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没看出来他生气了么!
若是按照以前,万俟佾嘉早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认错了,如今不仅不认错,居然都不过来到他身边了。
亓官晔手无意识地拾起了一块手掌一半大小的石头紧握于手中,片刻之后亓官晔再次摊开手掌,掌中石头已经尽数化为细流砂,一阵风过便尽数随风而逝。
而亓官晔的脸上又并无半点异常,很容易让人忽略刚才那一幕。
但是这一幕却没逃过夜若寒的眼睛。
夜若寒微勾了一下嘴角,说不出自己现下是何感受。
得意吗?
呵呵,若他不知道万俟佾嘉竟如此在乎亓官晔的话,他可能真得会得瑟一把。
可惜……
他竟是那个万俟佾嘉所有心思看透的人。
难道真得是旁观者清?
那他能否申请不旁观!
“莫棋。”夜若寒只觉心中似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喘息上好久才能恢复。
他得要多伟大,居然还帮着亓官晔那货解释。
“亓官晔是在帮我疗伤。”夜若寒话音刚落,万俟佾嘉就急急忙忙地扭过了头,直直盯着他,有着前所未有的专注力。
夜若寒苦笑着勾了勾嘴角。
内心却是似是饮了未完成的酒酿一般苦涩。
“亓官晔在帮我疗伤。”夜若寒又重复了一遍,万俟佾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亓官晔的背影,片刻之后又赶紧收了回来。“中了幽草香之人,若是份量轻还好,份量若是重了就会迷失一个人的心智,若是时间久了会让中毒之人全身舒缓,而后在舒缓之中安然死去。”
说到这里夜若寒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方才误以为万俟佾嘉掉入水中打算去救她,但是没有想到这池水里竟然有幽草香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之中吸入了多少,只知道上岸之后他的腿就开始有有发麻起来,强吻万俟佾嘉的那个动作看似轻易,其实是耗费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所以万俟佾嘉之后才能如此轻易地就逃开了他的禁锢。
“他应该是在调息。”夜若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万俟佾嘉,万俟佾嘉扭头一看,亓官晔一直背对着他们坐着她根本就看不到这家伙到底在是干些什么,只不过经夜若寒这么一提点,亓官晔这动作确实是挺像在打坐的。
“为什么要调息?”话虽是朝夜若寒问的,眼神却是不自觉地悠悠飘向了亓官晔的方向。
“方才他那一掌,看似凌厉像是要袭击我,但是实际力是他以掌聚力袭我身上几处穴道,我方才身上没有半丝力气已经不能自己点穴然后打坐练功恢复,他那一掌封了我的穴道阻了幽草香在我体内的畅行,而且……”夜若寒看了一眼亓官晔,继续道“那一掌聚了他许多内力,将幽草香直接逼出了我身体之外。”
“所以你刚才吐血是证明你在排毒?”万俟佾嘉似懂非懂,夜若寒说得很复杂,但是在她看来,他说的那么一堆,于她而言只有两个有用信息。
一是他刚才吐血不是因为亓官晔袭击他而受伤,而是因为他是在将体内的幽草之毒排出体外;
二则是……亓官晔没有骗她,他真得是在帮她救人。
而且耗费了他大半内力。
而她居然还傻乎乎地指责他不讲道理,胡乱打人……
万俟佾嘉的头垂得更低了些,看得夜若寒一阵发堵。
原先被万俟佾嘉抓上来的鱼儿翻了个身,朝着万俟佾嘉甩了两下尾巴。
万俟佾嘉顿时有了主意,喜上眉梢嘿嘿嘿地笑了三声。
笑得白洛殇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这笑容他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万俟佾嘉要干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总是笑得这么灿烂。
白洛殇将两只前肢一抬,而后将自己的脸盖了个严严实实,后肢用力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处,停下后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心里默念着一句话,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万俟佾嘉拍了两下手,而后挽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夜若寒饶有兴趣地看着忙忙碌碌的万俟佾嘉,又扫了一眼始终没有往后看一眼的亓官晔,不由得的会心一笑,这两个冤家。
烤鱼这事虽然万俟佾嘉是头一回干,而且是如此正式地肩负着烤给两个大活人吃的重任却还是头一回。
万俟佾嘉小跑了几步来到洞边沿,用力折了一根树枝顺便拾起了树枝边那一截早已经枯死的树桩而后又一阵小跑回原先的地方,将树桩平稳放好再将树枝置于两手之间打算钻木瑞。
原先夜若寒还以为万俟佾嘉是打着向亓官晔求助的幌子来求和的,但却没有想到这丫头瑞的技术居然如此高超,不消片刻一小簇火苗便蹿了出来,万俟佾嘉赶紧将将火苗送到她之才发现的简易火堆之间,火越烧越旺。
夜若寒会心一笑,这丫头是打算用烤鱼来和好么?
只不过他确实是有些小看这丫头的心思了,这火堆应该是她方才跳上池子之前就已经发现的,这火堆上面积了好一些灰尘,应该是有些年数了。也不知是谁事先来过这里留下的,也算是他们运气好碰上这么个现成的。
而这丫头应该是事先是观察这里的地形已经寻找好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所以才会
需要的东西,所以才会想着下去抓鱼回来烤。
这小丫头给她的惊喜是越来越多了。
“你干嘛?”
许是夜若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