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患者,抽不开身。”
“啊?你不是下班了吗?”
每次,厉老太太找不到厉祎铭的时候,都会给白伊颂打电话。
白伊颂是厉祎铭学妹的同时,也是厉老太太大学同学家小女儿,厉老太太实在是信得过她,有关于厉祎铭的任何事情都会来找白伊颂,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一二。
就像昨天厉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一个女患者照顾有佳的事情,她就是听白伊颂说的。
这次也是一样,厉老太太没有联系上行厉祎铭,就打了电话给白伊颂,当时白伊颂告诉她说厉祎铭早就下班了,为此,厉老太太还特意带着韩佳佳去了厉祎铭住的单身公寓折腾了一趟。
只是结果是厉祎铭的单身公寓敲门没有人开,自己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索性,到最后,厉老太太失了耐性,讪讪然的回了家。
回了家以后,老太太也不忘继续打电话给厉祎铭,十几通电话拨过去,只有这通电话接通了。
厉老太太的回答,让厉祎铭惊觉了下。
自己母亲竟然知道自己的工作时间安排?他记得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什么时候上白班,什么时候上-夜-班!
不经意的一瞬间,他拧起眉头,有些怀疑自己母亲是不是在医院安插了内线!
沉吟了下,他依旧淡淡的,不论是嗓音,还是情绪,都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临时有个患者,医院这边让我处理一下棘手的问题。”
厉祎铭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自己的母亲是什么心理的打电话给自己,他不是不清楚,三句话不离找对象的事情,他想想就厌烦。
“这怎么大半夜的医院还让你去处理患者啊?这医院也真是的。”
厉老太太不由得吐槽起医院制度的不完善、不健全,大有一副,现在医院离了我儿子就要关门倒闭的架势。
厉祎铭被自己母亲碎碎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话磨得头皮发麻,抬手揉了揉眉心。
“您到底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实在是懒得和自己这个母亲打太极,厉祎铭直切主题。
“我这能有什么事儿啊。”
厉老太太佯装虎着脸,似乎不悦的说着话,而后,又换了一张脸一样的嬉笑着。
“我就是打电话……关心关心你。”
厉老太太停顿了一下,厉祎铭自是明白自己母亲说关心关心自己是指什么事儿,他没耐心的抿了抿唇。
“儿啊,不是妈说你,你工作的这个医院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让你加班,把你原本约会的时间都给占-据了,我真就是没有见过这么不厚道的单位。”
厉老太太虽然没有提要厉祎铭找女朋友的事情,但是说医院这么不厚道的话,在字里行间,已经含沙射影的影射出了不让厉祎铭对工作太上心,要找个女朋友的事实。
厉祎铭本就是暗藏睿智的人,自己母亲的话,他自然是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暗度陈仓。
“儿啊,你这也别对工作太上心,你想想你自己,你看看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事情轻重缓急,你自己应该掂量掂量了。”
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找对象的事情,厉祎铭眉头拧得更紧。
“对了,老二,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事情,你还没有和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厉老太太昨天就有打电话给厉祎铭,不过舒蔓那会儿正和几个小太-妹打架,他没顾得上把白伊颂说自己和一个女患者玩-暧-昧不清的事情,解释给她听。
不想老太太现在还记得这茬儿!
“没有怎么一回事儿,她是我接手的一个女患者罢了。”
厉祎铭轻描淡写,关于他与舒蔓现如今白热化的关系,他实在是不好做出一个完整又完美的解释。
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自己和舒蔓之间算是怎么一会儿,唯一可以肯定的,自己与她之间做出来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出自本能,一种让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本能。
“可是,我怎么听颂颂说,你因为那个女患者跑了好些个科室呢啊?”
厉祎铭:“……”
厉祎铭没想到白伊颂竟然把什么事儿都和自己母亲说了,搞得自己和舒蔓之间真的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有问题?”
厉祎铭反问一句,口吻依旧淡淡的,好像什么事儿,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厉老太太被厉祎铭反问一句,有些说不出来话。
身为医生,帮助一个女患者来来回回的跑科室,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自己的这个儿子深谙多种内外科,会因为一个患者劳心劳累,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是她怎么看都觉得不一般啊!
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待什么事儿都是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的态度,老太太还真就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会这么“善良”的愿意帮助一个患者,还是一个女患者。
想到他亲力亲为,再加上白伊颂的添油加醋,她真的觉得事情不一般。
在这之前,白伊颂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厉祎铭因为哪个异性都不一样的行为举止。
“怎么没有问题了啊?”
厉老太太理亏,但偏偏撞着胆子的要和厉祎铭,把这件事儿,好好的掰扯掰扯。
“我这个亲妈生病,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么亲力亲为,你因为一个不认识的女患者都这么上心,我这个做妈-的都觉得非比寻常,你自己摸着你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