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是在年底,到时候不知道是会在京城办还是在海城,我估摸着在京城办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婚礼应该不会办的很张扬。”陈兴笑道,“放心吧,到时候就算是不请别人,还能不请你嘛,咱俩什么交情。”
“咱俩有个屁交情,你小子有女朋友不告诉我也就罢了,连要订婚这种大事也不跟我吱一声,让兄弟跟你高兴高兴。”黄明一脸不爽,“反正我是不管了,结婚的时候要是不请我,我就跟你翻脸了,就算是到时候没像我说的那样部级干部扎堆,能亲眼看到张家老太爷也值了,那可是传奇人物啊,我这种小人物都只能听听他的事迹,还没能亲眼见过,到时候要是见到,我一定请他在我身上签个名,回来赶紧把衣服珍藏起来。”
陈兴听得目瞪口呆,好笑道,“你小子赶紧把这荒诞的想法收起来,你到时候一接近张老太爷,他身边的警卫肯定把你当成危险分子对待了,你别自找麻烦。”
“也是,张老太爷那样的人物身边的警卫肯定严厉的很,我这种小人物还真是没机会接近。”黄明笑着点头,看着陈兴羡慕道,“还是陈兴你厉害啊,不声不响的就把省长千金给拿下了,比赵晴强多了,她母亲不就是个市长嘛,还牛逼哄哄的,这下子总算是报了以前的仇了,那晚没想到他们一家子都过来,估计还想着过来耀武扬威呢,最后却是被狠狠的扇了脸面,我那会就在边上瞧着呢,一晚上想笑都不敢笑出来,你都不知道我憋得多辛苦。”
“赵家的事不提了,陈年旧事,再提也没劲。”陈兴笑道,从大前晚订婚后,陈兴内心深处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气也早就烟消云散,人家赵家也没欠他啥,只要赵一萍以后别故意给他找麻烦,陈兴也不会跟个怨妇似的抓着以往的事不放,不过经过前晚那一幕,赵一萍就算是想再给他找麻烦,估计是有心没胆了。
市里下来调查举报信的调查组依然还在溪门,调查陈坛的案子,赵一萍本来是故意找陈兴麻烦的,结果找茬没找成,还险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一萍这个市长真的是一肚子窝火,但又不敢冒出头来表示什么。
下午,陈兴到溪门县经济最发达的水门镇调研经济,全县最大的私营企业万隆纺织公司就在水门镇,以万隆纺织为龙头企业,水门镇发展了一批纺织企业,形成了一整条产业链,这是水门镇能长期在溪门县乡镇经济发展排名中暂居鳌头的决定性原因,也是溪门县乡镇发展最成功的一个示范乡镇,陈兴有意在全县推广水门镇的成功经验,但肯定不是纺织业在全县铺开,那只会造成资源性的浪费和重复恶性竞争,对溪门县经济发展没有好处,反而会伤害到水门镇纺织业的做大做强。
市里,市委书记黄昆明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讨论相关人事议题,就陈兴担任溪门县县委书记的初步决定拿到了会上讨论,最终陈兴在票决中得到了超过半数以上的到会常委的同意,陈兴的任命获得通过。
赵一萍早就在开会前并没有得到黄昆明的通气,但在会上,赵一萍愣是不敢投出反对的一票,坐在会议室里,赵一萍脸上火辣辣的,前晚参加陈兴的订婚,和黄昆明同席而坐,赵一萍感觉自己一整晚都被人看了笑话,也不知道黄昆明在心里又是怎样在嘲笑她。
赵一萍心里对陈兴怨恨,却是不敢在这任命上再使绊子,而且她就算是投一张反对票也没法阻止陈兴的任命通过,赵一萍索性也就投了支持票,否则赵一萍敢肯定她这一张反对票一投下去,待会立马就得传到陈兴耳里,赵一萍现在本能的不想跟陈兴正面结怨,尽管她心里不肯承认这点,但她的实际行动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心虚。
陈兴在常委会议一结束就得到了通知,这种好消息有的是给他报喜的人,以前毕竟也在市委办待过,现在他辉煌腾达了,市委办那些昔日的同事朋友都巴不得跟他结个善缘,而最后给陈兴打电话的是市委组织部长张明德。
张明德在电话里跟陈兴报喜,明天他就会到溪门县宣布市委的决定,张明德笑着说明天中午要跟陈兴好好喝一杯,两人说起来也有阵子没见了。
第二天,溪门县召开全县干部大会,海城市委副书记赵方,市委组织部长张明德到会宣布市委的决定,任命陈兴为溪门县县委书记,市委副书记赵方在大会上发言,对陈兴在溪门县的工作予以肯定,并表示,今年以来,溪门县的经济工作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绩,市委任命陈兴担任县委书记,是从全市的经济大局出发,着眼于溪门县的实际情况,由已经熟悉溪门县工作的陈兴同志来统抓溪门县全县工作,这对于溪门县是有利的,市委主要领导对于溪门县今后的发展寄予厚望,希望陈兴同志能够带领全县干部取得更好的成绩。
会议开的不长,陈兴的发言依然简短有力,没有丝毫拖沓,领导干部在会议上的长篇大论一向令陈兴所不喜,陈兴自己就从自身坚决杜绝,不讲空话大话套话,陈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