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水杯蓦地一下子掷到了桌台上,她使着性子,重新双手抱臂。
“既然我拆了严部长的台,这杯水,我也就无福消受了,蔓蔓,你还是喝了吧!”
在舒蔓没有来营销部之前,严梓瑞对粟涵最好,这让粟涵对严梓瑞芳心暗许,后来舒蔓来了营销部,她理所当然的把严梓瑞对她的好当成是很单纯的部长对员工的关系,不曾想,其他人都知道严梓瑞对舒蔓有意思这件事儿了,竟然只有自己被瞒在鼓中,还傻傻的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很纯洁的同事关系。
舒蔓今天喝的虽然有点多,脑袋混浆浆的,但是还还算有意识。
懒得粟涵这会儿怎么看自己,她轻盈的身体,懒洋洋的倚在沙发座椅里,跟着伸手,把自己的外套拿了过来,半披在自己的身上。
“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我困了,先睡会儿,你们继续,完事儿以后记得喊我就行!”
说罢,舒蔓头一歪,蓬垢着松散的头发,不管其他人心里都是怎么想自己的,恹恹的潜眠了起来。
粟涵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一天,但是因为知道了严梓瑞喜欢舒蔓这件事儿,再被舒蔓爱搭不理的对待,心里实在窝火的厉害。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粟涵是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的独-生子女,从小受惯了父母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一样的对待。
这么不被舒蔓放在眼里,再加上严梓瑞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给她听,满肚子都是讲不出的委屈,拿起拎包,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大力打开门的声音传来,让刚准备潜眠的舒蔓,悠悠醒了过来。
惺忪迷离的眼,看了一眼打开额门,又看了看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的同事,挑了下眉,而后,嘴角勾起一抹不良少女般邪痞的笑。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要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蔓还真就是觉得她的这些同事搞笑的可以,竟然表情如出一辙的在看自己,那样子好像是在怪自己让粟涵走的一样。
如果她舒蔓是第一天来上班,或者初涉职场,都不会过多的质疑这些长辈看自己的目光,只会乖乖的把这些不友善的目光看在眼里,埋在心里。
但是现如今她不同了,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职场小菜鸟,她不觉得因为粟涵的走,她要负什么责任,更不觉得粟涵的走,和她有什么关系。
因为粟涵的走,身为营销部部长的严梓瑞,面子自然是挂不住。
虽然他身为营销部的部长,但是私下,他不能走公司那一套程序约束自己的员工。
莫名的变得不自在,严梓瑞抬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后,尴尬的出声——
“这该怎么办?我们还……”
“什么怎么办?要么让她走,要么把她追回来!”
严梓瑞:“……”
舒蔓斩钉截铁的话怼了严梓瑞,让他更是挂不住面子,不住的从额角冒出冷汗。
就是这样一个带着小刁蛮,却不失明艳,不失妖娆,不失干练,带着小女人味的女人,说起来话不管你是谁,直接怼回去,让严梓瑞近乎着了魔一样对她一见倾心,,一头扎了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
“想追就去追啊,本来事情就由你而起,你不去,还打算让我去不成!”
舒蔓讪讪的白了严梓瑞一眼,对于他看似很精明,实则蠢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着实觉得可笑。
真是想不通这样似乎不会长袖善舞的男人,怎么做的这个营销部的部长。
被舒蔓的话说得挺挂不住面子的,严梓瑞对其他同事说了一句“你们继续”以后,转身,迈开步,离开了。
严梓瑞离开了以后,整个ktv包房里,瞬间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大家完全玩不起来了。
看着大家伙扫兴,一个个都恹恹不欢,责怪自己的样子,她懒得看,拿起拎包,也起了身。
不觉得自己有和其他同事打声招呼的必要,她迈开笔直的两条钰腿,任由水晶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咚咚”声,离开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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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接近九点钟的天,虽然是盛夏时节,却也有一丝凉意……
舒蔓抱着自己的双臂,走在人行道上,孑然一身的样子,衬着清幽的月光,如水华般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纤瘦的身影,看起来孤寂极了。
受了些许凉意的关系,她醉酒的朦胧意识,有了丝清醒。
从小到大,因为成长环境,再加上家里原因的影响,她早就练就了审时度势的本事儿,用自己虚伪的皮囊去面对这个虚伪的世界。
刚刚在包房里,她突然任性的口吻和语气,让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遮掩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在自己同事的面前,她已经尽量学着掩饰自己的乖张,但是最近受了她那个嗜赌成性老妈事情的影响,不知不觉把情绪牵连了出来。
心里乱的很,她不想再回去包房扫大家伙的兴,也不想打车回家,就兀自迈着步,时而叹息,时而沉思,若有所思的往家走去……
走到一个交通岗的红绿灯那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