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
亓傲天端坐于饭桌之前,手刚拿起碗筷还未开动,忽而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桌上还是那些山珍海味与平常无异,桌旁也还是平常那些个奴才丫鬟并没有换过,桌前也还他自己如往前一样地准备进食。
既然与平常没无两样,那两点这问题又是出在哪里,他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亓傲天一时想不通,手中的碗拿起又放下,再拿起却是停止不动。
太子贴身侍卫长龙虎见自家主子似是失了魂一般的发怔,在一旁犹豫了一会终是上前弯腰行了个礼道。
“太子殿下,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亓傲天轻点了下头,很快却又摇了摇头,看得龙虎很是迷茫。
这是让他撤不撤菜,砍不砍厨子啊?
“太子殿下,不然属下让人把饭菜撤了重新上?”
龙虎是这么想的,保不齐人太子殿下吃腻了山珍海味,今天想要换换口味呢?
毕竟有钱任性啊。
“太子殿下?”行不行倒是吱个声啊,不然他到底是换不换啊?
在皇家当差真是越来越难了。
“不必。”亓傲天冷冷地回绝,而后抬了抬手示意龙虎他们退下。
龙虎如蒙大赦一般,微行了个礼而后赶紧带着一众人往门外退去。
“龙虎,你去把皇长孙请来。”亓傲天想了半天,终是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何处不对劲了——一个人吃饭终究是有些太过于寂寞了。
在景王府看到的那一番情景,竟是让他无比怀念,或许太子府真得太过于冷清了些。
可自他当上太子,出宫自立门户之后,他一直都是这样一种独自一人的状态啊,就算几年前有了亓颂他也还是没有改变这种状态啊,怎么会突然……
脑海中突然冒了一脸十分嚣张的小脸,亓傲天没由来得会心一笑,原来是因为她……
“儿臣参见父王。”亓颂进入房间之后看到得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在他印象当中一向都很严肃的太子爹此刻脸上竟是挂满了微笑?
好在亓颂从小就被当成太子接班人培养,小小年纪就早已经练就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比如从容不迫,即发生了任何事情他都能十分淡定地面对,虽然说现下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来了?”亓傲天收回了笑容,一句话不冷不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亓颂却是没由来得心安了一番,这才是他与他那个太子爹正常的相处之道。
“不知父王召见儿臣所谓何事?”亓颂低垂着头一副分外恭敬的模样,心中却是早纳开了闷,平常这个时候都是他要去上早课的时候,他的父王怎么会想到在这个时候来叫他呢?
而且叫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这么直愣愣地瞅着他?
这也太诡异了一些吧?
“父王……”亓颂不由得再次出声提醒了一声,他的早课快要迟到了。
“可用过早膳了?”亓傲天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若是没有,过来一起吃吧。”
亓颂却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似地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这还是他那个对他毫不关心的太子父王么?
真的……不是被人换了么?
“儿臣已经用过了。”亓颂想了想如是说道。
亓傲天一愣,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儿子,又想起这小子在景王府饭桌之上与万俟佾嘉两人之间那有趣的互动,那天那个笑得天真烂漫的小子果真是他亓傲天的儿子,华阳国的皇长孙殿下么?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亓颂虽是他亲生骨肉,可与他总少了那么一些亲近,反倒是与万俟佾嘉,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仿若血亲一般熟稔。
不会像他们现在这样,如此尴尬。
同样尴尬的,还有依旧深陷古墓无法出去的亓官晔与夜若寒二人。
此情此景,若是换了万俟佾嘉与他们其中一人被困在这古墓之中,倒也还好,只是现下万俟佾嘉倒是失了踪影,只剩下他们两个。
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中一种名叫尴尬的东西。
这种时候,通常就需要有一个人出来调节一下气氛。
而如今这个人选最好的便是……
“轰……”一声轻响,原本毫无缝隙的石壁忽而裂开了一道口子,成功地吸引住了正在打坐休息的那两人的视线。
石缝开到一半,却是忽然停下,亓官晔轻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这石缝到底为何会突然裂开,而且像现在这样裂到一半到底是有何意图?
这么点缝隙,用来过人恐怕是太过于拥挤了些……
亓官晔的想法刚出,还未完全说完,就已经有人帮他****这一想法的可行性。
“又一个豆腐渣工程!”
夜燃原本是想高调出场,按下开关之后便已经自动凹好了造型,但无奈这石壁的开关也是年久失修,竟是自动开启到一半便狗血地熄了火不肯再往前挪动半分。
卡得位置还正正好就是他要出去的那空档,于是原本高大上的出场方式就变成了……
挤……
玩命地挤……
最终,夜燃本着我很瘦的自我安慰心态,终于成功地挤出了石缝外,虽然与他刚开始设想的出场方式相差甚远,但好在
方式相差甚远,但好在他到底是出来了,不管过程如何艰辛,反正也不一定有人能看到,他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个。
一扭头,迎上两道视线。
夜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