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初二,云阳郡主的生辰,镇南王府大肆宴请宾客。
“这云阳又想搞什么鬼,”将军府内,云灵儿丢开手里的大红烫金请柬,不悦的说道。
“管她搞什么鬼,镇南王府送的请柬,你还能博了人家的面子不成,既然给了请柬,到时候给人备份厚礼送过去。”靳柯走进来说道。
自从看到那个女子后,这些日子他夜夜都睡不好,一闭眼就是云冰凝看着他又嗔又怒又喜的模样,还有绝望的凄楚,那含泪欲落,又强忍着的模样,简直快把他的心都撕裂。
那个孩子,实在是太像云冰凝,眉宇间又跟他有些相似,所以靳柯思来想去,已经认定了琉璃是他的女儿。可是最近朝中事务太多,他根本没时间去找她,而且,他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云灵儿斜视了他一眼,冷笑,“说的真好听,我看你是想去见那个小贱人吧。”
听到云灵儿称呼琉璃为贱人,早就把琉璃当成自己女儿的靳柯第一反应就很不舒服。
那可是他和冰凝的女儿,云灵儿作为第三者插足又有什么资格奚落!?看着云灵儿一身华丽装扮,又一脸的讥讽,靳柯心里的不满越发的膨胀起来。
“你给我闭嘴。”
“闭嘴?”云灵儿看着他对自己发脾气惊得瞪大了双眼,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呵,你让我闭嘴?靳柯啊靳柯,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小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大喊大叫?你别忘了现在谁是你的妻子,这十五年来又是谁陪在你身边,谁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你也别忘了,她云冰凝当初是因为什么才被轰出家门的,真可笑,你到底是把那个小贱人当成了云冰凝,还是想把云冰凝的女儿也娶来享齐人之福?”
看她越说越离谱,靳柯气的胸膛起起伏伏,当即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云冰凝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忌,那件事,更是他心头地一根刺…
“你打我?”云灵儿捂着脸,转过头来看着他颤声说道,泪水簌簌地往下落。
云灵儿与云冰凝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那双眼,如水一般温柔,明亮,看着她落泪,靳柯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看着他伸手替自己抹泪,云灵儿愤愤的挥开他的手,“别碰我,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忘了她,她才是背叛你的人啊,就算我有天大的不对,可我没有像她一样背叛过你,我才是最爱你的,当初是你把我认错了,毁了我的清白,不然我绝对不会,不会做第三者破坏你和她的感情,可她都离开十五年了你还想着她念着她。你就不能对我公平点吗?”
“灵儿,”靳柯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抱住她,“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的,对不起,是我混帐了。”
云灵儿靠在靳柯怀里,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见此连忙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靳哥哥,我好怕,如果她回来了,你是不是就会丢下我,不要我和翎儿娴儿了,”云灵儿紧紧抱住靳柯,低声哭泣着,在靳柯看不到的地方,她目光阴鸷,心里盘算着怎么除掉北宫琉璃。
“不会的,不会的,”靳柯张了张嘴,想说让她们和平相处,可话到喉咙,偏偏转了个弯。
“真的,你是要我的对不对?”云灵儿抬起头看他,红唇微嘟,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
靳柯看着她这般,咽了咽唾沫,一把抱起她,“要你,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讨厌,现在还是白天…”云灵儿满脸通红,害羞的模样宛如十八岁的少女,更是撩的靳柯难以忍耐,带着她滚到了床上。
屋里很快就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守在门口的丫鬟听着那缠绵银绯的声音各个红了脸。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夫人,每次夫人和老爷吵架,夫人总是很快就会让老爷心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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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很快就到了,琉璃早早的就起了床,梳妆打扮好便准备去镇南王府,打开门,北宫流铭站在门外,门一打开他就看了过去,正好与琉璃四目相对。
琉璃一愣,想起前天楚颀突然来访,一并邀请了她二哥去镇南王府的事。
“二哥,早,”琉璃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说道。
“弄好了?”北宫流铭打量了琉璃一番,笑着问道。来了半个多月,他也注意了琉璃一些改变,比如,琉璃在家从来不喜欢穿华丽的衣服,带过于沉重的首饰,很多都是轻便简单为主,甚至不愿出门应酬,而在麒龙城,她的每一件衣服都像是精心设计,她的梳妆台上满满都是华贵的首饰,而且每隔两天就要出门上别人家里做客,她的动作,也像是在模仿别人。
想到这些天从外面听来的流言,北宫流铭心头一沉,越发觉得琉璃在背着他做什么事,而自己在这里,很是让她畏手畏脚。
璃儿,你究竟在干嘛…
“嗯,”琉璃点了点头,走出了门,身后地青雀跟着走出来,带上了房门,“走吧,二哥。”
“不吃点东西垫垫?”北宫流铭低头看着她问。
“不用,楚颀哥哥说宴会上一去就会有吃的。”
北宫流铭听着从前天开始就一口一个楚颀哥哥,心里很是不舒服。
“你跟楚公子认识多久了?”北宫流铭上了马车,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上去,轻声问道。
“刚来没多久就认识了。”琉璃钻进车厢里坐下,想了想说,“不过总共没见过几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