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昏迷之后,楚樱微微睁开眼,只见旁边有一碗好像有点凉的药,饮尽之后便慢慢起身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颜羽书帮自己换的药。
果然见着颜羽书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将军,对不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紧紧抱着,只觉后背的伤口有些疼。
“公主,怎么了?”楚樱关切的看着怀里的公主。
“你没事太好了。我带你去见我哥,他说要当面谢你。”
“不用,我只是做了别的男人想做的事罢了,英雄救美。这不值一提,公主无恙就是万幸了,我皮糙肉厚的,受得住。”
颜羽书看着牵手的两人,上前将楚樱和公主分开,如果两人不可能在一起那还是不要落下口舌比较好,这公主自是豪爽奔放,而楚樱是女子也定是没觉得不妥。
“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好好静养比较好。”从知道楚樱是女子开始,颜羽书便难以平复心情,毕竟这是自己最得力的士兵,但如果是女儿身的话,还是不太适合这残酷的战场。
“我没事。我之后给你解释。”楚樱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用个餐,但没成想却变成了逼婚宴。
“两人看起来倒也真的是郎有才,女有貌,年龄相当,而且还以命相救,如果能凑成一段佳话也未尝不可。”楚樱低下头,不想看对面几位年长的人对自己评头论足。
单于躺坐在椅靠上,接过闻雅递来的酒杯,阿丘原本是要许配给邻国做联谊之用,这小子武艺了得,胆识过人,而且也颇有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谢谢大家厚爱,公主金枝玉叶,哪是我这样的粗人可以服侍的,救公主为公主挡箭绝对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我知道公主也不是个柔弱的女子,但箭在我身上好过在公主身上。”
“这么说来你倒也十分疼惜公主,我们这里人强马壮哪里比不过你们大汉。”楚樱看着阿丘垂下来的嘴角和回避的眼神,自己或许让她会错意了。
“这里自然是好,但是家里还有贤妻在等着自己,我和她说过,我会回去。”
颜羽书端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转头看着旁边淡定的楚樱。
“原来家里有妾室啊,是比我妹妹美吗?让你都不屑于这荣华富贵。”
“那是没有,公主倾国倾城,我的贱内自是比不上公主的,但我答应过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所以真的对不起。”
“哈哈哈哈……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那不是很无趣吗?”单于大笑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樱。
闻雅倒酒的手顿了顿,未抬眼,只呆呆看着酒杯。
“还好,只是我在爱她的时候,心里已经容不下另外一个人了,我的心太小了,小的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在爱的世界里出场的顺序很重要。”阿丘淡然一笑,只怨自己没有早些遇到楚樱这样有勇有谋又重情重义的男子。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干一杯吧。”看着又豁然开朗的阿丘对着自己举起酒杯,楚樱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相视而笑。
“可男人向来不都是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吗?只爱一个?那不是有太多的女子难以受到我的宠爱嘛。”单于挑起闻雅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美人。
“那便不是爱,只不过是床笫之欢,通****而不通心。等单于您真的爱了,那以后再爱的人也不过是于那人相似的人罢了。”颜羽书看着年级尚轻的楚樱,关于爱似乎经验十分老道一般,但仍旧只是孩童的话语,十分幼稚。
“说什么爱不爱的,一股酸臭味,及时行乐,来来来,喝喝喝,这头上的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是自己的了,还一辈子,我只知道今晚是哪个姑娘陪我就行了。”对面的禾扎把陪酒的姑娘一把抓了过来,一通乱摸。
其实关乎爱情,楚樱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等着散宴的时候,快步追上前面的颜羽书,“将军,我知道之前我不应该这样做的,但这单于生性狠辣,这妹妹的性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枚棋子,他想着什么时候抛弃便可以什么时候抛弃,这样的美人不救可惜了。”
“别人是美人,你呢就一定是糙老汉吗?我帮你写信,等回大本营你就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颜羽书快步走着,但时不时放慢脚步,楚樱有伤走不快。
“请问将军,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是偷懒不练习?我是女子没错,但我比男子更努力,从未迟到早退,每次都刻苦练习,虽然我以前底子好,但如果不加强锻炼终究是比不上男子的,而且如果不是我负伤您给我上药,您难道会怀疑我男子的身份吗?”
颜羽书看着一本正经站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满身正气的楚樱,确实,如果不是自己给她上药自己怎么都想不到这么拼随便什么都能谈的楚樱居然会是一个女子。
刚刚她还在那说着床笫之欢和****这些不是一个女子该说出口的话,这只有男人才可以侃侃而谈。
“请将军给我时间,等着边疆安稳,我自会离去。”楚樱告别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在营帐内是等待自己许久的阿丘,“公主,不早些休息吗?”
“你们明日就要走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吧,聊聊……”
楚樱将帷帐绑起,这样外面的人也能看到里面到底在做什么,不会有损阿丘的清誉。阿丘性情直率,直言直语,楚樱与她从江南水乡谈到长安繁华,还相约如果有时间有机会便带她一览长安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