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点了个头,板着脸出厨房后面翻找。家里头烧的柴、编篮筐用的荆条竹条,全都搭了一个小棚子藏在里面。她钻进去找了好一会儿,浑身灰头土脸才钻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捆的荆条、竹条一堆东西。找了个根绳子凑合绑了一下就往肩上甩,粗糙的木条边缘刮裂了衣裳,渐渐从里头透出几抹红来。
“姐!姐!你快看二白!她疯了!”
青阳很奇怪,所以一说完话就扒着窗户看,一见到二白大冬天就穿了那么两件衣服,还真的去背什么荆条请罪,他不过是乱说的啊,她傻了还真信呐!于是自己也蹬蹬跑出去,就想要去劝说二白。
屋里头的青禾本来就没心思看什么书,一听弟弟惊呼就掀开窗户上的布帘子,看到二白衣着单薄,背上背着一大捆荆条竹条,蹭的背部伤痕累累,白衣染血,心中一抽连忙丢下书跑了出去。
“青青,我错了,你别气我了。”二白扬着脸可怜巴巴地说话,可是眼底的泪花打转又不敢掉下来,毕竟委屈的不是自己,做错的事自己,不能哭!
“你又知道自己错了?那你当时怎么不认错?现在这样算什么?逼我原谅你吗?”青禾也是红着眼眶说话,她本不是如此脆弱的人,又怎么会一天里头几次三番差点哭了。她将二白当做一家人,可欺负了自己的人也是她,气又气不起来,她在生自己的气啊。
青阳完全不懂法身了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只觉得眼前两人气氛非常诡异,自己竟然插不进去说话,只好安安静静呆在那里不说话。
“要想我不生气也行,你自己打个热水洗完澡,再来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