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樱快步追上军司马,“军司马,个中一定有些误会。会把自己弄到安全点的地方。
“没有误会,明日会有人送你过去的,过来,跟我一起到马厩,看到那匹浑身雪白额头有黑点的白马吗?这是你的配骑,到时候送你到关口你自己按着地图走便好,不难找的。”军司马随意指了指旁边的马厩,敷衍了几句。
“军司马,我可以不去吗?继续在这里训练或者把我调到前线?”如果前方战士吃紧,楚樱哪里有在后方过安稳日子的道理。
何勇转过身来看着个头和自己差不多的楚樱,很是疑惑的问道:“别人千方百计要走,用关系花银钱,你还不想去是吗?就算你不想去,但你家人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不去就是违抗军令,虽然我很想留你下来。”
违抗军令,楚樱知道这后果会有多严重,那自己还是先去那边报到然后和那边的长官请愿到前线会比较可行。
“军司马,楚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国如有难,我定挺身而出,到了那边我会申请调到前线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没有国哪来的家,告辞。”楚樱深深作揖便转身离去,把该准备的准备。
何勇看着离去的楚樱,没想到这少年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她的家人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把她送到后线去一定花费了不少的银钱,如果她是自己的孩子,恐怕自己也会有私心,不想让孩子以身犯险,这以后还得看楚樱自己的意愿。
楚樱原本就没有多少东西,把盔甲擦拭一下,把弓和箭放到弓箭桶里,一些换洗的衣物也都放在小包袱里,楚樱把自己的一把匕首放到李大哥的枕头底下,这些时日李大哥没少关照自己,这匕首并不贵重只是一个心意。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楚樱便绕过仍然还在篝火旁喧闹的众人,往稍高些的山坡走去,找一处开阔地躺在山坡上,看着漫天的繁星,也不知道陆明现在怎么样了。
府衙中,宇文歌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在红烛前共拜过天地的陆明,原本以为楚樱走了,去了前线就算自己不出手她也再难活着回来,自己所有的烦恼和顾虑都烟消云散,只要好端端的做陆府大少奶奶就好,但何曾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却一直在暗中调查自己。
“大人,现在证据确凿,您看要如何审判?”身形消瘦的陆明负手而立,不过几日脸上看着已经稚气全消,这些日子忙于打通关系寻找证据,明白了诸多人情世故。
“大人,老身看这案子还可以再查,不能这么妄下判断。大人……”宇文府老妇人坐在胡凳上由人搀扶着,时不时咳嗽着。
燕柔推开众人,一开始听下人说宇文歌被官府传讯,有蓄意陷害楚樱的嫌疑,虽然平日里宇文歌是有些嚣张跋扈,但燕柔怎么也难以相信她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
由不得文姨的阻拦,执意从病榻上起身,直到听了刚才那一番赤裸裸的证据,燕柔心中一阵剧痛,一口深红色的血吐在了前边人的背上。
“哎哟妈呀。”燕柔由文姨扶着,慢慢移着步子,有几次差点就要倒下身去。陆明见着赶紧在一旁帮忙扶着。
陆明原本以为宇文燕氏会和老妇人一样帮着宇文歌说话,但看着燕柔用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掌花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打在宇文歌脸上的时候,陆明觉得有些搞不懂了。
“孽障,从小到大可曾短过你一丝吃穿用度?楚樱可曾于你有过恩怨?你为什幺这么害她?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宇文歌任由燕柔那柔软无力的手掌打在自己的身上,看着燕柔痛苦无奈,伤心绝望的样子宇文歌竟然从心底里觉得好笑,觉得开心,觉得就算自己受再多的苦,为了这一刻所有的都值了。
“燕柔,你做什么?你放开,你干什么这样打自己的孩子?”老妇人和众人忙把两人拉开。
“不,老妇人我早就和你说了这孽障不是我的孩子,是你不相信我,让她把我的孩子害的这么惨,现在生死未卜,咳……”燕柔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力量。
原本泪流满面,只喊冤枉的宇文歌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燕柔走过去,嘴角慢慢上扬,眼睛里的寒意是燕柔从未见过的。
“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害死你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告诉我楚樱才是你的孩子我就不会对她下毒手,是你自己太愚蠢。”宇文歌紧紧捏着燕柔的胳膊,大声嘶吼着,但随即就被人用木板按趴在地上。
老妇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推开搀扶的人,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老妇人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往心里疼的孩子居然是庶出,是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所生,而一直被自己厌恶的楚樱却是嫡出,这不可能,这一切太突然了。
陆明看着一边的老妇人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忙让大夫给老妇人看病,而另一边的燕柔看样子也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虽然被人用木板压在了地上,但宇文歌抬起头,狂笑着,这一生自己都从未如此开心如此大声的笑过,看着这个自己苦苦哀求让她爱自己的女人,笑的扭曲的脸上还是流出了两行清泪。
“大夫人,你不要过于伤心,楚樱已经被我安排到了后线,不会有生命危险,等这边处理好还她清白身我就去接她回来。”陆明顺了顺燕柔的背。
施了针的老妇人看着被别人压在地上的宇文歌,就算知道宇文歌不是嫡出但心里还是很痛,毕竟是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