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万俟佾嘉其实是故意如此,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她依稀记得以前夜若寒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她,掀开他的面纱的话是要嫁给他的,原本她还以为这家伙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现如今他却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这件事,那她就不得不再认真地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可信度了。
“可别装傻,在夜虚国谁人不知太子殿下的面纱是绝对不容许一般人轻易摘下的,一种后果便是那人自行了断,另一种后果若是女子则是必须要给嫁我。从来没有人能揭下我的面纱,你是第一个。”说完之后,夜若寒还很是暧昧地朝着万俟佾嘉轻眨了一下眼睛。
万俟佾嘉心中那股子不详的预感却是越发的强烈起来,强烈得让她有些站不稳起来,她有种预感,这家伙马上就会说出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来。
不过还真是叫她给猜对了,夜若寒接下来冒出来的话果然是没有让她失望,对于她来说,等于就是把他直接扔入了一个万丈深渊之中,她倒是往上爬自救,可是她也得有道不是?
“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是明确地告诉过你这件事了,可你却偏是不听,你这就让本太子有些想不通了,莫不成是你们女子偏爱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万俟佾嘉想得一点也没有错,夜若寒确实是发力了,将他们前两次的事情都搬了出来,可是他却是没有说明这些事都是在哪里发生的,许是他终究是没有胆子当着殿上如此之多的人说他自己刚刚去完前皇后胜景皇后的古墓没多久吧?就算他是夜虚国的太子殿下,可是身份再怎么尊贵的人不吱一声便随意进入别人的古墓,特别还是一国之后的古墓,那说出去总归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况且这事若是被亓晟知道了,以他的暴躁脾气指不定就跟夜锋两个人掐起来了,这事怎么说都是他不对在前,他理应是应该收敛一些。
似是怕万俟佾嘉想不起来,夜若寒还特意加了一句。
“就你我二人,你还记不得么?”
他的这句话无疑就像是一个深水炸弹终于是到了特定的时间要爆炸了,他说这句话的时机和地点全部都刚刚好,只用了一句话便将他们二人的关系归划到了不清不楚的境地,说句实话,万俟佾嘉只觉得夜若寒这招数实在是太狠毒了一些。
可怜她竟然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这种时候她只会是越说越错,容她先安静一下让她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等一会要反驳的话再做决定。
她沉默的功夫,一旁的亓官晔却是冷冷地出了声,万俟佾嘉寻声抬头望了过去,却只是看到了亓官晔那张黑成碳的脸,不用她问也知道此刻这家伙该是有生气。
只不过亓官晔生气起来的样子虽然是有些吓人,可是说的话却是极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太子殿下是否少说了一个人?”亓官晔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但正是由于他这冷冷的声音才让别人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可夜若寒却是不怎么在乎,一来他本身也是夜虚国的太子爷,什么样的场景他没有见过,二来嘛,这事可是关系到万俟佾嘉,他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示弱呢?
“哦?还请景王爷指教!”夜若寒淡淡一笑,语气却是疏离得很。