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到时候的纸浆你留着吧,我回来做,我先进城把这些松脂送到药坊,这好些时日没有送去都积了好多。”叶秋喂着兔子,转过身来看楚樱已经背着背篓慢慢走远,这孩子现在浑身充满干劲,比之前王柰园成亲那阵索然无事的样子好多了,看来银子回来了楚樱就生龙活虎了。
楚樱到了药坊倒是没见白胡子老爷爷,只见上次的那位少年正在后院看药童处理药材,这少年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看外貌最是极好的,但却难知其底细。
“给我吧。”那少年抬眼望向自己,天然的一段风韵全在眉梢,让楚樱看了竟不觉怔住,忙将背后的背篓交予药童。
之前见的他还面色如纸一副病态现在气色竟如此好了,“62斤,请那边领银钱吧。”楚樱把背篓朝向账房先生,让他把银钱直接放进去。
“2两1钱70文,可要数数?”
楚樱回过头去笑道:“不用,都是老熟人了,信得过,帮我把麻布盖上吧……谢啦。”
楚樱要出后门的时候见几人从马车上抬了几个铡刀下来,这铡刀大概是用来铡药材的,这刀看着挺厚实的。“这怎么这么多啊?”
“这铡刀铡一些较硬的药材还是很伤的,这不少东家又订做了几个,把之前钝掉的也送去修了修。”这药坊定做的铡刀质量肯定过硬,或许比自己去买的还要好些,这一想楚樱喜得眉开眼笑,
“少东家,这铡刀有这么多,能卖我一个吗?”
“你有什么用处?”薛之遥低头看着这孩子笑起来十分娇娜可爱,乖觉可喜。
楚樱低头思索下要编什么样的谎话,毕竟这铡刀平常人家真的不常用,“我家的小马较小,买来的时候就很弱小,吃的草料碎些的它比较喜欢。”
薛之遥苦笑了一下,这孩子连撒谎都撒的不像,那相互扣着指甲的小手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8钱银子,你拿一个去吧。倒时候钝了你拿到铁匠铺子,说是薛家药坊的就好,他会给你打磨的,不收钱。”这铡刀楚樱倒是问过别家的价钱也是六七钱的价位,不过倒时候打磨自己还是要再出钱的,为了以后还是忍痛买了他的比较好。
“你自己拿吧。”楚樱背过身去,把背篓对着他。
薛之谦让旁边的药童拿了铜钱,让人把铡刀背到她的背篓里去,“这还是挺沉的,你搬得动吗?”
“搬得动,搬得动,那我先走了。”就算是座山楚樱也得一步一脚印搬走,这铡刀倒是比别家的重许多,看来用料还是蛮多的。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楚樱记起还要看病,不过老爷爷不在也不知道这药坊还有没有别的人能看病。
“请问,能看病吗?上次来的爷爷不在。”
“你肩能抗手能提生什么病了?”薛之遥把楚樱带到看诊间,摸着她的脉,这孩子外寒内热,虽然有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不过也不会有那么严重,而之前爷爷说的脉象和这又有不同,似乎她体内的寒气似乎减少,而这不是几剂药可以解决的。
“你之前吃的是什么药?不是老头开给你的那次。”看着这少年面色凝重,楚樱也不知道要怎么作答,自己真的不知道之前吃的是什么药。
“不知。”
“我开些药,你再调理一下,最之前的那些药不要吃了,如果找到药方便拿来给我看看。”很可能这孩子之前吃的是加重寒症的药,而后来爷爷给她开了新的药,加上她未吃之前的药所以才好得这么快。
而这脉象却不是一次就能诊断出来的,要好几次才能发现个中缘由,所以第一次诊断只能看出是因娘胎里带出的寒气所致。但一般娘胎里带出来的寒气在幼年的时候医治个两三年便可调理好,而这孩子明显是吃了不对症的药才致病一直不好,而现在她就算吃对了药也要再调理四五年。
“药吃完了便来复诊,虽然你最近是好了些,但不能过于劳累,毕竟你的身子比一般人要差些。”自己的身子楚樱是知道的,但楚樱不服输,而且每日的锻炼不能少,就是为了增强自身的抵抗力。
“好的,谢了。”这次倒是花的不多,10剂药不过花去8钱银子,楚樱把银钱翻出来给了药童,等去竹编铺子拿了那两个定做好的竹筐便赶紧回家,得和叶秋一起把纸做了再刮麻。
等楚樱回去的时候叶秋已经把蒸煮好的麦料都椿打成泥,放在木桶里正生火培纸,蒸煮的炉子里又放上了沤得差不多的麦料。
焙纸屋里三大桶纸浆便是今天要完成的,其实焙纸倒不用花费多少力气。“我买了个铡刀,到时候把麦料铡碎些再沤或许会好些,我来吧,我还没吃饭呢。”
“又不吃饭,省着点钱做什么。我去做几个饼子,饿坏了身子怎么办?你这身子看着才好了些你就这样作践啊?看我不打你。”楚樱看叶秋停在半空的手想落却不敢落下,只觉好笑。
“快去热饼子给我吃吧。”楚樱拿了一根木头接在连着刷子的木头上,这样把刷子压起来可以花比较少的时间,虽然是用绳子把木头绑在了一起但也能用一段时间。
等叶秋做好楚樱便坐在较高的木头墩子上,在屋子的一边压着木头把纸浆刷在青石板上,边啃着饼子边做活,叶秋则在另一端把焙好的纸揭起来,也注意着火,这样两边一起操作倒是省去了停手拿铲子来揭纸的时间。
楚樱原本想让叶秋先去割麻,自己在这边焙纸,这样晚上的时候就可以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