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得罪我的后果,你很清楚,不是吗?”
厉祁深没有拔高声音,但是淡漠的语调,是冷的,也是警示的。
听了厉祁深的话,杜欢的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晃儿。
是,得罪这个男人的后果,她是很清楚,她这两个月的经历,就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天知道,她这两个过得有多难捱,她不过是喜欢了他厉祁深而已,自己非但没有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还反过来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一样的给被他卖到了巴西去做站-街女!
让她做站-街女也就算了,自己还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让两个当地的黑-人给毁了容。
该死的,她在巴西做站-街女这两个多月,她每天都要接十个以上的嫖-客,赶上忙得时候,连饭都让她吃,就直接去接客。
这样轮番般的虐待,让她都已经得了盆-腔炎和子-宫息肉等各类妇科疾病不说,她的下-体都已经开始溃烂,每天都会流出来浑浊的黄色液体。
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下,自己像是母-狗一样生活了整整两个月。
本来还忌惮着厉祁深,但是想到了自己这两个月来非人非鬼的生活,她还是捏紧了手指,眼底晃出阴森的光芒。
“厉祁深,得罪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
管他厉祁深如何的只手遮天,她杜欢现在已经活得猪狗不如,和死没有什么两样了,一样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还会怕了他不成。
“厉祁深,你有一条命,我杜欢也有一条命,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我不要了我这条命。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连死都置之度外了,会他-妈-的把你厉祁深当回事儿吗?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能看上乔慕晚,你就是一个睁眼瞎!”
她乔慕晚不过是一个从福利院抱来的野种,凭什么要拥有他厉祁深全部的呵护和喜欢?她不服,她杜欢不服,从始至终都不服气!
天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厉祁深,一眼就爱上了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给她那样非得得到不可的冲动。
可是……她所爱的男人,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不说,还把自己心狠的卖去巴西那里。
或许当初有多喜欢,此刻就有多恨,杜欢想到的就是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死掉,不然,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听着电话中传来杜欢天不怕、地不怕的声音,乔慕晚听得身体都在发颤。
她不敢再让厉祁深和杜欢对话了,她怕,她真的怕厉祁深如果哪句话没有让杜欢称心如意,自己的父母就会身陷囹圄,她赌不起,她做不到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去赌。
在厉祁深准备说话的前一秒,乔慕晚又从他的手里,夺过来了手机。
“杜欢,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用和我卖关子了,你想怎么样,你就直说吧!”
她和她耗不起,要知道,越是这样耗下去,她的父母就危险一分,而自己也就无法安稳一分。
又听到了乔慕晚的声音,杜欢两个月没有听到自己表姐的声音,她真的觉得久违极了。
“哟,你刚刚不是还在警告我,你现在是算向我妥协了吗?”
她讪笑着,想要此刻的乔慕晚是像热锅上蚂蚁的焦灼状态,她就兴奋的不行。
知道杜欢是在和自己耍威风,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儿,为了自己的养父母,乔慕晚就算是不想让杜欢得意,也还是狠下心服软。
“是,我是在向你妥协。”
“哈哈哈哈哈哈……”
乔慕晚的话一经听筒传了过去,杜欢就笑得不行。
她一边丧心病狂的笑着,一边看向乔正天。
“听到了吗?她乔慕晚和我妥协了,你不是说你的女儿不会受你的威胁吗?乔正天,你也没有想到事情也会有今天的这个场面吧?”
杜欢这一刻有说不上来的激动,想到乔慕晚无法针对自己的无奈,她就浑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从自己被自己的母亲救下,从巴西偷偷引渡回国,她就在计划着这一切,而现如今,眼见着自己的复仇大计,已经有了乔慕晚向自己妥协的迹象,她就特别的有成就感。
天知道,从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去乔家,支开乔家的佣人,到往乔正天和梁惠珍的茶里下毒,再到被乔茉含发现情况,给了乔茉含一刀,这一切,每一步发展都在顺应她最初的计划。
随着计划的发展与进行,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要了乔慕晚肚子里孩子的命。
“混蛋!”
乔正天尽管浑身上下都已经是血水包围的状态了,但是他整个人还是气得牙直痒痒。
他和自己的妻子,把这个杜欢一向视如己出,和杜家的关系也一直友好的往来,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红过一次脸。
现在倒好,杜家的这对母女,简直丧心病狂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听到了乔正天对自己怒骂的一声,杜欢当即红了眼,抬起脚,一边踹着乔正天,一边骂骂咧咧着。
“杜欢,你给我停下来,我都说了向你妥协,你别动我爸!”
听筒里传来很明显的拳打脚踢的声音,乔慕晚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此刻的杜欢在对自己的父亲动粗。
听着杜欢不堪入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