全?”
“不用。”北冥律转过身,朝着暗夜里走了过去。
灵光殿前,那几道黑色的身影缓缓地顿住。为首的女子伸出手,将斗篷上的帽子扯下,露出了女子那一张妩~媚的面容。
她侧首,看着一旁的女子,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道:“皇后娘娘,雪羽就只能够帮到这里了。”
闻言,严若舞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令牌。她抬眼,那袒~露在面纱外的眸子里,染着几分处事不惊的淡然。她迈开步子,那长长的斗篷垂落在地,随着步子的迈开,缓缓地划过一层层台阶。
暗夜里,那原本娇柔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渐渐地,消失在了暗夜里。
嘎吱一声,越过层层宫门。她伸出手,推开了那一扇紧闭的大门,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只见,偌大的宫殿内,那微弱的烛光,隐隐弱弱的映射着整个大殿。层层的幔帘垂落,随风扬起,透不出一丝的声息,静谧的透着几分令人心颤的诡异。
严若舞眸光里透着几分警惕,她环顾了一眼四周,迈开步子,脚步轻微地踩在了地面上。
忽地,一道沉静的嗓音扬起,顿时使得她心猛地咯噔了下。
“皇后娘娘深夜来灵光殿,所为何事?”
话音落,只见整个大殿的烛光染起,顿时光亮一片。
严若舞顺着那嗓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抹暗影缓缓地走了出来,整个高大的身子半隐在黑暗中,神秘万分。
“本宫有一事想要请国师帮忙。”
龙君墨抬首,眸光漫不经心地朝着严若舞望了过去。片刻,他转过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他整个人慵懒地端坐在软榻上,侧首,眸光似有似无的朝着身后的幔帘望了过去。
严若舞看着眼前的龙君墨,心中的疑惑愈发的深了几分。眼前的人,虽然容貌未变,但是却不知道为何,身上似乎总是透着几分令人心生畏惧的气息。
鬼魅,神秘,令人捉摸不透。
似乎是同一个人,却又似乎透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幔帘后方,风离殇静立而站,她那身子隐在黑暗之中,整个人完全的藏身于,幔帘内。她抬眼,那清冷的眸光睨着龙君墨,嘴角抽了抽。
“……”
“帮忙?”龙君墨收回眸光,睨着严若舞,问道:“上次,皇后娘娘让苍颜帮你解答了一些事情。这次,皇后娘娘可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问苍颜的?”
“深夜到灵光殿,想必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否则,岂会让皇后如此费尽心思,从皇上那里拿到令牌?”
闻言,严若舞心里不禁猛地一沉,不管眼前的苍颜有着怎么样的变化,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苍颜,并不容易应对。她抬起手,将手中的令牌拿出,笑了笑,脸上的神情透着淡然,“国师不亏是国师,虽然常年隐身于百谷,但是却似乎对宫里的事情,依旧了如指掌。”
“国师竟然知道本宫有事相求,就该猜到本宫此次来灵光殿的目的。”
“皇后说的可是笑话?”龙君墨抬手,整个修长的指尖托着下颚,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苍颜又非皇后肚子里的蛔虫,岂会清楚,皇后所想?”
“这里并无外人,想必皇后如此费尽心思来见苍颜,为的应该不只是寒暄而已。”
想要试探他?
她严若舞还太嫩了点。
严若舞笑了笑,她眸光流转,环顾了一眼四周,开口道:“国师竟然开口了,本宫便不有所隐瞒了。”
她上前,走到龙君墨的跟前。转过身,她缓缓地落坐在一旁的椅子前。
“国师可还曾记得,几年前,本宫如何进的宫?”
眼前的人,气息太过鬼魅,似乎似曾相识。只是,她说不清楚,眼前的人身子里透着的那一股气息,她是从哪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同样的气息。
“皇后,这几年在宫中定然受了不少的委屈。”
“国师何出此言?”严若舞皱眉,眸光里透着一丝的讶异。
“要不然,岂会连自己如何进的皇宫,坐上皇后之位都忘了?”龙君墨嘴角轻勾,眼底里染过了一丝的似笑非笑。稍纵即逝,瞬息之间便恢复了一片空灵,沉静之色。
“……”严若舞猛地一窒,忽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子。似乎,眼前的苍颜,太过不按常理出牌,说出的话,总是令人措手不及。
风离殇抬眼,冷冷地扫了一眼龙君墨和严若舞。顷刻,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淡笑。那精致小巧的五官之间,依旧透着一片淡漠和清冷之色。
“皇后,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龙君墨自然知道,见好就收。毕竟,这身分,他还得玩一段时间,太早穿帮不好。
“几年前,苍颜让皇后进了焚天炼域。若不是苍颜瞒天过海,皇后岂会坐上如今这个地位,当上了皇后?”
闻言,严若舞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血祭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是丞相府和苍颜唱的一出戏。
“国师确实帮了丞相府,帮了本宫一个大忙。”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